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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深夜迷路

第三百三十八章深夜迷路

穆清斜了她一眼,恐怕到那个时候,他们要躲的不是野狼野猪,而是看起来最无害的宫。他忽然觉得宫很像一个人,很像那个古灵精怪的小沐,都是小孩子脾气。

不过一个是真的,一个是装出来的,而宫毫无疑问是装出来的。

对于邹云明和宫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穆清也不想过问,他深知外表只有七八岁的宫其实已经二十八了,跟邹云明恋上了还算是姐弟恋。

只是他们要真敢在大庭广众接吻亲昵,邹云明绝对会被义愤填膺的群众围起来暴打一顿。

穆清环顾四周,除了荒地和绿植之外别无他物,根本不可能存在除了他们仨之外的人影。他从巨大的登山包里拿出一部卫星电话,准备拨通时却被邹云明拦住了。

“先别用卫星电话,我们也不知道要在山里待几天,电量有限还是先用手机为好,等没信号了再用卫星电话。”

此话不假,穆清向狗鼻子问明大致方向后便在纸质地图上画了个小叉,长叹一口气道,“出发!”

两个男人,一人背着大包一人驮负活人,在山中行走那是费力又费力,等他们俩都瘫倒在地时,宫终于用自己的脚走路登山,还直呼他们体力不济,居然连小孩子体型的她都比不过。

一路奔行绕过景区无视警示牌,他们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之中,与那些作大死的驴友没什么区别。

及至夜幕降临,三人在较为平坦的林间空地上扎了帐篷,不敢生火只能吃饼干喝矿泉水,体质较弱的宫已经不再叫嚣了,她囫囵吃了点东西就趴在邹云明腿上睡去。

唔……若是不念及宫的真实年龄,现在的邹云明和她就是十分有爱的兄妹情。

穆清扯着喉咙咽下难吃的饼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和她怎么回事。”

邹云明默默的冲他竖了个中指,“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跟我能有什么事。”

“嗬,这位大姐看起来是嫩的过分了……”穆清似笑非笑,话说一半就转了话锋,“找到杜老妖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继续天南海北的旅游?”

穆清有过笼络他的心思,就像留下江河那样,可是邹云明的性子太懒散随意,真的就像一朵漂浮的云,谁能让一朵云停下?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觉得这次的任务会很容易完成。你们都有秘密没有说出来,这些异能人不能坦诚合作的话,我们配合的再好也有裂隙,但杜老妖自己和假身配合永远都是铁板一块。”

穆清闻言不置可否,他现在对异能人和杜老妖了如指掌,尤其是异能人这边,每个人的能力甚至是怪癖他都知道。

他曾与狗鼻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却没有说出对他来说,异能人和杜老妖都算是‘彼’。

宫睡得正香,似乎对潜藏山中的杜老妖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惧怕山里的豺狼虎豹。

他们仨凑到一起完全是自愿的,若是按照狗鼻子的安排,宫应该是那组的人,而老蝙蝠应该分到这里。

毕竟他们这有两个威力巨大的人形兵器,却一点侦查手段都没有,邹云明的透视眼和摄风耳根本就不能算数。

“你跟她进帐篷睡觉,我守上半夜,到时间了我叫你。”穆清这话怎听都有歧义,邹云明翻翻白眼把宫抱进了帐篷里,然后自己也没出来。

夜色渐深,四下里真的有空远的狼嚎声,穆清的精神在高度紧绷一阵后也犯起了迷糊,他关了手电的光,披了件衣服靠在树上发呆。

远离城市的灯光才发现黑夜有多黑暗,他抬头看了看密林的厚实树冠,把星光月光遮的严严实实,这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饶是穆清有绝佳的视力,在这环境下也只是能瞧见大致轮廓而已。

林间忽起了一阵微风,穆清被吹的打寒颤,秋夜不可谓不凉。

奇怪的是,这阵风一过,他的困意更重,不知怎么就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又陡然睁开似是惊醒,他暗骂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刚守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穆清掀开披拂的外套,站起来在林间散步走动,每踏一步都有摔跤的危险。

他围着帐篷一圈圈的溜达,耳边似能听到邹云明的打鼾声,也不知宫如何受得了这噪音。穆清忍俊不禁,正好走的有些累了,他便想回去坐着歇歇。

可是当他绕过两颗树后,面前的空地上空无一物,没有帐篷没有登山包,连刚才还在耳边的打鼾声也没了!

他瞬间便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抬头看,郁郁葱葱的树冠蓦地出现一个大洞,他能看见天空高悬的月亮,正好投了一片月光在空地上。

‘遭了!这不是我们扎营的地方!我迷路了!’

穆清登时冒出了这个念头,他们扎营的空地上空是遮住了月光的树冠,这不可能变化,除非有人大半夜爬到树上去修了枝叶。

这个可能性想想都觉得好笑,然而穆清却笑不出来,在山中迷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肯定是在刚才绕着帐篷散步行走的时候不小心偏了方向,结果越走越岔直到迷了来时的路。

若不是耳边总能听到邹云明的鼾声,他也不会如此大意,只因有那声音在,他便以为自己没有走多远而且帐篷就在自己附近。

穆清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原地坐下不动,等到天亮视野开阔再去寻找来时的路,否则贸贸然在深夜的山林里闯,一不留神摔死在山涧里再过一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尸体。

他想了想便找了一颗较矮的树,手脚并用爬到树梢上坐好,却被蚊虫骚扰的难以平静下来,他的所有东西都在登山包里,驱虫剂手电筒和手机,现在他身上只有一小袋饼干。

啪!

穆清拍死了一只虫子,却不知道那是蚊子还是什么,只觉得有一坨爆出浆液的虫尸黏在自己的脸上,恶心的不行。

受了蚊虫折磨的穆清坐立难安,刚上树没两分钟又翻身跃下,落在地上踩断了一截枯枝,噼啪的断裂声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