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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1 / 2)





  那么容裔如此无条件地爱护她,是因为他想要报恩吗?

  他透过她看着的人,是前世那个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

  “姑娘。”

  没等云裳辨清心中滋味,韶白拨珠帘进来道:“青城公主与白县主来了。”

  云裳听了连忙收敛心绪,一阵香风袭来,白皎皎当先走进闺室笑道:

  “我来瞧瞧咱们娘娘闷在屋里做什么呢,是不是在给自己绣嫁衣?”

  青城公主随后进来,怀中抱着粉雕玉琢的女娃儿。见面施礼笑道:“早想来拜访姑娘,只在先时于王府不便,姑娘莫嫌叨扰。”

  “哪里的话,公主请上座,韶白快快上茶。”云裳让客,敛住心绪瞥向损友:“这人嘴碎,没她的茶吃。”

  “哎哟,”白皎皎挤眼笑道:“咱们的王妃娘娘马上要收一百八十八抬聘礼了,还能克扣小的这一口茶么!”

  云裳恨不得拧她的嘴,小玉濯这时候迫不及待地扑到云裳腿上,“香香花仙姨,抱抱!”

  白皎皎笑:“这孩子辈分错了,该称舅母才是。”

  青城公主见云裳神情都不自在了,无奈道:“你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嘴里检点些吧。”

  云裳抱着玉濯斜乜皎皎:“真要讲辈份,你何不称我一声舅姥姥?”

  白皎皎闻言一愣,噗嗤一乐。云裳原为出气的,未经思索地说完才觉不妥,耳尖通红,装作看不见白皎皎拿指头抹脸,低头去逗玉濯。

  这二人今日过来也无大事,是携贺礼来为云裳提前添妆的。如今聿国公班师回朝,摄政王将迎娶华府千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青城公主与长公主是宫变时站在容裔这方的,对他的婚事自然要有所表示。

  没人看出云裳此时心中一团乱麻,前世嫁人的事她尚且稀里糊涂的,遑论今生嫁人。

  父亲说的话对她冲击太大,一时三刻的她消化不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容裔。

  是以她不愿多提容裔,将话题往别处引,青城与白皎皎只当云裳害羞,打趣了两句就适可而止了。

  白皎皎道:“好久不见阿宋了,这么大的热闹,她不曾过来吗?”

  说到宋金苔,云裳难免想到贬职后即将被派往青海的奚荥,叹息一声,“她似乎出门不太容易。”

  宋金苔近日的确出门不大容易。

  倒不是因为奚家规矩严,而是前几日她不小心崴了脚,只得卧床静养。

  正好,她可以利用这个空闲为阿裳绣件新婚贺礼。

  宋金苔绣得正起劲,突然房门被推开,她火速将手里的东西往被子里一塞,一看就是反应熟练了。

  奚荥一个眼神都没瞟去,径到桁架前卸了身上薄甲:“藏什么,一个婚宴而己,你想去就去,我还能锁住你不成。”

  东宫倒台后,婉家的日子不好过,婉家的姻亲奚家当然更不好过,他的将职被连黜三极,纵不是摄政王亲自出面下的旨,也作不出第二人想。

  奚家因此鸡飞狗跳,唯独奚荥随遇而安,接到外任命令后,无怨无尤的将手中军务交接妥当。

  只是对宋金苔而言,这一边是夫婿,那一边是好姐妹,难免有些心虚。

  心虚归心虚,绣品上可是一针都不能少的。

  “夫君辛苦了,夫君旗下的兵营都交接清楚了?”宋金苔觑着娇秾眉眼,惯会没心没肺地使嘴说巧话,“都怪我腿脚不便,不能为夫君亲自倒茶了。”

  奚荥清峻的脸上不为所动,喝口茶润喉咙:“说破天也没用,放妻书你别想了。”

  “夫君怎能这般想我?!”宋金苔委屈地瞪大眼睛,却不知是否戏太过了,一只眼皮子抽了筋。

  奚荥似笑非笑看着她演。

  “不是……”宋金苔更心虚了,缩头扮鹌鹑,低不可闻地嘟哝:“那杏官也不是我让他回京的,我先前一点也不知晓此事。”

  “嗯。”年轻小将军眼风不动,“是我当初留他一命留错了。”

  宋金苔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看着他。

  “苦肉计也没用,青海城再苦你也得跟着我。这辈子我去哪里,奚夫人,你一步也别想离远。”

  人家又没说不去。宋金苔心里嘀咕,她嫁与奚荥之初虽说并无感情,可奚荥没亏待过她,她也不是那嫌贫爱富的势利之人。

  正撇嘴无趣,眼前忽而一暗,抬头便对上一双矍熠的眼眸。

  奚小将军年纪虽轻,说起来比他家夫人还小一岁,可他的身材半点不瘦,整个人压上锦褥,迫近的威势让宋金苔心跳飞快。

  当她看见他的手放在哪里,连忙提醒:“有针!”

  奚荥长年带兵,十指指腹皆生厚茧,一根小小绣花针能奈他何。他闻言没缩手,送劲往针上一戳。

  在宋金苔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小将军举起冒血珠手指递到她面前。

  见宋金苔半晌仍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动,奚荥无奈吐出一个字:“疼。”

  ·

  连续三日没得到云裳的口信儿后,容裔发觉了不对。

  就算云裳碍于华年在家出不来,也不该连他派去的人的面也不见啊。

  容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且有种让他不敢深想的猜测,这日下朝后直接拦下华年,问他:“你对云裳说了什么?”

  “哦。”聿国公对摄政王没有岳丈看女婿的亲热,那完全叫一个不假辞色,“说了些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