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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相亲(1 / 2)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相亲

第二十六章 相亲

“喂?”

清晨,还没睁开眼睛的陆远接到了一通电话,这时候他的声音很低沉,属于根本没准备好接受起床这个事实的状态。

“远儿啊,是我。”

“爸。”

电话中,陆天齐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却完全和陆远想象的不一样了:“我跟你说个事,我在检察院有个老朋友,他女儿想打听打听去美国的时候签证的情况,你说我也弄不明白,要不,你和她见见,完了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陆远来说,陆天齐的态度变了,从一个严父转眼之间变成了温柔的、和子女说话开始商量的父亲,这个改变很意外且非常突兀。

陆远躺在床上戴着眼罩露出了笑意,他没笑出声,但是嘴角却幸福的裂开着:“行,你安排时间吧。”

陆远估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国前的准备工作,而是父亲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在国内,很多父母都将子女的婚事当成是自己的终身大事,由最开始的‘就是介绍个对象,又不是要结婚’到‘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们俩都处多长时间了’最终转变成‘多大岁数了,还不要孩子?让不让人笑话?’,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对了,现而今又多了一样,那就是‘要个二胎吧,孩子也有个伴’。

你会发现父母越来越‘过分’,他们已经不再是关心你的生活,完全变成了一种‘我是为你好’的操控。

对此,很多做子女的无比厌烦,尤其是长在新时代的我们。可把这个问题换一种方式考虑,‘我们’会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这其实是父母老了的前兆。

父母一旦老了,就会变得很脆弱,变得掌控欲增强,这是因为他们发现子女越来越独立,越来越不依靠他们了。类似的脱离感会让人开始孤独,若是子女不在身边还好一点,一旦回到了身边,几乎是耳提面命的疲劳轰炸,甚至,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一旦你开始反抗,他们将会把所有你视之为腐朽的传统思想转变成普世价值观,直接灌溉下来,那时候,每一个人仿佛都站在尼加拉瀑布下面,承受的是由上至下的超级爆击。

而陆远这个对心理学有很深研究的人对待这件事的办法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选择了顺从,不去和父母讲道理,也不告诉父母自己心里的所思所想,简单的回应着,让父母撒谎后、怕被揭穿的心慢慢平复。因为整件事的发展乃至有可能出现旁枝末节他心里都有数,更何况作为一个离过婚的人,陆远对多谈一次恋爱或者少谈一次恋爱真的没什么所谓。

这种相亲无论结果如何对父母的伤害都不大,最不济,在双方都觉得对方不合适的时候父母会骂上一句‘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不会真的血压升高。但是,假如马上揭穿他,迎来的一定是一次争执,你在捍卫自由,他在守护让子女幸福的希望,两个人都在对的立场上打一场一定会错的战争,何必呢?

他们已经老了,已经老得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了,难道你忘记了自己小时候冲着父母提出无理要求父母依然满足你的欣慰感吗?

什么是血脉至亲?不就是要求不管是否无理,都有理由去支撑吗?否则,父母凭什么在18岁以后供养你上大学?凭什么给你买婚房、买车,买你娶老婆需要的金银首饰?仅仅是为了那点礼金吗?又有多少父母把婚礼上的礼金都贡献了出来,成为小两口新家庭的家底?

难道,这一点点要求,不该得到满足吗?

别人怎么选择的,陆远不太清楚,反正陆远会乖乖的去,认真的相处,无论是否合适。

挂了电话,陆远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直到疲惫感逐渐离去,这才又睁开了双眼。很多时候,明明我们躺在床上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爬起来,这并不是我们懒,而是那股劳累感没有驱散之时,真的起不来。由此,陆远打算休息几天,这几天只随处逛逛,和,听老爷子的话,去一趟相亲现场。

第二天,陆远大清早的就换好了衣服出了门,去应付老爹亲自安排的相亲,临行前,还专门给地下室的家伙留了午饭。

清晨,陆远从小区门口打车离开,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家茶馆,目标人物是在检察院工作的饶小曼,这个局的前提是饶小曼想打听一下有关出国签证的情况,自己这个去美国多年、目前刚刚回国的人主要负责解答。这当然是一个名头,一个借着该名头进行另外一种相处的事实,陆远现在唯一奇怪的是,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会明知道在借用这种名头的时候还要要求见面,这里边隐含的因素可不怎么让人舒服。有点像是要高攀谁家的公子哥。

出租车在茶馆门口停下了,陆远结了车前迈步而入,这是一家不那么奢侈的茶馆,到处用新木料装修出来的古香古色远没有那些奢侈场所体现出来的年代感,他曾听说过国内有一家茶馆专门用明清家具打造出了苍茫的历史感,坐在几十万、上百万的古董家具上喝近千块钱一口的茶绝不是他们这种人能享受得起的。

这儿?

也有装修师傅努力营造的古香古色,比如现代仿的瓷器花瓶,稍微有点古味最多也就到民国时期的瓷器花盆,一看就是新的、半点都不老的紫砂壶,反正这的老板和装修师傅已经很努力了,但以现阶段该茶馆的品味来说,一壶茶也就百十块钱,依然属于大众消费。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安静的茶馆内,一炉香在茶馆当中冒着烟,客人于缥缈的氛围中体会着茶香,这个时候,一项大嗓门的海市人都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像是进了西方高档饭馆,轻轻的交流着。陆远在茶馆内寻觅了一圈,发现在茶馆角落处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长相还过得去,气质一般,略显高傲的正看着他。

“您好,是饶小姐吗?”

陆远很礼貌的打着招呼,此刻,那个女人欠了欠身的站起来问道:“陆先生吧?”

饶小曼打量着陆远,对方身上套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这打扮在咱们国内一般都属于业务员的着装范畴,可看他身上这身西装的档次有点影视剧中上流社会的意思,和业务员完全联系不上。在看长相,这个男人的沉稳超出了她的想象,没有其他男人见着女人之后故意赔出的笑脸,而是淡淡的挑着嘴角,丝毫不过分的礼貌性笑容展现的让人很舒服

“请坐”

饶小曼伸手让了一下,在此之前,她对这次相亲可完全不是这个态度。

坐下后的陆远也观察了一下饶小曼,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圆脸,有点婴儿肥,眉眼之间从刚才那股‘老娘很不高兴’的态度转变成了‘聊聊就聊聊吧’神态,除此之外,身上的那股高傲一直都没消失。

“自我介绍一下”陆远好歹是个男人,这种时候当然要展现一下绅士风度:“陆远,在公安大学学犯罪心理,然后去了美国留学,目前回国待业中。”他说出这段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丢人,不过是把脸上礼貌性的笑容收了起来,还补充了一句:“呃,要是问我签证有什么经验的话,还真没有,我是一次过的,属于最幸运的那一小撮人,但你要问我怎么能让签证官拒绝你,我估计能想出很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