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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英国来信(2 / 2)


主教练是这么说的,究竟有几分可信度那就不知道了。

谈话最后他还给了陈坚一个小小的警告:下赛季沃伦达姆恐怕不会继续租借陈坚了,他们会向诺丁汉森林提出租借一名前锋和一名后卫,而不是中场。 也就是说陈坚得另寻出路。

陈坚没说话。 在听到这话之后他没有向主教练表忠心,说一大堆自己很爱沃伦达姆,很想要留下来帮助球队共度难关这种场面话。

主教练也不知道这个中国人究竟在想什么。 只好让他离开了,临走前向他证实了一件事情,周末地联赛,陈坚不在大名单中。

也好,他可以静下心来自己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了。

训练结束之后,陈坚接到了自己的经纪人夏先生的电话。 夏先生想要和陈坚谈谈下赛季以及未来的发展,他和森林队地合同还有一年就到期了,是否要和森林队续签合同。 或者换个地方。 这些都需要两个人商量一下。

陈坚答应了下来。

球队杀入决赛,唐恩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忙着寄票。 自己的朋友。 比如格罗妮娅,妻子的朋友比如汤姆克鲁斯。 还有虽然已经决定不再来看球的迈克尔伯纳德,他也依然会寄。 他不打算让迈克尔来,但是他得让迈克尔知道他最喜爱地球队又一次杀入了冠军杯决赛。

还有可爱的加文伯纳德,他会亲自到加文墓前将球票烧给他。

剩下需要寄出去的球票是那些被租借在外的球员的。 这是唐恩推行的传统,为了培养球员们对诺丁汉森林的荣誉归属感。 其实这种事情让俱乐部内专门的部门来做就行了,但是为了表达诚意,唐恩要坚持自己寄。 每张球票都会附一封简短地信,是唐恩亲笔写的。

从这些小细节方面来体现他对球员们的关心,以方便笼络人心。

为球员们写信这件事情他是回到家之后做的,拧亮台灯铺开纸张,开始提笔给每一位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写信,告诉他们球队始终关注着他们的表现,只要表现好了,就有机会为森林队效力,最后祝他们身体健康。 天天开心。 内容基本上就是这些,只是填上不同人的名字而已。

本赛季森林队租借在外的球员有十个,最小地十七岁,最大地二十三岁。

他写完一封就折好和球票放入对应名字的信封里。

当他拿起最后一张球票,寻找上面地名字时,他看到了陈坚的汉语拼音。

这个人名让他的手停住了。

他还记得陈坚初来森林队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作为一次选秀节目的第三名,被奖励到森林队参加训练一年。 他也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在电话里问陈坚是否要抛弃现有的生活来英格兰追求理想。 陈坚是如何回答地。 他更记得自己给了陈坚第一份职业合同时让他改国籍时陈坚是如何拒绝的。

这些事情都好像在昨天,历历在目。

如今三年过去了,陈坚和诺丁汉森林的合同还有一个赛季。 他得考虑考虑陈坚的未来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了……

续签一份合同,还是合同到期就不再续签了?是继续把他租借出去接受锻炼,还是招他回球队,从预备队比赛打起?

虽然他在沃伦达姆干的还不错,但是沃伦达姆的实力和诺丁汉森林的实力不可相提并论,因此他在沃伦达姆地成绩并不能说明他就可以满足诺丁汉森林的要求。 唐恩认为如今的陈坚依然达不到进一线队的水平。

他将球票放下。 开始提笔写信。 他没用英文,而是写起了中文,多年不用中文,有些生疏,提笔忘字的毛病让他拿起笔来愣了半天神。 其实更主要地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对陈坚说什么。

给了陈坚希望的是他自己。 可他不能管陈坚一辈子。

想了半天,一张a4纸上只写了这么一句:“愚公,太行、王屋二山,挖的如何了?”

然后他将纸折好和着球票一起塞入信封。 又轻轻拍了拍。 这才熄灭台灯起身去休息。

仙妮娅躺在床上,已经做好了“造人”的准备工作,看着唐恩脱衣,她随口问道:“给那些球员写信寄票?”

“嗯。 ”唐恩点点头,“五年了第一次,有些生疏,写地慢了点。 ”

“我不急。 ”仙妮娅慵懒地躺在床上,对唐恩笑道。 “你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唐恩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刚才给一个傻小子写信。 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帮他,可又怕他自己不争气。 ”

“在烦恼这个啊……”

仙妮娅突然从床上跪立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唐恩:“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你不是总这么说吗?怒不努力是别人的事情,但给不给机会是我的事。 ”

唐恩感受着身后温软的触感,下身有了反应。

他转过身将仙妮娅扑倒在床上,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为了谢谢你……”

一室春情。

第二天唐恩将所有写好的信交给俱乐部的相关工作人员,由他们投递出去。 每封信都将有快递亲自送到每个对应地人手上。 绝对不会遗失。

对于绝大多数被租借在外的球员们来说,和球票在同一枚信封中的信不过是附带物。 主教练说着那些看起来很热情实际上一视同仁的话。 每个人都不会是特殊的那个。

“亲爱的某某某,你在某某某某球队的表现我一直很关注。 希望你能够从这次租借中学到对你有用的东西……托尼唐恩。 ”

除了名字不一样,内容千篇一律。

但是对于其中一个人来说,他就是特殊地那一个。

没有用“亲爱地”做开头,最后也没有署名。 语气平淡,好像在随口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