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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外孙(1 / 2)


钱氏是气的心肝肉疼,头疼浑身都疼,去找侯爷想办法,有些话她不好找那两嫁去权贵世家的庶女说话,但是侯爷行啊,钱氏轻声软语,压住满心的妒忌恨意,可是一开口,定远侯就冷冽的望着她,秦知妩的事情怪谁,荣华公主上门求亲时,他说的话忘记了?

钱氏当时眼泪就吧啦的往下掉,是她贪慕虚荣,想着知妩将来能做太子妃,能母仪天下,光宗耀祖,她也想尝尝做皇后她娘的滋味儿,谁知道荣华公主竟那般的无耻,信口开河,说过的话转过脸便抛诸脑后了,她也上门去找过荣华公主,可是荣华公主闭门谢客,不见她!

她差点没把带去拜访的礼物丢地上,等她转过身,荣华公主府那些下人便开始奚落她,说的话就像是巴掌扇在她脸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定远侯府庶女是高嫁了,原以为靠的是姿色,是福运,没想到最后靠的不过是肚皮,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宁国公府二少奶奶是嫡出,出嫁也一年了,还杳无音讯呢,定远侯府嫡姑娘比不过庶姑娘啊!”

“四皇子将来是要做太子的,太子妃是能随随便便娶的吗?只有郡主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才能胜任,那些靠着生子才能上位的,没活活打死还耀武扬威,十里红妆的出嫁,真是有违礼教!”

“呸!还来找公主说理,要不是被越郡王逼急了,以公主娇贵的身子会去找她?真是给脸不要脸!”

“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府里出了个世子妃,郡王妃,就把太子妃也当做是囊中之物了,拎不清自己个的分量啊!”

钱氏气的嘴皮直哆嗦,要不是丫鬟扶着,只怕会晕死在荣华公主府门前,她算是见识到了皇家翻脸不认人的厚颜无耻,还是一国公主,太后之女,竟这般脸皮厚。

钱氏也不是好惹的,丫鬟跟在她身边久了,也学了三分,扭头叉腰望着那两个小厮,冷笑道,“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啊,敢大庭广众之下诋毁越郡王妃和相王世子妃,我都听着呢,明儿她们就回门了,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的,你们不会不知道越郡王妃现在的身份吧,你们说她靠着肚皮才让越郡王娶她的,这等污蔑,我都忍不了,遑论是郡王妃了,呦,你们怕什么啊,方才说的不是挺溜呵的吗,现在腿就打靶子了啊,堂堂公主府纵容两个下人如此嚼舌根,我看公主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公主能反口食言,郡王爷又有何不可?”

那两个小厮当时就吓的屁滚尿流,瘫坐在了地上,钱氏冷笑一声,转身坐上马车,走之前,她眼尖荣华公主急急忙的出门,可是钱氏没理会她,端架子谁不会啊?

可是架子是端了,可是真要她拉下脸去求知晚和叶归越,她张不了那个口,只能求侯爷。

可惜,定远侯比她看的远,“等明儿过后,你去皇宫找皇后退亲吧。”

钱氏想了想,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办法了,她与荣华公主算是闹掰了,虽然现在定远侯府后台不小,女儿是相王世子妃,越郡王妃,两个外孙更是郡王郡主,深受皇上宠爱,等闲之人不敢惹,可是嫁进内院,就要听当家主母的管束,她也是做主母的,知道主母想给妾室穿小鞋,那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定远侯府如今在京都显赫一时,上门巴结的人不知道多少,其中不乏模样家世好的世家公子,再重新给知妩挑一门亲事也就是了,至于四皇子,虽然退亲是惋惜了些,可是一想到荣华公主那张丑陋的嘴脸,让知晚在她女儿手底下讨生活,她宁愿踩四皇子几脚。

再说了,皇后是太后的娘家侄女,荣华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皇后的心肯定是在芸香郡主身上啊,做侧妃没前途。

再退一万步讲,他四皇子是皇上嫡子,可是前面还有三皇子挡着呢,皇上还不一定立他做太子,古来成王败寇,尤其是跟皇上抢皇位的,皇上大度点,把你贬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了此残生,气量小的,那是命丧黄泉的下场,要说钱氏心里最想什么,那肯定是立三皇子做太子啊!

