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峥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但他觉得有一股情绪压.在心头，发泄不出。

  这不是一道多么愉悦的情绪。

  有些沉，有些酸。

  他问道：“离一年之期还有多久？”

  “三个月。”唐衍非常诚实地回答，“我要保证她的安全。”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答案之后，何峥立刻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这反射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意识到：“那么，从她那边离开后，你来做我的暗卫，如何？”

  唐衍难免沉默了一会儿。

  “我可算救了你一回，如若要偿还，以身相许，或者作为我的暗卫一年，可都是不过分的。”何峥道。

  言下之意……

  我都没有让你以身相许，你居然还敢沉默。

  “我并无拒绝之意，但你不需要我的守护。”唐衍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自认身为一个国师，要武力没武力，凭什么就不能有一个暗卫了。”羽扇敲桌，声音不大，但在这时候的芜灵院，却是格外清晰。

  唐衍道：“你所经历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同一个道理，戴仁惜的魅惑让她无往不利，她又哪里需要你。因此，我觉得你有一个误区，作为暗卫，并不是只是为了保护我们安全的，你还可以做一些事情。”何峥道，“我看中你的能力，比如暗杀，比如轻功……你还不愿意做我的护卫么？”

  “好。”

  ……

  何峥费尽心力，只为了给自己挣一个并没有多大用处的暗卫。

  他几乎都要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待得人离开，他才用羽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