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先小人后君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先小人后君子
“哦？那倒是少见，道教的东西一般少有流落在民间，那些道士的道观里珍藏了很多好宝贝，书画玉器青铜器林林总总。我记得你们姑苏的玄妙观中好像就有一副大家所画的老君像，是阎立本还是吴道子来着……”
是了，看来久明哲真的没见过这东西，穆清自问相人的本事还算不错，断不会看错久明哲。
他放心的把黑玉从衣襟中取出，同时密切关注对方的神色变化。
久明哲当时正在喝茶，视线却紧盯穆清动作，见他掏出一块其貌不扬的黑玉时，久明哲倏地愣住。
“这就是你们说的宝贝？”久明哲疑惑的拿过黑玉仔细观瞧，却在上面找不到任何年代的特征，他心里的初步判定和玉晓岚差不多，应该可能是汉朝以前的高古玉。
而这断定只是依据多年来的经验而言，这块玉上有那股子老气，入手便能感觉出不同来。
“这……你们算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能打包票这就是高古玉，但是具体出自哪里还真不好说，请问你是从哪里得来这块玉？”
久明哲对穆清说话是用上了敬称，不再是你而是您。
穆清遗憾的摇摇头，“我是从故人那里得到，而他从哪得来我也不知。”
“那就麻烦了，哪怕只有一点线索我都能查上那么一查。在这一行我也算是有些人脉，只要你能说出是哪一年得到的此宝，我就能大致猜到它出自哪个墓里。”
久明哲略带骄傲的说道，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说了等于没说。
说者无心可听着有意，穆清心中一动，他心想着这是杜金从老盗墓贼那里偷来，而老贼又是从哪得到却不得而知。
他思忖片刻编了个年代大致相同的谎，“我这位故人有些故事，他有个长辈是倒斗的，早年间有些名气，退出后把这块玉给了这位故人，他是洛邑人。”
这段话唯一有用的信息只有两个，盗墓贼现在很老，而且是洛邑人。
久明哲眼睛一亮，狐疑的打量穆清半晌，试探着问道，“你那位故人姓什么？或者……那位老盗墓贼姓什么？”
穆清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明知道久老板与杜老妖坑壑一气，还说出什么盗墓贼是洛邑人的蠢话！
聊到此处他就明白此行是空跑一趟，他与久明哲互不信任，都遮遮掩掩不愿说实话，如此一来还查个屁。
久明哲察言观色笑道，“若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人人都有点秘密，这不奇怪。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见到的都是些有故事的人，迎来送往这么多年，见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了。”
这只狐狸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岔开，堪称是坏透了气，穆清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就不再过多言语，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些闲篇。
一旁静坐的玉晓岚沉默半天，陡然插了一句嘴，“就算是鬼眼也看不出这块玉的来历么？”
久明哲有些尴尬的说道，“鉴玉本来就是件麻烦事，更何况是查出它的出处？短时间内我无法做到，除非将此玉留在我这里……三天，三天过后我给你们答复。”
说完他便看向了穆清，东西是穆清的，能与否就是一个字，全凭物主定夺。
穆清犹豫良久，说实在话他是不相信久明哲，这狐狸见风使舵的本性他在第一面就看出来，难保他不会贪墨了此宝，到时候穆清还没处讲理去。
“我看穆先生是不放心，不如这样，我对这块玉的来历也很好奇，那就由我在中间作保。让久老板研究三天，如果三天后你拿不到黑玉，就来找我。”
玉晓岚见双方僵持，事情眼看就要陷入死胡同，她便站出来做担保。
一般来说这种事都没人愿意往里面凑，哪怕两边都是自己要好的可以信任的朋友，更何况穆清与久明哲都与她非亲非故，万一出点事，担责任的就是她玉晓岚。
穆清莞尔一笑，“我当然不是信不过久老板，只是此宝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故人离去之前曾贼三叮嘱要我保管好它……”
久明哲心领神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探身为穆清再倒上一杯香茗，并且严肃的做出保证，“我久明哲在业内素有口碑，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诚信。若是失了信字，古董再真也没人敢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看得出穆兄弟很为难，既然玉小姐愿意担保，那我也不多说了。且立下一纸字据，如若三天后你拿不到这块玉，我便把我这久安堂双手奉上。”
言罢他抱拳拱手，低眉垂眼很是认真，让人不得不信服。
穆清眉头略微舒展，他咧出一嘴白牙，笑容阳光且帅气，“原谅我先小人后君子，得罪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字据。”
久明哲哈哈大笑，忙说无妨，先小人后君子才是个好生意人，就怕有的人不讲究，做事先君子后小人，背地里下阴招防不胜防。
他的话没有指代，只是说了这么个现象，穆清和玉晓岚却连连点头，话糙理不糙。
久明哲让两人在这里稍歇片刻，他自己起身去那纸笔私章等物来立字据，小小的庭院内只剩下穆清和玉晓岚两个人。
此处无风却不觉炎热，可能是因为阴气较重，坐在初秋的阳光下只有一丝暖意，坐在竹椅上懒洋洋得使人觉得困乏无力。
“你和久老板认识挺久了？”玉晓岚淡淡的问道。
穆清一怔，而后点头称是，说他们在此地富商冯远游儿子的订婚宴会上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并不愉快。
他略有提及，但是没有讲得太深。
懂事的人听到这也就不会在往下问了，不愉快的事情问出来也只是徒增不快而已。
玉晓岚眉头微皱，抿着嘴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似乎是在怪罪穆清没有提前说出他们认识，她还以为穆清并不知道有久明哲这个人。
“我与久老板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也谈不上交情，我担心说出是让我们都尴尬，故未曾提及。”穆清看她的表情不对，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就开口解释道。
