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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你太贪了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你太贪了

“哼!此事从我岳丈那起是不假,但你和他们的恩怨完全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曾主动要帮你了结因果,而你却不能放下心中的欲望几次三番的拒绝我……”史文思似乎很反感穆清的胡乱甩锅,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若是真的想了结这件事,丢进海里的不应该是钥匙和印鉴,而是黑玉本身,你能说出把它藏进保险柜这种话,就说明你心中仍有贪欲,你不满足于眼下所拥有的一切,你还想要更多,而获得洞府里的金银财宝无疑是最快捷的方法……穆清,你太贪了。”

洋洋洒洒一大段话,把穆清批判得体无完肤,刀刀见血,句句诛心,说到最后,穆清的脸色已经黑的像是一块炭。

他阴沉着脸的不接腔,腮帮子微微鼓动,显然恨得在咬牙,他恨自己的心被人轻易看穿,更恨自己没有把心中所想藏得更深。

良久,穆清长舒一口气,关于银行保险箱,他用这设想骗过了许舒,甚至骗过了他自己,穆清自己都相信他不打算寻求洞府里的宝藏,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脏心思被挖掘出来后,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贪啊,怎么能不贪,享受过现在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倒回去过穷日子,为人如逆流行舟不进则退,可欲望不是,这个怪物只会一进再进,逼着你去谋求更多的物质基础来满足它。”

话音落下,穆清冲着另一边那名老外露出善意的微笑,对方回以微笑,并且在心中想着这名面善的东方男子似乎是个善良的好人。

天色渐暗,这辆大巴会在午夜前到达目的地,奥林波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得在车上呆几个小时。

史文思脸上的最后一点光也消逝,司机打开了车内的灯,头顶的小灯泡闪了两下亮起柔和的白光。

“凌虚子曾邀你进山修道,他说你拒绝了,因为放不下红尘中诸多享受。我听了表示理解,我又何尝不是这样,遇上了心爱的人,就再也回不去那山里。”

他说话的时候穆清已经快睡着了,蓦地被他进行,只听到了后半句,以为史文思身在异国他乡所以起了愁思,想起了已故亡妻。

穆清会错了意,强打起精神坐正身体,“回?回山里?你原先也是门派弟子?”

“早就不是了……我选择了至爱,放弃了一切。”史文思叹息一声,说罢便住了口,任穆清怎么搭话都不再开口,弄得穆清很是郁闷,明明是他莫名其妙说了句话,正要往深处聊,他又死活不出声了……

安德烈静悄悄的守在艾玛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的脸蛋,浑似永远都看不够,聚精会神哪怕是威廉推门进来都不晓得。

“孩子,不用担心她的伤势,都是些不打紧的外伤,我会祈祷女神降下神力将艾玛治愈。”威廉站在安德烈身侧,枯手的手放在少年头顶,手心冰凉,可少年的头却发出暖意。

“那太好了!可是这……”安德烈伸出手按在艾玛锁骨的位置,那里是硬邦邦的金属带,被解决引爆危机的金属炸弹依旧在艾玛身上。

因为女人在意自己的皮肤,怕留下一大片丑陋吓人的疤痕,所以不肯做外科手术把金属带取下来,一直拖到现在,她身上都带着这东西。

哪怕是在和穆清滚床单的时候。

威廉呵呵发笑,“这不是问题,用你的风刃把金属带刮下来,女神能让她变得完美无缺。她快醒了,我到外面等着,你取下金属带我就召唤神迹治愈她。”

说罢,老者转身离去。

艾玛在门关上的瞬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好像是安德烈。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手肘一撑便要坐起来,可后脑一阵疼痛,霎时间天旋地转,艾玛无力的又倒了下去。

“艾玛姐姐不要害怕,是我,安迪。”安德烈兴奋的握住对方冰凉的手,“你现在很安全,我和威廉先生说好了,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少年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脸色通红吭哧半天还是咽了回去。

自由和安全岂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艾玛需要和安德烈在一起才能得到这两样要素,至于他们俩的关系……是姐弟还是超前超龄的恋爱都无所谓。

艾玛定定心,凝神看了安迪两眼,从小孩闪亮亮的眼睛可以得知这是真的安德烈,而不是变形者的变态异能。

“安迪,你知道他们会绑我回来吗?你赞同这件事对不对?”艾玛无视了安德烈的承诺,角度刁钻的问出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少年问住了。

不得不说,全世界的女人都有和男人不同的脑回路,她们关注的重点往往是男人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安德烈傻了眼,小脸发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的确是知道威廉部署的行动,将艾玛引走并且不顾其意愿的强制性带回。

用强,和反复劝说,两者之间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以前的安德烈只会苦苦哀求艾玛不要离开,并且在说明一切原委后毅然支持艾玛追寻自己的自由和幸福,甚至不惜与威廉站在对立面上。

这就是雅典大战那天发生的事,艾玛因此还内疚了一段时间,以为威廉会因为这件事而重重责罚少年。

可是安德烈前后变化之大令人咂舌,她不明白中间这段时间威廉对他做了什么,再怎么洗脑也不可能把安德烈变成现在这幅腹黑,心机深沉,会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鬼样子。

少年愣了片刻,最终颓然点头,见艾玛表情很失望,他便还是为自己辩解,“艾玛姐姐,我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陪我,所以才……”

话说一半,安德烈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由此可见少年比其他的孩子要精通于人情世故,在这种情况下一味的解释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