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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曾经一梦

第二百四十二章曾经一梦

唐冷烟的视线紧盯嫂子的背影,以及对方笨拙爬上救护车的动作,语气颇为怪异,“嫂子真傻,明知那个人渣花心,还非要跟在他身边。”

穆清心中一动,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偷摸的观察唐冷烟说这话时的神态举止,大胆的想法似乎有了几分可信度……

针对这个大胆的想法,他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多次试探女人,终是肯定了猜想是正确的。

“人渣那边不需要我的看护,而且他也死不了,我等他要死了再去庆祝欢呼……走吧,我赔你一条裤子,然后送你回去取你的车。”

唐冷烟语气平淡,仿佛买裤子的行动早就被她提出来,其实是刚刚才想起,也就是在得到唐宫眼色之后。跟她在一起真的很难感受到身边是个女人,穆清总觉得对方是个可以勾肩搭背肆意谈笑的男性朋友。

话分两头,江河逼退唐宫后趁机仓皇逃走,当时他并不知道后者受了重伤,一门心思只想离开那里,哪里顾得上观察唐宫的状况?

更何况他自己也受了伤,被人摔砸在湖上岂是好受的。江河狼狈的逃回了山塘街的宅子,靠在门上拼命捶打院门,“穆清开门!是我!”

他敲了半晌才想起来看一眼挂上的门锁。

这处宅院是双开门,里外都有门栓,从外面锁便是挂上锁头,相同的院门已经不多见了,现在就算是村子里都是防盗锁,没几家会用锁头。

江河低骂一声,捂着肋巴骨嘶声不已,他虽然没有骨折却也差不多了,骨裂是一定的,而且被飞蝗石击打的地方都肿的高高的。

跟唐宫只交手了几个回合,身上却似被大象踩过一般,哪哪都疼。

他顾不上查看四周有无旁人,提气纵身翻进院墙,落地时泄了气,脚步不稳又扭伤了脚踝。江河惨叫着一瘸一拐的穿过前厅墙上的大洞来到后院。

原先金牙所住的东厢房成了他的居所,里面一应家具齐全,还堆放了不少新的现代家电没有来得及摆放调试。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横在面前的椅子,一头栽倒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年轻人发现江湖没有自己预料当中那么有意思,‘江湖人’也没有想象中讲道义。

偷袭这种小事还算是普遍的,今天他就被上了生动形象的一课。

江河躺了一阵,肉体的疼痛渐渐平复,精神的疲乏却又汹涌而至,他难敌这份乏累,放松心神渐渐沉睡过去。

由于他在睡前精神高度紧张,且受了不小的惊吓,他在白天陷入睡眠后出现了很多人都有经历过的睡眠瘫痪症,也就是俗称的鬼压床。

人在这个时候以为自己的清醒的,能够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事,甚至觉得自己睁开眼看到了东西,可是身体就是动不了,无论精神上如何挣扎,如何想翻身起来都做不到,就像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压住了人身。

这种感觉和清醒梦很像,便是身在梦中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似醒似迷。

穆清曾经按照网络上的教程方法引导自己去做清醒梦,那个方法叫唐璜的技巧。说起来倒也很简单,便是在睡前给自己心理暗示,看着自己的手,或者是其他必见的东西对自己说,‘稍后,当我在梦中,我会看到自己的手省觉我在做梦。’

有了这一重心理暗示,入梦后便有可能在看到手的同时从梦寐进入清醒。

穆清玩了不少次,成功的次数很少,而且他发现做清醒梦太费心神,每次醒来都会很累,加之玩腻了没有趣味便放弃此举。

他做过的梦中最好玩的便是成了神仙的一次,于梦中转蒙昧至清明后,他发现自己在天上飞,身边还有不少人一起飞,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那些人还跟他说话来着。

有个头上长角的家伙跟他打招呼,“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会永堕轮回再难超脱。”

穆清瞧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万丈高空差点没吓死,他没有理会那盒头上长犄角的小龙人,而是向扶住自己手臂的许舒问道,“小舒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许舒在梦中穿着金灿灿的广袖裙装,不施粉黛便有倾国之貌,那身飘逸充满仙气的裙子真的在放射金光,就似一轮小太阳。

“能相见不得相守……好苦啊。”许舒眉宇间有萦绕不散的黑气,愁眉苦脸的依偎在穆清身旁,也不知是她带着穆清御风飞行,还是穆清带着她。

他心中焦急,刚要再追问些什么,身旁另一个满脸是毛的家伙也开口了,“这不是他,他还没有回来……你放手吧。”

许舒泫然欲泣点了点头,手上略微松了点力,穆清忽然感觉心里空空的无所适从,他也不知怎么就明白只要许舒一松手,他就会从者万丈高空落下去。

穆清惊恐的叫喊道,“小舒姐不要走!不要放手!你不是说会写信给我吗!”

许舒叹息一声扭过脸,玉手放了力,穆清失去依仗果真从空中摔落下去。

他在下落的时候还看见那些奇怪人围成一个圈于空中站定,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不断下落的他。

接着穆清便醒了,醒来仍旧唏嘘不已,心心相念的重点完全在无情的许舒身上。

如今的江河也做了差不多的梦,而且他不仅在梦中,也在现实,梦里的他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回到家倒头睡觉却听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在梦中大喝一声,“何方歹人敢来犯我?你可知我在这江湖上的名号!”

梦中呼喊了,现实中也呼喊了,而且声音极大,从后院直传到前院。

话喊出口他便醒来,鬼压床和清醒梦同时破去,恍惚间他竟不知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他下意识的便要去外面查看是哪路宵小作祟,也不打听打听他江河的赫赫威名。

至此他还以为自己有盖世武功,大喇喇的推开房门,屋外晴空万里,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响。

被阳光一晒,他醒了盹,失落的叹了口气,同时肉体的疼痛再次出现,疼的他直哼哼。

此时完全是现实了,他忽然又听到奇怪的响动,像是狗挠门,又像是耗子啃东西,而声音的来源在北面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