“哦？那倒是少见，道教的东西一般少有流落在民间，那些道士的道观里珍藏了很多好宝贝，书画玉器青铜器林林总总。我记得你们姑苏的玄妙观中好像就有一副大家所画的老君像，是阎立本还是吴道子来着……”
是了，看来久明哲真的没见过这东西，穆清自问相人的本事还算不错，断不会看错久明哲。
他放心的把黑玉从衣襟中取出，同时密切关注对方的神色变化。
久明哲当时正在喝茶，视线却紧盯穆清动作，见他掏出一块其貌不扬的黑玉时，久明哲倏地愣住。
“这就是你们说的宝贝？”久明哲疑惑的拿过黑玉仔细观瞧，却在上面找不到任何年代的特征，他心里的初步判定和玉晓岚差不多，应该可能是汉朝以前的高古玉。
而这断定只是依据多年来的经验而言，这块玉上有那股子老气，入手便能感觉出不同来。
“这……你们算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能打包票这就是高古玉，但是具体出自哪里还真不好说，请问你是从哪里得来这块玉？”
久明哲对穆清说话是用上了敬称，不再是你而是您。
穆清遗憾的摇摇头，“我是从故人那里得到，而他从哪得来我也不知。”
“那就麻烦了，哪怕只有一点线索我都能查上那么一查。在这一行我也算是有些人脉，只要你能说出是哪一年得到的此宝，我就能大致猜到它出自哪个墓里。”
久明哲略带骄傲的说道，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说了等于没说。
说者无心可听着有意，穆清心中一动，他心想着这是杜金从老盗墓贼那里偷来，而老贼又是从哪得到却不得而知。
他思忖片刻编了个年代大致相同的谎，“我这位故人有些故事，他有个长辈是倒斗的，早年间有些名气，退出后把这块玉给了这位故人，他是洛邑人。”
这段话唯一有用的信息只有两个，盗墓贼现在很老，而且是洛邑人。
久明哲眼睛一亮，狐疑的打量穆清半晌，试探着问道，“你那位故人姓什么？或者……那位老盗墓贼姓什么？”
穆清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明知道久老板与杜老妖坑壑一气，还说出什么盗墓贼是洛邑人的蠢话！
聊到此处他就明白此行是空跑一趟，他与久明哲互不信任，都遮遮掩掩不愿说实话，如此一来还查个屁。
久明哲察言观色笑道，“若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人人都有点秘密，这不奇怪。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见到的都是些有故事的人，迎来送往这么多年，见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了。”
这只狐狸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岔开，堪称是坏透了气，穆清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就不再过多言语，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些闲篇。
一旁静坐的玉晓岚沉默半天，陡然插了一句嘴，“就算是鬼眼也看不出这块玉的来历么？”
久明哲有些尴尬的说道，“鉴玉本来就是件麻烦事，更何况是查出它的出处？短时间内我无法做到，除非将此玉留在我这里……三天，三天过后我给你们答复。”
说完他便看向了穆清，东西是穆清的，能与否就是一个字，全凭物主定夺。
穆清犹豫良久，说实在话他是不相信久明哲，这狐狸见风使舵的本性他在第一面就看出来，难保他不会贪墨了此宝，到时候穆清还没处讲理去。
“我看穆先生是不放心，不如这样，我对这块玉的来历也很好奇，那就由我在中间作保。让久老板研究三天，如果三天后你拿不到黑玉，就来找我。”
玉晓岚见双方僵持，事情眼看就要陷入死胡同，她便站出来做担保。
一般来说这种事都没人愿意往里面凑，哪怕两边都是自己要好的可以信任的朋友，更何况穆清与久明哲都与她非亲非故，万一出点事，担责任的就是她玉晓岚。
穆清莞尔一笑，“我当然不是信不过久老板，只是此宝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故人离去之前曾贼三叮嘱要我保管好它……”
久明哲心领神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探身为穆清再倒上一杯香茗，并且严肃的做出保证，“我久明哲在业内素有口碑，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诚信。若是失了信字，古董再真也没人敢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看得出穆兄弟很为难，既然玉小姐愿意担保，那我也不多说了。且立下一纸字据，如若三天后你拿不到这块玉，我便把我这久安堂双手奉上。”
言罢他抱拳拱手，低眉垂眼很是认真，让人不得不信服。
穆清眉头略微舒展，他咧出一嘴白牙，笑容阳光且帅气，“原谅我先小人后君子，得罪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字据。”
久明哲哈哈大笑，忙说无妨，先小人后君子才是个好生意人，就怕有的人不讲究，做事先君子后小人，背地里下阴招防不胜防。
他的话没有指代，只是说了这么个现象，穆清和玉晓岚却连连点头，话糙理不糙。
久明哲让两人在这里稍歇片刻，他自己起身去那纸笔私章等物来立字据，小小的庭院内只剩下穆清和玉晓岚两个人。
此处无风却不觉炎热，可能是因为阴气较重，坐在初秋的阳光下只有一丝暖意，坐在竹椅上懒洋洋得使人觉得困乏无力。
“你和久老板认识挺久了？”玉晓岚淡淡的问道。
穆清一怔，而后点头称是，说他们在此地富商冯远游儿子的订婚宴会上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并不愉快。
他略有提及，但是没有讲得太深。
懂事的人听到这也就不会在往下问了，不愉快的事情问出来也只是徒增不快而已。
玉晓岚眉头微皱，抿着嘴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似乎是在怪罪穆清没有提前说出他们认识，她还以为穆清并不知道有久明哲这个人。
“我与久老板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也谈不上交情，我担心说出是让我们都尴尬，故未曾提及。”穆清看她的表情不对，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就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