对,把知妩嫁给三皇子!

倾尽侯府力量帮三皇子夺得皇储,气死荣华公主!

钱氏打定主意,心情好了不少,要不是今儿两位姑奶奶回门,她恨不得即刻就进宫找皇后,她现在是不怕得罪皇后了,迟早是要得罪的,皇后能把她怎么样?

外面,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禀告道,“太太,四姑奶奶、五姑奶奶带着两位姑爷回门来了。”

钱氏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端着茶盏,轻轻的拨弄着,随口问了两句,两位姑爷有没有打起来,丫鬟笑着说差点,钱氏嘴角才有了一丝笑意。

秦总管领着她们进了内院,没有去松香院,按礼是要先给赵氏敬茶的,可是赵氏病了,也不想见到知晚,侯爷就说老太太的病气别冲撞喜气,就下次再见,侯爷算是挽回侯府的颜面,可是赵氏以为侯爷心里还气着她,心里一膈应,好不容易养了一晚上有些起色的病情又严重了三分。

周妈妈守在一旁,有心想说知晚是第一村姑,医术卓绝,可是不敢张口,遣了丫鬟出去请大夫来,连太医都不敢请啊,家丑不可外扬,四姑娘的祖母病了,四姑娘不帮着瞧病,却去找太医,这不是骑马找马,舍近求远吗?

等进正屋时,钱氏就在首座上坐着,侯爷从那边过来,瞅着两个女儿,两个女婿,眉头挑了一下,一个没理,转而去瞅自己的小外孙儿,瞅着手腕上的紫金手镯,里面夹着的紫绳,神情一愣,转而看着知晚,几日没见,这紫绳怎么没若隐若现了?

知晚无奈耸肩,她也不知道啊,她以为紫绳的出现或者消失全看叶归越的意思,他要传位给尘儿,尘儿才有紫绳,不传位,紫绳就没有,某郡王还很得瑟,这才是做爹的样子,当时就望着尘儿,说,以后不传位给他。

在几只眼睛的注视下,那紫绳纹丝不动,知晚睁着眼睛看着他,叶归越又尝试了两遍,好么,这儿子不受控制了。

他传位也得传,不传位也得传,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臭小子故意让他过下皇帝瘾,让他做了三天皇帝了。

知晚想的却是君无戏言,君子一诺,这厮之前说三天那就是三天,不许反悔的?

这个解释很好,至少挽回了一点点点的颜面,不用说,肯定是这个理由啊!

定远侯也没有追根究底,他心里高兴着呢,原本还有一丝丝的怀疑,从王爷大张旗鼓的接他回府,虽然是晚上,那也不错了,毕竟是出了些意外,一进王府就想让他们那不靠谱的郡王爹失宠了,又封做了一品郡王,压他爹一筹,还是无缘大师的徒弟,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师,不过无缘大师承认了,这是最重要的,再加上帝王绳不消失了,这明摆着就是帝王命啊!

帝王绳绑在紫金手镯下,寻常人也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往那上面想,尘儿是安全的,他就放心了。

定远侯抱起尘儿坐着,四个女儿女婿奉茶请安,然后落座。

屋子里,全是尘儿和思儿咯咯的笑声,秦知姝听着嫌烦,便问钱氏道,“有好些时候没见到大姐了,大姐有音讯了吗?”

知晚听秦知姝这么问,眉头挑了下,瞄了钱氏一眼,钱氏眸底有压抑的怒气,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她这个狐媚子会生养!

钱氏懒得搭理她,正巧外面梅姨娘进来,进来便嚷嚷着要看她的郡王郡主小外孙儿,钱氏当时就冷笑道,“你的外孙儿还没出世呢,这两个可是未进门的苏家大小姐的外孙儿,你喊个什么劲?”

