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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缺失的一段记忆


“我知道了,”陆锦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爸,你放心,我会想办出办法的,”而他现在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因为心中没有了恨的支持,所以,夏若心现在根本就是生无可恋,她一天天比一天天糟糕,失去了唯一相依为命的女儿,本来就对她的身体与精神有很大的伤害,以前她的的心上还有恨,可是当是这一切都是结束了之后,她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住了。

“高逸,你到我家来一次,我有话要同你说,”而他给高逸打完了电话,本来还想再给家欣宝打的,结果想想,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瞒着,陆筱画是夏若心的事,越少人知道,越是好,毕竟楚律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

不久后,高逸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小花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我本来就是怕她的精神会萎靡,所以才是安排她出国一次,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高逸皱紧了眉头,而后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后一靠,声音也是有着可以听出来的沉重,“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当时小雨点生病的时候,我就听医院的护士说过,说是有一次孩子病重了,夏若心以为救不回来,其实是有了不愿意活下去的意思。”

“她一个人将小雨一点一点的带着长大,比一般的母女都是要亲,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心里的伤本来就没恢复过来,后来,孩子先是丢了,再是没有了,这对于她的打击十分大,她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很容易了,我了解她,高逸的声音停了一下继续说着,她其实就是一个杂草般的女人,只需要一点的水份和阳光,就会生长起来,”

“也不管发生任何的事,她都可以咬牙活下去,只是除了,小雨点。”

“她是为小雨点而活的,但是,如果小雨点没了,她就等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不管是你,还是我,对她而言,都没有她的孩子重要。”

“那楚律呢?”陆锦荣再是问着,也是提到了这个名子,如果那个男人,他是不是可以改变什么,如果他能够救他们家的小花,就算是公开了夏若心的身分也是无所谓。

“相信我,没用的。”

高逸摇头,“现在找谁也不行,尤其是楚律,搞不好,你叫他过来,非但没有让若心好起来,可能连楚律自己也要栽进去,不要小看了那个人对于若心的感情。”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楚秆那个男人确实是可以做出来,同归于尽的事。

“那要怎么办?”陆锦荣再是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都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跟个西瓜大了。

高逸再是坐了下来,办法,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做那个决定。

你有,陆锦荣到是注意到了陆逸脸上的犹豫了,有犹豫就代表有,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去做,对不对?

“是的,我有,”高逸也承认,“但是,如果不到最后,我不愿意走这一步,”

“已经到最后了,”陆锦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可是能让高逸如此犹豫与纠结的,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办法,但是现在小花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差,再是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

高逸仍然是拒绝有这种方法,这样就等于否定了以前的夏若心,也是抹去了夏若心存在的一切过去,也是抹去了小雨点,更是沫去了他。

他真的要这样做吗?

窗户外面有阳光温暖的透了进来,床上的年轻女人有些不舒服的抓起了被子,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脸上,可是仍然是挡不住这些这分强烈的光线。

她有些烦燥的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头上,将整个人都是缩在被子里面,直到被子被一只手拉开后,她才是睁开了双眼,眼前男人笑的温温的,似是比起外面的阳光还要暖,却也没有阳光那么刺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坐了起来,自己也是伸了一下懒腰,不过,做完这种动作,她感觉有些小小的尴尬了,连忙拿过了自己的衣服就穿了起来,而她一见自己身上的这一件保守的睡衣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

“呵呵……”他面前的男人到是有闲心的笑了起来。

“你很高兴吗,高逸?”

“恩,还好,”高逸直到窗户边上,将窗帘给拉了开来,“快起来,我们要去做检查了。”

“好,”女人也是扣好了扣子,然后穿上了一双平底鞋,就走了出来,正好外面的家里的请的非佣已经煮好了早餐,她马上就可以吃了。

“早上好,小花小姐。”

“早上好,诺思小姐,”年轻女人同非佣打着招呼,再是坐下来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这个非佣到是做了一手不错的饭,不过可惜不是中国菜,她还是比较想吃,豆腐脑小笼包这类的。

“你妈妈明天来,会找一个厨子过来,以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高逸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说着。

“你是怎么我在想什么的?难不成是我的肚子里面的虫子吗?”年轻的女人笑了笑,高兴的继续吃着饭。

不是我们是你肚子里面的虫子。高逸神色复杂的盯着这个一心享受美食的女人,是我们一直都是如此,一直都是在你的身边,只是却是被你忘记了,不对,是我们让你忘记的,只是他不知道了,这样做到底是不是真的对的?

而桌前的女人,满足的吃着这些饭菜,就是脑子里面有没有多少信息,让她时不时总是有些失落,不过这也难怪的,想来谁缺了那么大的一段记忆,也不可能活的没心没肺的。

那缺失的一段记忆,几首都是她的一小半人生了,她曾今爱过什么人,恨过什么人,在乎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愿望,实现没有,甚至她的朋友,都没有一个是能记起的。

她再是撕了一块面包放在嘴里,微微拧起的眉心有些抽紧的不舒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