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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绑(1 / 2)





  “What  is  tied  cannot  be  untied.....无法解绑?无法解开?”

  “唇亡齿寒,祸福与共。”

  “为什么想到这么严肃的句子.......”

  “梦是潜意识的反射,是你接收到的信息在睡前还没处理完的信息残余。”

  谁在回答她?

  答案就在她左边,坐在沙发上,手机光映射脸庞。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她奇怪。但身体忠实保留高潮时向他臣服的烙印,以至于他现在再出格一点,她都不会说半个“不”。

  何况一个小小的手机,又没什么见不得人......

  “等一下!”地震都不会让她这种起床速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腿上,正看见他从短信箱划回上一级。

  她的老天鹅啊。

  “不是,你听我说,我没有特意保存,都是别人发过来......我没那癖好!”

  “性并不可耻,但.......不是所有尺寸都合适你。”

  他稳住她抢手机而晃荡的身形,任她拿走手机猛删,她察觉自己没穿衣服坐在穿了衣服的人身上,推开他,捡起被子挂身上

  “哦,那你就合适?”

  他举双手投降,这都能惹到她?

  她瞪他,“去给我买紧急避孕药。”特意加重“紧急”二字。

  去洗澡的时候,她还在想他出门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意思?不想她吃药?那就是想她怀孕,给他生小孩?

  还没归罪他恶劣,她就没注意头撞浴室玻璃门上,撞得嗡嗡作响,也不知响的是门还是她头。

  一撞之后她就冷静下来,清理身体的时候想起出行目的,又犹豫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她得意忘形,随意干涉他私事。

  走出浴室,她想拿穿过的衣服,顺带把床单带去洗了......落地窗前立着个人影,她光脚迈出,没发出声音。

  她在浴室弄那么大动静,外面都静悄悄的,原来他在接电话。

  没说中文,声音有点冷,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她蹑手蹑脚没走几步他就转身,披着浴巾的她俯身捡地上衣服,他跨到她面前,做了个阻拦的手势,去矮柜拉开抽屉,拿了件T恤给她。

  她没什么表情地接过,又变成平日的死样子。

  回到浴室,她穿衣服的手在抖。

  T恤堪堪盖在臀上,只能捞出已经丢到一边有点潮的内裤换上。

  为什么不把他的内裤给她穿?可能没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吧,尽管给她她肯定不会穿.......吧。

  白天有事做了,她要去给他添置衣物,他的衣服不多,她身上这件领口毛边了,她穿着舍不得脱,不是经年累月贴着他身体哪会磨损得这么厉害?

  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摆着事后药,她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好像要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去一样。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吃了药,她整理床单。

  “拿去酒店洗吧。”接完电话他倚在窗边,站在屋内最远距离全方位看她一举一动。

  她瞄了一眼,就想,自己是感动上苍了吧,才能和这样的人睡上。

  “别误会,我不勤快,第一床单这样睡着不舒服,第二不适合拿给别人洗。”她扛着被单去浴室浸泡备洗,回来又去翻他矮柜抽屉,把他少得可怜的家当翻得底朝天,翻出酒店备用床单,往床上铺开,顺手又换了枕头套,被套。

  他都为她的折腾感到她精神好得出奇,看她窜来窜去也不劝阻。

  镜子里他往脸上抹东西,一大团挖出来贴额头,还以为是剃须泡,他三根手指涂迷彩油一样画满全脸的杠,然后指腹抹开,发际边缘还有残留,他也不管了,大功告成收手。

  “这是什么?”

  她磨磨蹭蹭在他身边收拾,蹭到盥洗台边,好奇地盯着放回去的那盒乳霜。

  “皮肤保养的秘诀?咦,你脸......”

  “遮盖反光的。”

  涂了层东西,他肤色暗淡了些,以前她以为是光线作用,原来是他涂的伪装?

  一想到又没来得及仔细看他全身泛釉质光泽的样子,她就有点怨。

  “这是什么东西?”她急急拿上手,“.......凡士林?”

  他没否认,侧过身要出卫生间。

  “不对,你自己调的?”

  他惊讶地立住身形,顺着她脖子垂下视线,和她视线一致看向那盒东西  :“你能看出是什么?”

  手指插进白色霜膏里,她舔了一口。

  他只来得及把她手从嘴里扯出来,一脸黑线,“怎么什么都吃?”

  “呸呸,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顺手擦他身上,“我是厨师,做菜也是化学实验,我一看你这个膏状,就有独家配方的感觉......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他深睇她,“我在想要不要信你。”

  “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制作环境比较随意而已,你以为有什么?”

  她老脸暗红,有私下真去翻翻化学教科书的打算,但猜对他自己调配,还是让她笑出两颗虎牙,心痒难耐,“我还看出要不是医院有规定,你不会刮胡子,头发还会比现在更长,不过现在的长度都挺挡视线吧?我觉得你需要一颗发夹。”

  趁他看镜子的时候,她绕到他后面,轻推薄膜下一层不算厚肌肉覆盖的肩胛骨,女人的手从他后脑伸出,撩起他额前发,分了个斜分,让多的那部分固定在手掌下贴于后方,露出他微伏的额头。

  额头主人微微眯起眼,似乎很享受她弄他头发,发型幼稚也不甚在意。

  欠捋。

  她心底说,给他抹散发际残留的膏物,待会儿他要工作,不敢太闹他。

  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果然没见和她共枕半夜的人。

  这个城市现在对她来说有去熟悉的兴趣,熟悉感也在良好递增,她一个人大喇喇出了酒店就四处无目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