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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修炼修成了这个样子,仙尊,您说的修炼是指双修吗?司空器久久望着那明显已经滴了血的护神玉簪,沉默了一会儿,挑着眉幽幽道。

  区区筑基期,还能与本尊双修?你怕是异想天开。陈知渊鄙了司空器一眼,低垂的唇角带着讽刺,连话都不多说,袖子一甩就走了。

  为何筑基期不能与师尊双修?杜衍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陈知渊不见了,才低声问道。

  方才他也觉得月白的衣衫不太整齐,只是他没有司空器那么厉害的修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妄想陈知渊,因此压根不配这么直白地问出这样的话。

  倒不是筑基期不能双修。司空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狡黠,握着自己的桃花扇,边拄着杜衍的肩膀道:仙尊修为深不可测,若是真和你师兄双修,只怕他师兄得立迎雷劫,坐地飞升。

  不过霸道师尊俏徒弟的话本谁不喜欢呢?筑基期不能双修,不一定以后不能。来日方长,咱们有的追就成。司空器等了一夜心情也没变差,回自个儿玄冥峰的时候还顺手将杜衍也送回了听雨峰。

  只刚下去,就看到玉辰宫后的一座朴素的宫殿里,婴儿头大的两个珍珠被摆在殿里一面墙大珊瑚架子上,闪着柔和又璀璨的光。

  拿出这么大的珍珠来当摆设,你们尘海门是真的有钱啊。司空器捏着扇子的手有些抖。他的收藏里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珍珠,即便是有,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

  仙尊宫门在前,杜衍不敢逾矩。这样的布置不过普普通通,不值一提,在峰主面前献丑了。杜衍微微颔首,儒雅道。

  原来这只是献丑。司空器有些茫然,立在院里久久凝噎不语。

  阳光和煦,微风轻拂,那宫阁内鲛绡纱做成的帷帐泛着独有的迷人光泽。

  司空器被这迷人的光泽伤了眼,突然大步跨了出去,再不忍心看这滔天的富贵,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抠抠搜搜的努力都不值一提。

  月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玉辰宫的大殿里。殿里高台之上,放着令人眼熟的沉香安神榻,陈知渊倚在安神榻上,一只手无聊的敲着榻面,眼睛却一直似有若无地飘向月白。

  师尊。月白眨眨眼,醒来只觉得脑子沉甸甸的,敲了敲有些迷蒙的头,起了身,看到了陈知渊,乖乖行了礼。

  感觉如何?陈知渊撑着下巴,那狭长的眼眸有如勾魂摄魄一般盯着月白,像是一只静静等待着猎物的猛兽,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期待。

  感觉?月白呆愣了下,又挠了挠头,才仰头道:弟子愚钝,没什么特别感觉啊?

  陈知渊:

  为师教给你的心法,你睡一觉就尽皆忘得一干二净?陈知渊皱了皱眉,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仍旧淡然道。

  哦哦,心法啊。月白这才猛地回忆起来。和陈知渊泡在仙灵池的那一晚,简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就在陈知渊将头贴在自己头上的那刻,那源源不断涌向自己脑袋里的竟然是沉甸甸的知识!

  月白也不懂得为什么在那一刻起自己就瞬间明白了何为心法?连体内的灵气运用都能够信手拈来,用的时候轻车熟路,好似曾经的自己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般,毫不生涩。

  师尊,徒儿都还记得。月白掬着笑道,为了让陈知渊信服,还信手捏了个清风咒给陈知渊扇了扇风。

  很好。陈知渊点点头,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师尊。月白这才往前去,半坐在陈知渊的榻前,诚挚问道:怎么了?

  前几日教你的,不过是简单的心法。那是整个云静宗,外门弟子们都可学习的基础法术。陈知渊嘴角噙着笑,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敛下了眼里的情绪。

  为师能教给你,你最想要的剑法,你想学吗?陈知渊声音醇厚又低哑,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引诱,白皙的脸上,眼尾上黑点随着说话微微动着,将那锋利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柔和。

  所以,徒儿需要干什么?月白眨眨眼,仰起脸注视着陈知渊,比他还要专注从容。师尊该知道,徒儿最是孝顺您,最是见不得师尊有什么难言之隐。师尊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徒儿不说赴汤蹈火,也定万死不辞。

  穿书至今,月白已经不是那个当日不懂事,在绝对实力面前还企图做挣扎的那个月白了。左右陈知渊只要想,即便自己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躺平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最起码陈知渊还知道给他厚葬,次次报酬价值不菲,除了危险一些,真的没什么大毛病。

  你倒是乖巧又聪明。陈知渊从容笑笑,那笑容在月白面前越来越大,和他那斯文淡漠的脸格格不入,透着一丝诡异。

  月白艰难咽了口口水,直觉陈知渊这个样子定然没有好事。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陈知渊挂着那诡异的笑容重新仰躺回榻上,随后那素白的手抚在了自己的头上,拨拉了一把,才清泠道:现在,修炼吧。

  啊?就这?月白一愣,跪坐在地上瞅着他不解其意。

  只等到陈知渊不耐烦地敲了敲他的头,他才糊里糊涂地开始修炼。

  灵气运行周天后在月白的四肢百骸间流转,陈知渊一手搭在月白的脑袋上,闻着月白修炼时不由自主逸散出来的那沁人心脾的竹香,只觉得神识之处儿宛如春水缓缓流淌,不断浇灌着那已经干涸到出现裂缝的地方,直把它们缓缓修补,轻柔又熨帖。

  陈知渊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他的神识里被叫系统的东西扎下了根,陈知渊哪怕自伤神识也不能动它分毫。自从他扎根的那一刻起,那脆弱又庞大的识海便有如翻滚着巨浪波涛一般,再无了安宁。

  系统对他的每一次惩罚都会在识海里掀起惊涛骇浪,那东西总是无情地戳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让陈知渊哪怕忍着痛也不可避免地暴躁烦怒。

  陈知渊唯有躺着,忍受那时时刻刻的折磨,靠着自己的修为默默修补那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识海。

  而今那识海终于平静了些许,像是置身在他的绿竹小院里,没了喧嚣,只有清风阵阵,吹来若有似无的竹香,让陈知渊不由自主地想要阖着目,歇息一会儿,哪怕一会儿就好。

  突然,那令人惬意又舒服的感觉骤然消失。神识受伤的烦躁感又猛地涌来。陈知渊皱了皱眉,一手拍在月白的额头上,低声斥道:别偷懒。

  哦。刚有些懈怠了的月白吓得连脊背都绷住了。忙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个儿被用来放手的脑袋,继续运转灵气。

  心里边寻思着,陈知渊怎么这么厉害,怎么稍微一偷懒就能被抓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陈知渊孜孜不倦地开发出了月白的新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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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