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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 证据


铁幕青到天牢里查看,有关福亲王和倭人有联系的供词已经完完全全整理好了。原本想着直接拿给贤宗皇帝,但是被宇彦德拦住了,劝解说道:“老大,这个你就算不上报,父皇也会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就算你要上报,不能从兵部上交上去,还是你私下给父皇送过去,不要经过任何人的手。”

“为什么呀?皇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可以姑息养奸呢,就应该好好教训,以儆效尤。”铁幕青想不明白,还以为有什么隐情呢。

宇彦德继续劝解:“那福亲王不仅是父皇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如果福亲王勾结倭人被传出去,父皇一定会严办,那太后绝对受不了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哀求父皇免开一面。可是皇叔犯得可是死罪啊,一边是太后的以死相逼,一遍是大宇朝律法,父皇一定处于两难境地。虽然你是立了大功,秉公处理,但却是给父皇填了大麻烦。所以说这奏折要秘密上报给父皇,不能借别人之后,要不我陪你去?”

“哎,你还是别去了,我这里还有宇彦勤和倭国的几个青楼女子的过往。那个女子说得很是隐晦,不确定彦勤和倭人有联系,但我觉得彦勤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人,一定泄露出很多秘密。你去说,不方便,毕竟你们都是皇子。你去了,有互相倾轧之嫌,父皇心里会不舒服。我嘛,是个女子。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铁幕青笑着说道,“最起码表面上不参加。”

铁幕青来到御书房,贤宗皇帝正在批奏折, 看到铁幕青来了。放下笔,说道:“文贤,这么晚了进宫。有什么事?”

“父皇,你看这个就知道了,这里面的事情只有我和魏风几个人知道,所以您放心消息没有外泄。”铁幕青郑重说道,奉上自己的奏折。

贤宗皇帝看了看,冷吸一口气,说道:“这上面属实?”

“父皇。文贤不是搬弄是非之人,更何况是关乎大宇朝江山社稷的。”铁幕青辩解说道,“还有那天皇叔到处说我不是,他是长辈,可以教训我。我洗耳恭听,但我不会因为这个颠倒黑白,污蔑皇叔,这可是关系到大宇朝的江山社稷。”

“嗯!文贤,你下去吧,这里面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会处理这个事情。”贤宗皇帝果然像宇彦德说的那样,不能擅自行事。身心俱疲之下,连称呼也变了。那么疼爱的弟弟居然要勾结外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的皇位;另一个是他的长子,虽不至于很疼爱,但也没有亏待他啊。

出了御书房,铁幕青松了一口气,幸亏宇彦德事先提醒,要不然她可要犯了大错。给父皇徒增烦恼。现在把皮球踢给父皇,至于怎么处理,就不是她铁幕青的事情了。

看到铁幕青走出去,贤宗皇帝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皇帝果真和倭人有联系。他还是不死心啊,觉得父皇那时候疼爱他,皇位会留给他。可是他不想想,他那时候才多大一点,怎么可以当皇帝,怎么可以治理国家。

贤宗皇帝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做皇帝真累。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亲儿子,都是好样的。为了皇位,居然不在乎大宇朝的利益。这件事情不能公开,幸亏是文贤审问的,要是其他人,他还真不知道要不要留下那个人,这是皇家丑闻啊,不得外泄。

桌上的奏折,贤宗皇帝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了,加上之前他搜集的证据,一起那好,直接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正在悠闲自在地正在喝茶,见皇帝进来,笑着说道:“皇帝这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贤宗皇帝看了周围,说道:“朕要和母后说点体己话,你们都下去吧。”

太后微微发怔,想了一下,说道:“皇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太后从贤宗皇帝的举动,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人都下去之后,贤宗皇帝把手里的卷宗和几封福亲王同倭人的来信,放在桌上,说道:“母后,您自己看吧!儿子不想再看了。”

太后心里的预感越来愈不好,连忙打开了看看,无意中碰到桌边的青瓷杯子,清脆的声音,让外面的宫人推门而进,急忙问道:“太后,怎么了?”

“出去,全部给我出去!”孝义太后厉声说道,狠狠地看着进来的人,手里的东西绝不能被第二个人看到。

看到太后发脾气,宫人们赶紧下去,不敢有半刻停留。

好一会儿,太后才平复气息,说道:“儿子,你准备怎么办?”

