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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玄服少年

第三百一十九章玄服少年

所谓的标记,是狗鼻子针对自己能力特意调配的香水,这股香味普通人闻不出来有特殊味道,只有狗鼻子发动能力时可以辨认出来,香水沾了衣物后那味道至少会遗留三天。

也就是说着三天内,只要杜老妖不离开地球,就算躲到地球的另一头,他都能嗅到大致的踪迹。狗鼻子的这个能力像极了狗在街头撒尿,用气味划定范围。

刘从暗处现身,他来到杜老妖身边的时候荀欢已经被吓得跑没了影。

渐入深秋,天时逾短,白天总是结束的很快。杜老妖站在光线昏暗的路灯下打了一会儿摆子,真的跟刚撒过尿一般,他抖抖身子迈步欲走,两条腿剌着要走下山。

刘表现出的惊讶不比荀欢少多少,他也觉得杜老妖不是个正常人,但还是压住心头的惊悸将特制香水喷到了目标的后背。

打上标记后所有异能人都撤离了此处,搭上最快的车返回姑苏老巢。而杜老妖走到半路却偏了方向,他没有下山而是去了一条小路尽头的变压器附近。

变压器附近有一圈很深的凹槽就像大坑,它的用处不是很明朗,作为排水槽来说有点深的过头了。

杜老妖越走越慢,一步三摇就跟喝醉了酒一样,走到凹槽边上时身子一晃,脑袋朝下脚朝上,一头栽了下去。

噗的一声响,紧接着凹槽内就燃起了熊熊火焰,须臾燃尽,槽内只剩下一蓬灰烬……

天色已经很晚了,临近深夜,观前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几个小时前还无比热闹的街头显出了几分冷清。

穆清仍在玄观阁内没走,瞧着正门已锁且一楼无灯,唯有二楼私人办公处还亮着台灯。

他趴在一堆散乱的文件上用金刚钻小心翼翼的给碎瓷片打孔,钻一会停一下,手心里全是汗,时不时还要用毛巾擦拭。锔瓷是门艺术,不仅仅是简单的把破瓷器补好能用就行。有匠心的锔瓷大师还要兼顾外表的美观,把七枚铜钉沿着瓷器本身的裂缝走向锔成一支梅花的模样,要的是手眼结合以及锔瓷者本身的品味。

可它同时也是一门手艺,学手艺没有师傅教那是瞎学,穆清现在就是瞎学,他完全是用这件事来打发时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想别的事情。

因为他的精神一放松,脑中自然就出现了火焚干草化身的一幕,怪诞惊悚的画面虽然得到了凌虚子的解释,可他还是无法释怀。

每当夕阳落下夜幕降临时,他就会身临其境的感受到眼瞧化身燃尽的惧意。

穆清的动作一滞,他还是走神了,钻孔钻过了头,一下子就把瓷片钻透。穆清叫苦不迭,锔瓷打铜钉本就够麻烦了,现在钻透了孔,还要多花还几道工序将洞补上。

他撂下金刚钻,向后一仰用手遮住了眼睛。台灯的光线太强,闭上眼都有针扎似的感觉。

子时以至,一楼墙上的挂钟响了,响了整整十一下。

他数着钟声停下,心知现在是十一点,按着他的作息现在已经在被窝里躺着呼呼大睡。说来也怪,这念头一起便有一阵困意袭来,给了他当头一棒,砸的穆清脑子昏沉,呼吸渐缓睡了过去。

穆清感觉自己只睡了五分钟,然后就听到了楼下挂钟又响,这次响了十二声。

他陡然从睡梦中惊醒,侧耳细听钟响,只听到了后面六声。‘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穆清暗想自己太累了,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然后想办法把钻坏了的孔补上再回家休息。

他捏起那枚碎瓷片打眼一瞧愣住了,瓷片上打的孔十分完美,根本就没有被钻透。

‘钻透了是我做的梦?’

穆清打了口哈欠,关了台灯下楼从后门离去。

子夜时分,街头偶有几个喝醉了酒的人,相互搀扶着摇晃而行,口中或高呼或低语,有人拍着胸脯自称兄弟,有人虚情假意佯装同意。

还有两名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人扶着一名醉醺醺的男人上了街边的一辆豪车。进去后车灯没开,也没有发动,三人也不知在车里做什么。

穆清挪开视线快步走过路口,不去看这辆已经开始微微晃动的豪车。

他站在路口当中朝北望,不远处就是玄妙观的山门。夜深了光线不好,眼神也不济,穆清愣是瞧不见山门最右边那个字是什么。

‘你既然在玄妙观附近首次听闻钟声,为何不去观中一探究竟?’

穆清回想起凌虚子说的话,脚步不由得就变了方向。边往道观的方向走边回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这里烧香的情况。

那次便是他第一次听见钟声,心神恍惚,不知为何就迈步进了三清殿,拜过三清之后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犹疑,他现在都想不起来当初有没有许什么愿,可能根本就没有许愿。

“前面的朋友慢点!你走的太快了!”

穆清猛回头,瞧见身后有一人连奔带跑追过来。此人身穿一身玄色道服,长袖宽袍衣袂飘浮,纵使深更半夜也能看出他有几分‘仙气’。

玄色乃是黑中扬赤,但光线昏暗却是看不出黑中暗含的赤红色。

此人面皮白净唇上无须,看着也就是不到二十的年岁,与穆清相比还小了好几岁,竟然已经是有道籍的道士,看这一身行头有模有样,估计是去别的道观‘研究开会’去了。

“你在叫我?”穆清指指自己的鼻子,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此人相貌,真真切切就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而且这身打扮未免太过夸张!

他头上戴的竟是太清鱼尾冠!

穆清对此略知一二,道教九巾三冠,太清鱼尾冠便是三冠之一,唯有历代道门中的掌教之人方能佩戴!

此子年不过弱冠,怎么可能是道门掌教!

“你你你……你的头冠……”穆清说话都磕巴了,他宁愿相信这一身行头是少年从道观里偷出来耍的。没错,肯定是这样,白天进冠游玩偷了一套衣冠,玩够了觉得心慌就想趁夜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