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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萧弈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2 / 2)


可是,那是司徒府啊!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遇,让她放弃,她实在不甘心!

少女眼眶微红。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妆镜台上,那里摆着一只陶瓮。

她膝盖的伤还未痊愈,娇娇每晚都拿这陶瓮捣药,给她敷膝盖。

南胭摸了摸陶瓮。

陶瓮中,还残留着药草的甘香……

南胭想着南宝衣乖巧捣药的模样,咬了咬牙,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然砸碎那只用来当聘金的白玉如意,对着空洞洞的门扉嘶吼:“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连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得?!”

她跺了跺脚,拿起靠在墙边的纸伞,提起铁艺风灯,匆匆忙忙地找了出去。

暴雨倾盆。

南宝衣跑出屋舍,在雨中嚎啕大哭。

边哭边跑,很快看见松鹤楼灯火通明。

想起白日里的少年,南宝衣抬袖,揉了揉哭得酸胀的眼睛。

她谁也不认识,在这绝望伤心的时刻,脑海里竟然只有姐姐和尉迟北辰这两个人。

她想跟人说说话。

于是她朝松鹤楼走去。

穿过花径,旁边是金陵游的小湖泊。

满湖碧青莲叶高低错落,在雨中婆娑起舞,宛如绝妙的工笔图。

一叶乌篷船停泊在湖畔。

船头挂两盏气风灯,映照出乌篷前垂落的竹帘,暖白光晕从竹帘下方透出,窗棂紧闭,隐隐绰绰倒映出一道英隽深邃的侧影。

年轻郎君,身穿常服,侧颜冷峻高挺,姿态闲适优雅,一手执棋谱,一手执棋子,正当窗对弈,很是风流高洁的模样。

南宝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呆呆盯着那道身影。

莫名的,有几分熟悉。

她又看了眼松鹤楼,嘀咕:“这年轻郎君,容貌犹如金相玉质,怕是楼里最贵的小倌儿,专门在船上接待贵妇人。我虽然没有银钱,但他生得如此俊美,哪怕不做什么,只与他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鬼使神差的,她朝乌篷船走去。

湖岸泥巴湿透。

南宝衣走得急,没留意,脚下一滑,尖叫着栽进湖水之中!

“噗通!”

落水声起。

萧弈淡定地翻了一页棋谱。

长安姑娘素来奔放,定然是看他生得美,想上船勾搭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狼狈地掉进了湖水里。

就让她在水里多呆一会儿吧。

他想着,拈起白玉棋子,从容不迫地落了一子,才放下棋谱,不紧不慢地卷起竹帘,瞥向湖水。

少女蓬头垢面,在水中拼命挣扎。

似乎想喊救命,可是刚张嘴,湖水就咕嘟嘟灌进了她嘴里。

萧弈瞧着,觉得甚是有趣,居高临下地问道:“下次,可还敢偷窥别人?”

少女只一个劲儿地嚎。

嚎着嚎着,萧弈觉得声音仿佛有点熟悉。



放心,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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