贤宗皇帝沉吟一下,说道:“母后,儿子正是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来请求母后的。只要我做一天皇帝,就不会让皇弟无路可走,但是......”

孝义太后知道贤宗皇帝不管是对臣子,还是对兄弟,都是非常仁厚的,这些年来从没有亏待过兄弟,但是兄弟却做出了此等事情,让他情何以堪啊。孝义太后想替小儿子求情,但是却说不出口。寝宫里,孝义太后和贤宗皇帝都说话,里面寂静地吓人。

“儿子,如果让你皇弟伏法,丢了性命,哀家这条命算是没了,就看在哀家的面上留他一条性命;但是如果这么轻松地放过他,对你不公平,对整个皇家,甚至整个大宇朝都不公平。”孝义太后缓缓说道,“所以传哀家懿旨,福亲王突然得恶疾,不得擅自出府,监禁他一辈子,知道归天。”

“母后,儿子也知道您心里难受,所以没有公开,就是想留下皇帝的一条性命。当年父皇临危受命,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走过来了,没想到皇弟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皇弟可能觉得父皇宠爱他,是我抢了他的皇位,一直记恨我。可是他那是才多大,能做什么皇帝。内忧外患,这么多年,我前半生在外面打仗,为了大宇朝的安危东征西战;后半生兢兢业业处理政事,不敢有一刻怠慢,才能现在的大宇朝。为什么我最疼爱的弟弟会这样对我?我有哪点对不起他啊?他要什么给他什么?什么要求都满足他,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贤宗皇帝在孝义太后面前,哭得很是难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个小孩似的。

孝义太后眼圈泛红,也跟着哭起来,皇帝的苦,她都看在眼里,是小儿子对不起他啊。

“儿子,母后理解你的苦,等我把你皇帝叫道宫里,和他说说,把他永远监禁,同时让他不要恨你,因为你是最疼爱他的哥哥。”孝义太后哽咽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贤宗皇帝停止了呜咽,好多的委屈宣泄出来,心里的压抑少了一些,点点头说道:“那谢谢母后了!”

“你和你皇弟两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少了哪一个都是割我的肉啊!”孝义太后感慨说道,“儿子,你能来找我,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把老骨头的,也是有你皇弟的。要不然这几份东西送到兵部,就算豁出去哀家这老脸,都不能保下你皇弟的性命啊。你父皇那时候的选择对,你是最适合做皇帝的。这些年来,日子一天一天比一天好,等哀家百年之后,也能有脸面去见你父皇了。”

“母后,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就算皇弟被终身监禁,但是我不会亏了他的,好吃好喝供着。”贤宗皇帝保证说道。

“嗯,哀家放心。”孝义太后说道,“儿子,你有事先去忙,我这就传那个逆子进宫,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贤宗皇帝见母后这么说,便放下心来,告退出去。

孝义太后迅速召见福亲王,福亲王急急忙忙过来,一进慈宁宫,就被孝义太后一反一正打了两巴掌,把贤宗皇帝拿来的证据扔在他面前。

“打开来看看,你做的好事!”孝义太后厉声说道,面无表情,面色铁青。

福亲王心说不妙啊,看那信封很是熟悉,来不及揉揉被打疼的脸,连忙捡起来,一看里面的内容,顿时脸无血色。

“母后,我......”福亲王结结巴巴,证据确凿,这写信的确是他写的,辩解不了。

“什么也别说了,回去在你的父亲王府,永远不要出来了。”孝义太后厉声说道,“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福亲王吓得瘫倒在地上,说道:“母后,监禁儿臣,还不如让儿臣死了算了呢。”

孝义太后从一个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剑,往地上一扔,说道:“这是你父皇当年东征西讨东征的宝剑,既然你想死,那就用你父皇的剑自裁吧!”

“母后,你怎么这样对我?”福亲王手里哆哆嗦嗦拿着剑,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宠爱他的母妃。

孝义太后指着地上的信,说道:“就凭这个,你就应该凌迟处死!你皇兄念你们兄弟之情,下不了手,所以给你留一条命。如果还放任你自由出入,难道是让你再一次私通外敌,对付我们大宇朝的基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