梅姨娘的脸当时就青红紫轮换了变,尴尬的笑着,“怎么说四姑娘也是我养大的。”

钱氏把茶盏搁下,冷笑道,“知晚已经出嫁了,以后要叫四姑奶奶,这里也不是你一个做妾室该来的地方。”

梅姨娘的脸色更加苍白,秦知姝眸底带怒,死死的揪着绣帕,梅姨娘是她亲娘,现在却被人这么奚落,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可她却拿钱氏没辄,这里是侯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她还没出嫁,也管不到当家嫡母训斥妾室,更何况她还记名在钱氏膝下,与梅姨娘无关。

其实秦知姝也有些气梅姨娘不懂规矩,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相王世子妃,有个做妾的姨娘脸上也无光,好歹也要扶正了再出来见女婿吧,这不是在相府下人面前掉她的脸面吗?

更气人的是,以前知晚与她一样是庶女,是姨娘所出,现在好了,她是外室所出,偏那外室还非同一般,乃七大世家之一的苏家嫡女,身份教养岂是梅姨娘能比的,无形之中,她又矮了知晚一大截!

梅姨娘望着知晚,想知晚念在情分上帮她说句好话,知晚眼睛都没抬,抱着思儿玩着,你自己的亲女儿还在呢,你不指望她指望我?有这道理?她们已经撇清关系了好么!

梅姨娘恹恹的退下去,屋子里气氛依然很奇怪,丫鬟婆子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钱氏没说话,定远侯跟这个女婿说了两句,又跟另外一个女婿说两句,几句过后,顿觉无趣,干脆不说话了,抱着尘儿不撒手,还是外孙儿最可爱啊!

磨磨蹭蹭,快要吃回门饭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进来,凑到相王世子耳边嘀咕了两句,相王世子眼前一亮,摆摆手,小厮才退下去。

相王世子把玉扇吧嗒一下打开,翘起二郎腿,瞅着叶归越笑道,“历州有一半归越郡王所有,另外一半今天总算有主了,

叶归越神情不动,倒是知晚挑了眉头,那边钱氏笑问,“皇上把另外一半给谁做了封地?”

相王世子笑道,“回岳母大人的话,那一半皇上赏给了四皇子做封地,据我所知,越郡王的别院就建在分界线上,还有一半的别院占了四皇子的封地,如果我料想的不错的话,这会儿四皇子已经派人去拆你的别院了。”

叶归越这才蹙拢了下眉头,皇上搞什么鬼,明知道他与四皇子不对头,还把历州余下的地赏赐给了他,四皇子不是有封地的吗,不过他脸色未变,淡淡的瞥了相王世子一眼,“堂堂皇子的封地与我一个郡王一般,真就那么高兴?”

相王世子的脸色顿时僵住,跟他说话真没劲,永远抓不住他话里的重点,他说的是别院好么,你的别院要被拆掉了,他却鄙视四皇子起来了,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倒是秦知姝笑道,“四姐姐,越郡王可是把别院当做聘礼送于你了,四皇子要拆你的别院,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啊?”

知晚轻轻一笑,要是别院被四皇子给拆了,镇南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知晚笑道,“这有什么好着急的,相公手里还有几块免死金牌,四皇子敢拆相公的别院,相公就敢拆了他的骨头,虽说四皇子比不上我的别院,好在别院只要有银两就能再建,也不碍事儿。”

秦知姝嗓子一噎,有种要背过气的感觉,“凡是总要有个理字,别院占了四皇子的封地,还由着你们仗势欺人了?”

知晚好笑的看着秦知姝,这人傻了是不是,“难道皇子就特殊些,在自己的封地上就能为所欲为了?是不是那一半的封地,他看谁家屋子不顺眼,就能把他给拆了?擅闯民居已经是违法了,还强行拆别院,说到皇上跟前也是我有理,别院是占了四皇子的封地,可那又如何,最多不过依照律法交些税收罢了,他要真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不想从我相公的地盘上路过了?”

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