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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楚余温见到瑞安这等凄惨的模样,原先什么试探的心思都没了。他立即坐到床边, 一把揽过瑞安, 急声问:发作了怎么不告诉我

  瑞安哪还有精力回答这些, 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突然触及一片冰凉, 令人浑身舒服,如鱼儿入了水般畅快。

  他立刻贴上去,手忙脚乱地撕扯人的衣服,又因为手软滑下去。整个人无力靠在人怀里轻哼着,样子乖软可怜的不行。

  楚余温被草莓糖味儿的信息素缠绕,喉头紧了紧,吻着人的耳根把人压了下去。

  阳光,糖果,汗液。

  种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室内,将整间卧房都变得暧昧而黏腻。楚余温攥住少年的手腕按在床头,正要俯身去吻他的颈窝,却在低头的一瞬间闻到发丝上一缕若有若无的、极淡的清香。

  月栀花的味道。

  楚余温整个人忽然就清醒了。

  被信息素冲得有些混沌的、陷在**里的大脑,在瞬间就变得极为清明。楚余温神色复杂地望了眼身下面色泛红眸光水润的少年,万般旖旎心思都被一桶冷水浇灭。

  香味转瞬即逝,再闻已闻不到,却也分走了楚余温的心思,让他失去了继续的兴趣。

  他沉默着退了出去。

  瑞安身子颤栗了一瞬,不明白楚余温这次为什么结束得这么快。

  他侧躺着失神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渐渐聚焦,扯过被子坐起身,有气无力地问:先生?

  楚余温注视他很久。

  瑞安被盯得忐忑:先生生气了吗?我只是不想打扰到先生工作。他低下头,我以为我能忍下去

  没有。楚余温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瑞安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会生瑞安的气。只是瑞安更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那一吻恰好就落在之前月栀花染过的地方。

  没有任何味道。

  月栀花香本就淡,过了这么久,信息素与身上分泌的汗液混杂在一起,早就了无踪迹。

  刚才那一缕香转瞬即逝,短如幻觉。

  闻错了么?

  不。

  楚余温这点儿判断力还是有的。那香虽淡虽短,却不是幻觉,是他实打实闻到的。

  楚余温面容平静,心绪早已扭成一团乱麻。

  刚好就这么巧,他在晏微凉身上留下月栀花的味道当记号,瑞安就药效发作释放信息素盖过其他味道

  刚好他又闻到了淡淡的月栀香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是

  晏微凉。瑞安。

  怎么可能呢?

  晏微凉一小时前还在皇宫,对他不假辞色,一言一行皆是厌弃。怎么可能转眼就变成瑞安,躺在他的床上。

  楚余温低眸,突然对瑞安道:腿分开点。

  他在试探瑞安的底线。

  晏微凉那等骄傲,怎么也不会应下如此屈辱之事吧?

  瑞安一愣,瞬间脸更红,却还是顺从地掀开被子,竟是照做。

  他害羞又柔顺地问:您是要再进来么?

  楚余温一怔。

  他逼自己冷下脸,平静道:瑞安,我厌了。

  瑞安错愕。

  楚余温望着少年愕然的脸,狠下心道:你的身体不能让我尽兴,明白吗?

  他们在床上确实不太合拍。omega的身体太娇小脆弱,并不能完全接受楚余温。瑞安每次都疼得冒冷汗,楚余温也就不敢用全力。

  但之前楚余温从未提起这茬。

  楚余温觉得,占了人家的身子还要嫌弃,那也太混账了。

  可现在他必须再次确认。

  如果是晏微凉的话,以那个人的性子,被他这样嘲讽,恐怕会当场忍不住跟他打一架吧。

  可瑞安听罢,只是眼中泫然欲泣,仍牵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是我的错我知道先生不是重欲之人,是为了救我才对不起。瑞安可以学的!我什么都可以学,您不必迁就我。我什么苦都愿意为先生受的。

  那双眼里只有难过与愧疚。

  除此之外,没有愤恨,没有屈辱,没有隐忍。

  什么都没有。

  楚余温看不到那双眼睛除了伤心自责外的任何情绪。

  如果真是晏微凉。

  那晏微凉真是太可怕了。

  楚余温低声问:什么都愿意?

  瑞安坚定道:是,什么都愿意。

  好。楚余温忽而勾出一丝略微薄凉的笑,眼中毫无温度,跪下,含着。

  瑞安呆住了。

  楚余温这意思是用嘴!

  他从来没有那样伺候过人。

  楚余温见他犹豫,冷淡道: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么?这就受不了了

  晏微凉。

  你坦白吧。

  你坦白,我不为难你。

  瑞安长睫颤的厉害,踟蹰良久。

  楚余温静静等着他的动作。

  一分钟后。

  瑞安的身子动了。

  他慢慢跪好,俯下身子

  楚余温眸里有显而易见的惊色,立刻将人推开,扯过被子盖回瑞安身上。

  够了!楚余温含着怒意的声音里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慌张,音调极高,瑞安一时被吓住。

  楚余温察觉到自己失态,放轻声音:是我今天没有兴致,不关你的事。迁怒于你对不起。

  这是元帅这么多年第一次给人道歉。

  他闭上眼,忽然感到一阵心累:好好休息。

  不是他。

  绝对不是。

  晏微凉不会这样。

  楚余温没有看见的是,晏微凉被掩盖在被子下的手,已经将床单死死抓皱。

  恨不能钻入血肉,鲜血淋漓。

  他当然屈辱。

  从他为达目的开始学会使各种阴谋诡计,从他向着仇敌张开双腿的那天起,就污秽到了骨子里,满身泥泞,洗不干净。

  既然已经身在泥沼,藏污纳垢,那么一层泥,两层泥,三层四层五层,有何分别

  再高洁的明月,清香的栀子,零落成泥碾作尘,左右都不干不净。

  他这一生的命运,就正应了月栀花的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