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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1 / 2)





  他入唐后,便改了中文名为晁衡,后又参与了科举考试,高中进士,任唐左散骑常侍安南都护。算是中日文化交流杰出的使节了吧。

  “关于这阿倍宗纯的事就先放一放吧,我现在要听这瓷瓶的故事。”我对金大龅牙说道。

  可文斯特阻止道:“先别急,关于这阿倍宗纯,我还是有些兴趣的。特别是他那个名:宗纯。这让我想到一个人。”

  我看向文斯特:“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只是撞名而已。”

  “您两位在说什么?这阿倍宗纯就是个来华商人,业余喜好古董而已。”金大龅牙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全然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

  “我好奇他那个名字,我记得日本人取名很讲究的,不会是瞎起的,如果他真是那个人的后代,那他来这的目的就不一般。”

  “什么目的?”这下,我才知道,自己和文斯特看似在想着同一件事,实际上压根就不是。

  “你是不是也猜测他是那个一休宗纯的后人?”文斯特反问我,“因为他名字里那个宗纯两字。”

  我点了点头,的确,刚刚我就联想到了日本南北朝时代那个著名的和尚。这里就要提到日本的姓名文化了。

  忘了是多少年了,总之从那一年开始,日本平民才有了自己的姓。之前在日本拥有姓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贵族世家。而在那一年天皇下令“凡国民,必须起姓氏。”后,日本平民才正式有了自己的姓。

  但这里,取姓归取姓。当时的贵族大家觉得平民取了自己家族的姓氏,会出乱子。所以各地世家大族就规定,不准取本家族的姓氏。

  这到了最后演变成,普通人即使姓氏和名讳也需要避开那些世家大族。

  阿倍宗纯,阿倍就不必解释了,他是阿倍家的人嘛,而他那个宗纯。自日本南北朝时期,出了那个皇子和尚“一休宗纯”后,这个名字就很少见了,除了一休哥家的亲戚外,普通人是不敢取的,就算是其他世家大族,也会因为面子问题,而避开“宗纯”这两个字。

  那这就意味着,这阿倍宗纯一边是阿倍家的人,另一边又是一休宗纯家的人。

  文斯特将这一段分析给我听后,说实在的,我脑子是乱的。因为我压根不知道日本人取姓名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另一方面,我忽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一休宗纯他老爹是后小松天皇,他老妈是藤原世家的人。意思这阿倍宗纯还是个皇室成员??

  “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你有没有听过关于一休宗纯的一个传闻?”文斯特说着,掏出了手机,“我给你看一下,你就明白了。”

  “就是这个……”文斯特激动的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手机上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不能再黄了的老报纸的剪影,上面的时间是元治元年!

  “元治元年!1865年,这报纸都特么成古董了吧。”我激动道。

  “你别注意这些,你看内容。”文斯特指着手机道。

  我继续往下划去,这报纸的内容大标题上写着的内容,直译过来是:一休大宗师的墓中离奇发现的宝盒,被人偷取。

  下面的正文内容,我阅读的就有些困难了,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一点:元治元年,应天皇下令,将一休大宗师的墓迁移到某某庙堂里,在墓中发现了当年幕府(可能是指足利义满)所求的宝盒。翌日,宝盒被盗,有关工作人员,全体失踪……

  “文斯特,我不明白,这里面的宝盒难道是指……”我没再说下去了。

  “确实是蓝晶石琉璃盒,是自古就不曾有过多记载的那两个。我初步判断是橘色或者绿色的。”文斯特点了点头,将手机拿了回来,也看了下那张老报纸。

  “你等等,我现在有点乱。”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也是……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么一件事。就是当年后小松天皇被足利义满夺权时,宝盒曾经出现过一段时间。后来是发生了什么来着……”文斯特突然捂住了脑袋。

  “你别急,慢慢想……”我走过去拍了拍他。

  这时,一边被我们遗忘了的金大龅牙弱弱的说了一句:“你们一直在聊的,我好像听那阿倍宗纯说过……不过,你们还听不听着瓷瓶的事了,我感觉里面有关联。”

  “闭嘴,没看见你文大爷头疼么,有什么一会在说。”我直接喝退了他,而后看了看外边,发现这么一折腾,外边太阳已经西斜了。

  我赶紧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文斯特,现在六点了。去北京饭店估计要两小时。我们现在出发吧?”我轻轻问道。

  文斯特抬起了头,眼神竟然空洞无比,犹如准备断气一样。这把我吓了一跳,我忙摇晃着他:“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文斯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边,道:“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串黑影?”

  我听的一脸懵逼:“什么黑影?这里一直就只有我和大龅牙?”

  “哦,看来是我的问题,你刚刚说六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过去看看那阿倍宗纯吧。”

  文斯特说着,就打电话给外边待命的伙计,让他们把车开了进来。

  这时,一直被我们遗忘的金大龅牙,终于被文斯特回忆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金大龅牙,突然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边说,一边走过去非要同金大龅牙握手:“我记得阿倍宗纯也邀请你了,这不,你就坐我车吧,正好路上和我聊聊,这三个瓷瓶的事。”

  金大龅牙闻言,苦笑了一声:“就怕你这大老爷不让我说。”

  实际结果也确如金大龅牙所说,文斯特压根没给他发言的机会。在上车后,文斯特就直接掏出了一台笔记本,进入了个网页浏览起来。

  我本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可被满页面的希腊文给劝了退。而再看后边的金大龅牙,发现他早已闭上了眼睛 。

  好吧,我现在是没机会听瓷瓶的故事了……

  等我们到达了位于紫荆城旁边的北京饭店时,正好是七点五十。

  临下车时,文斯特突然问起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我满腹狐疑的摇了摇头。

  正奇怪时,我已经走进了饭店。

  “金桑,还有这位先生。”那阿倍宗纯早已在大厅内等候我们多时了。

  等他望见了我时,不知为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先生,这位是你的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