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楠叹了口气，脸上怒意转瞬之间消失一空，“既然猜到了，那你还问什么，赶紧走吧，别浪费了谢小姐的一番心意，她也是为你好。”

“我不能走！”秦海摇了摇头，“我如果走了，那谢芸琪杀人的罪名就会坐实，她这一生就全毁了。”

“她是受害者，很有可能会被认定为正当防卫，就算不是，至少也是防卫过当，所以她不会有事。你如果留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故意杀人，到时候要枪毙的。”肖楠楠又激动起来。

秦海平静地道：“她没有动手，我也没有杀佐藤。这个案子如果查不清楚，只能说你们警方无能！”

肖楠楠气得脑袋都快炸开了，盯着秦海怒道：“你到底走不走？”

秦海继续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和佐藤一郎的身份特殊，所以你们警局现在肯定承担着很大的压力，但是只要我还在这里，你们警局就一天不能松懈，肯定要想方设法查清楚这个案子。我要是离开了这里，那结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谢芸琪只是一个主持人，她的死活对高高在上的某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这个案子多半会很快就会被定性为过失杀人，到时候谢芸琪免不了要坐几年牢。”

秦海忽然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一个真正的受害者，不仅没人关心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反过来她还要因为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丢掉工作，失去自由，然后还要赔上自己的一切。这种事他们可以做，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果清雅问你，你就把我刚才这些话告诉她，她应该能够理解我。”

肖楠楠盯着秦海看了一阵，气得道：“你就是个混蛋！”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审讯室，把铁门摔得砰砰作响。

会客大厅里，林清雅正在安慰刚刚走出审讯室的谢芸琪。

因为秦海坚持认定谢芸琪当时并没有出手攻击佐藤一郎，而且执意要留在警局等到警方破案为止。而谢芸琪也抵抗不住警方的反复询问，终于说出了实情，最后只能被请出了审讯室。

见到林清雅之后，她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显得非常自责。林清雅虽然心里也很难受，只好先行安慰谢芸琪。

肖楠楠过来后，林清雅和谢芸琪立刻迎了上来。

肖楠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不肯出来，还说如果这个案子破不了，是我们警方无能。”

谢芸琪哽咽着道：“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坚持下去，秦大哥肯定就没事了。”

“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不肯出来。”肖楠楠看向谢芸琪，“这件事我做得也不对，必须向你道歉。”

“他还说了什么？”林清雅问道。

等肖楠楠把秦海刚才的那番话复述一遍，林清雅沉默了半晌，叹道：“他说得对，是我们关心则乱，这件事原本就不应该让谢小姐去背这个黑锅的。”

谢芸琪则早已经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如果不是林清雅扶着她，恐怕早就瘫到地上了。

“我再去一品香看看。”肖楠楠沉着脸想了一会，突然转身朝警局门口走去。林清雅扶着谢芸琪在椅子上坐下后，也赶紧追了上来，“肖队长，我跟你一起去。”

肖楠楠微微点头，两人上车很快来到一品香。

因为昨天刚刚发生凶杀案，一品香今天已经停止营业，店里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肖楠楠和林清雅先到那个包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找到昨天在场的几个服务员详细询问一番，得到的结果和警方之前调查的结果一模一样，并没有新发现。

肖楠楠沉吟道：“从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还是梅建明和梅世晨父子俩。他们跟你和秦海有旧怨，有作案动机，不排除他们杀死佐藤一郎趁机嫁祸给秦海的可能性。而且在送佐藤一郎去医院的路上，梅世晨也有作案时间，不过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曾经在路上动过手脚，否则这个案子就简单了。”

林清雅叹了口气，她认可肖楠楠的说法，可是现在没有证据是最要命的。

过了不久，两人无功而返，再次回到警局。

正巧梅世晨从警局出来，见到林清雅，梅世晨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道：“林小姐，好巧啊，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瞅着梅世晨，林清雅的眼神变得格外凌厉，沉声道：“梅世晨，佐藤一郎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