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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三章立牌坊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立牌坊

遍观山顶无一人能腾出手来将其接住,李木在下坠过程中短暂失去了意识,等他意识再恢复时,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另一人的怀中。

他勉强睁开眼看那人相貌,视线模糊难辨其真容,依稀看是个女子。

受到暗伤颇重的李木神志不甚清醒,呢喃的叫出他未婚妻的姓名,‘徐洛洛’,这是他的本能反应,说明在他最不清醒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最能给他安全感和牵挂的人是那个叫徐洛洛的少女。

慕容凛身体一震无言苦笑,她往李木的口中塞了两枚丹药,然后将其横抱着放到一块平坦山石上,运功助其转化药力。

此刻她心里的感受只有她自己清楚,再交心的人也无法感同身受。

不过片刻,李木方才真正醒来,他睁开眼,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紧接着翻身坐起,看见给他疗伤的人是慕容凛后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太危险了,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关切的话语只换来慕容凛一巴掌,结结实实抽在脑袋上,毫不客气,一点情面也不留,女人眯着眼睛玩味的说道,“穆清那家伙看不起我也就算了,反正我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你竟然也敢小瞧我?真是讨打!”

啧啧啧,这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杀伐无情,冷酷狠辣的李医生表情极不自然,对那一巴掌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只是含混不清的说道,“但也是实话,外面确实危险……”

慕容凛一瞪眼,作势又要打,最终没打下去,瞪大眼睛气鼓鼓的说道,“穆清劝我的时候说我不是女主角,不是女主的命,头上没顶着主角光环。我承认,我在他那肯定不是女主,那么在你这呢?我可是及时救了你一名,我在你这是女主么?”

李木傻了眼,他定定的与女人对视,喉咙里哽着一团棉花,这句话茬他没法接,接了不对,不接也不好,满心想着有没有人能跳出来帮他把这份尴尬打破。

方才在天上还说什么‘辱我师门者,死’这种装逼台词,眼下却怂的跟小鸡崽子似的,前后反差之大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

他支支吾吾的说,“女……女主?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主角。”

慕容凛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意,她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呆头呆脑的木讷李医生忽的表情一变,高声厉喝,“剑来!”

在云层中悬停的几百把天刺剑尖朝下冲出云层,尾部拖出一道道云烟,剑身银光大作聚拢在一处重新合为一把剑,带着长长的啸音向李木手中激射。

可是这还不够快!远远没有从慕容凛身后袭来的黑烟快!

李木情急之中飞快掐诀大喝,“水无常形!”话音未落,面前的空气忽然一阵扭曲,紧接着便似挡着一块毛玻璃似的看不清前方景象,细一看才发现那毛玻璃其实是一层水雾,而且是极厚极厚的水雾,黑烟一头撞上来,将水雾墙壁撞出凹坑,变形的厉害。

可即使形变的如此夸张,水雾墙壁也没能被撞破,给李木争取到了可贵的时间,仅仅是拖延了一秒半秒,便足够他将短剑召回手中。

天刺发出的啸音戛然而知,银光于李木掌中收敛,继而爆出可怕的煞气,将慕容凛逼得脸色发白蹬蹬后退。

煞气一出,那道黑烟果断后退,于空中盘旋一圈凝实出腐面的身形,鬼王四下里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到李木身上,“离天和云中翁都被你斩了?”

李木冷哼一声用天刺答话,剑气闪过腐面从中一份为二,接着又重合凝实成一个。

“水无常形……你是长流的传人,本王与你祖师有些交情,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弃暗投明的机会。你若是投到本王麾下,助我灭了镇魂门,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镇魂门的一切资源都归你我所有。”

腐面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恶心的组织液倒流回烂肉里,他的脸以极快的速度愈合,重新长出皮肉,长出鼻子长出嘴唇,最终可见腐面其实是一个相貌极其正直,就算是带着帽子穿着小褂,那也是个正派的地下工作者。

看来他是想以正派的面貌现身,用真诚打动李木将其收于麾下,毕竟以他原来那副相貌……纵使他舌灿莲花,说的天花乱坠也没卵用。

难以想象,腐面的原貌是这样帅气阳光的,与他的性格以及所作所为来看,还是那张烂脸更配他。

“其实本王并未是丑陋怪物,那只是世人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因为我是强人,我杀人抢劫放火,所以觉得我应该是无比丑陋的怪物,以讹传讹传到人人都相信的地步,但本王直到死都是这幅相貌。逼死我的名门弟子将我枭首示众,扬其门威……”

腐面说着看了慕容凛一眼,不用问都知道那名门正派指的是哪一派,慕容凛不堪示弱的瞪了回去,却没有她说话反驳的余地。

李木伸出左手两指从剑上抚过去,动作轻柔就像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可笑,真是可笑,你让我想到现在的另一类人,与你相隔千年,但有同样的想法。”他清清喉咙接着说,“我抽烟喝酒纹身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女孩……你和这一类人的想法很接近。”

腐面一脸迷茫,显然不能理李木在说些什么,毕竟他生活的朝代不盛行烟草,即使有也是放在嘴里的嚼烟。纹身倒是有,不过那时候叫刺青,大多数情况下只有犯罪之人身上才有刺青,那叫墨刑,或者是少数民族的人会在身上留刺青。

那时候的汉人,普通人,即使是男人都很少有纹身的,纹的大多是腐面这种强人,九纹龙史进,浪子燕青之流。

可即使是腐面,他也没有在身上刺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身上留下伴随一生的印记在他看来极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