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潘令嘉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柔和，她往四周看了一眼。

“青荷，你工作忙不忙？能不能陪我去下面喝点儿什么？”

不能不说潘令嘉很聪明，她知道根据两个人的身份，她如果贸然地说要请李青荷喝咖啡，只怕李青荷无论是因为惊讶还是紧张都会选择拒绝。

所以她的说法是请李青荷“陪”她，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丫头看来是颇为崇拜自己，再加上两人现在还有名义上的上下属关系，这样的请求李青荷没办法随便拒绝。

果然，李青荷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犹豫的神色。

她下意识地往顾谨辰的办公室那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为数不多的几份文件。

见状潘令嘉又趁热打铁地说。

“我刚才来的路上就有些不舒服，刚才在顾总办公室里又觉得气压有一些低，现在整个人都有一些头重脚轻，想喝点什么热的东西缓一缓。”

她露出了善解人意的微笑。

“不过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知道你还在实习，是应该要谨慎一些的，毕竟现在顾总才是你的上司，我并没有权利命令你。”

如果说刚才李青荷还有一些犹豫

因为虽然顾谨辰和许强并没有明确规定她在上班时间不能到处乱跑。

但她还是根据公司章程一向乖得很，现在听到潘令嘉身体不适，以及最后的那句话，生怕潘令嘉以为自己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寰宇的总裁了而轻慢了她，连忙点了点头。

“不会不会，我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顾总和许助理对我并不会要求很严。既然潘总您觉得不舒服，那我现在就陪您到楼下咖啡厅喝点儿什么休息一下。相信如果顾总知道了，也会让我这么做的。”

说完之后李青荷将自己手头的工作暂且放下。

因为许强不在，这种感觉像是小事的事情她也不好去汇报顾谨辰，因此跟许强的新助理交代了几句之后她便陪同潘令嘉坐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的时候李青荷有些讶异地发现，原来像她这样不认得潘令嘉的员工居然占了大多数，在电梯中进进出出的不少人里头，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层管理人员的中年男人认出了潘令嘉并和她打招呼，此外再没有了。

看来并不是她这个实习生的错，李青荷心中想到。

而潘令嘉的脸上虽然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有些淡淡的苦涩。

这里曾经是她的帝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幢建筑都属于她，所有的人见到她都要用或敬畏或崇拜或谄媚的神态叫她一声“潘总”。

而现在呢？

又有几个人认得她潘令嘉！

才几年啊，她曾经在寰宇里留下的痕迹就这样被抹去得干干净净。

虽然李青荷依旧叫她潘总，她们却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礼貌的代号罢了。

电梯到达底楼，潘令嘉和李青荷一起走出了电梯的时候，下意识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几乎高不可见的屋顶，握着包包的指节有些泛白。

“潘总，就在那儿，那里有一家咖啡店新开不久，口碑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坐坐。”

李青荷并不知道潘令嘉在想些什么，很是热情地跟她介绍着周围的情况。

想当年这里的哪一家店她不清楚？

没想到现在倒要轮到她一个实习生来跟自己介绍了，面对李青荷的热情，潘令嘉的心里非但没有觉得高兴，还有一丝不悦，心中的念头带着嘲讽。

然而李青荷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她只看到潘令嘉很是和蔼地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就去那里。”

进了咖啡厅之后，两人分别点了一杯咖啡坐下，李青荷还很是关切地问潘令嘉

“潘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