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芩的话刚落，季清扬笑了笑。

“总裁出差不在，因为这个稿子挺急，一会我给总裁发个邮件过去让他过过过目。”

原来不在，那有机会再说吧！她点了点头，随后便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茶都没喝，怎么就回去了？”季清扬说着，欲起身要给她去倒水。

苏惜芩追着起身，“季总监，真的不用了，你也忙，而我也要回去换药。”

这样说下来，季清扬也没有理由不停下动作，便说：“既然这样，那你慢走，这设计稿有什么消息我再联系你。”

……

苏惜芩离开了总监办公室，乘坐电梯来到一楼，电梯门刚张开，一张熟悉的脸跃进她的视线，一张脸外还有几张脸，她一怔。

他不是说出差了吗？回来了？

在电梯门要重新关上时，才怔过神来，她顶着众目光，踏出电梯门。

“白总。”苏惜芩走出电梯门后，停在他跟前。

白衍森那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应了一声。

“来送设计稿？”

“对。”苏惜芩感觉到那道目光有些逼人，而且其他人的目光又看过来，她窘迫的垂下眸。

“出了院先在家好好养着。”白衍森的语气俨然家人的叮嘱，让苏惜芩一瞬间有些不适，但还是很温和的回应。

“谢谢关心。”

这一句，无形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白衍森脸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这时，有人说了一句：“白总，电梯到了。”

“嗯。”白衍森低低的应。

苏惜芩见状，便说：“白总，那我告辞了。”她其实想道谢，但是人太多。

白衍森刚要迈腿，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说：“苏小姐既然来了，那就把设计稿一次性弄完。”

苏惜芩重拾视线过去，白衍森已经转身往电梯那头走了，她滞了几秒，思索着要不要跟上去，这时身后传来催促声。

“赶紧进来。”

她只得转身，低着头转回电梯内，白衍森并没有搭私人电梯，而是跟着一行一搭员工电梯，电梯里还有三位男士，带上她和白衍森就是五个人，所以也不算挤，但是她站的位置是他身旁，一股压迫感紧紧的追随着她。

幸好，白衍森和其他人在说话，这样倒是放缓了她的情绪。三位男士，在中途下了，最后只余下她和他。

没有他人的空间，苏惜芩一下子又开始紧绷了，两人站的地方正好对着电梯镜，她的目光不知如何摆放，不说话的空间，实在诡异逼人，于是她开口打破沉寂。

“白总，谢谢你那天的帮忙。”

白衍森没有回应，但是电梯镜上的他，却是看着她的。

苏惜芩能感受到那抹强烈的光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梯一直往上升，苏惜芩的情绪随着电梯往上升，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