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51章 出乎意料


第151章 出乎意料

赵甲第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他对这丫头有印象,上次被司徒坚强骗去一公子哥的别墅k歌,这打扮很非主流的小妞一见面就跟他扮演了一回腼腆良家,当时她把赵甲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个遍,要不是她的妆扮实在让赵甲第无法接受,加上司徒坚强赶紧发了短信提醒这妞是妖精,赵甲第还真被她的纯真表情给糊弄过去。后来绰号小青虫的她一听说蔡姨也要参与k歌,立马掉头走人,正是这个女孩勾引出了蔡姨的不简单,让司徒坚强说起蔡姨一挑三个部队特种兵的壮举,迄今为止赵甲第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一个娘们的武力值能如此跋扈,哪怕这位娘们是女王蔡姨。

纨绔气势十足的小妞似乎忘记了赵甲第这号人,看都没看一眼,叼起一根烟走进酒吧。赵甲第没什么挫败感,只是有点恍惚。

进了酒吧,他们的位置在2楼,斗牛犬酒吧是上海的英国球迷大本营,这段时间又正好世界杯,很难想象今天能在这里一口气包下将近30个人的位置,司徒坚强几个一直在门口等着,开莲花的小妞跟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不过显然这位千金小姐架子奇大,对同样在一个圈子里的知了王国不理不睬,只是跟司徒坚强点了头敷衍了事,然后就踩着木拖发出清脆的哒啦哒啦径直走入酒吧。赵甲第把三个“狗腿”介绍给室友,司徒坚强和知了两个都是一口一个马哥李哥沈哥喊过去,一向自负的王国则相对冷淡一点。

到了2楼,袁树成为当之无愧的焦点,今天的她换上了气场最足的一套,高跟鞋,职业裙装,包裹两条美腿的诱惑黑丝,手腕是一只掐丝珐琅的雅典表,职场女神一般。把那些个同班同学给彻底震慑住,说实话,马小跳李峰几个习惯了马尾辫的清纯气质,刚接到的时候也差不多震惊,总算是见识到马尾辫气质百变的一面。袁树很乖巧温婉地坐在赵甲第身边,她那可是实打实92的伟大胸围啊,把那上半身的精致职业西装给撑得饱满异常,谁不愿意给这种女上司女领导卖命谁是傻瓜嘛。

30来号人分成4座,在司徒坚强的提议下熟悉的人都要错开,所以三个团体交融在一起,王国知了这帮人带来的美眉都是把夜店当第二个家的猛人,调戏起那些个男尖子生还不信手拈来,加上这里自酿的啤酒没白啤黑啤黄啤分类这么简单,有一款挺招牌的威麦扎啤据说是定期从德国空运大桶过来的,还有一款刚引进的tkoindiapaleale,不过这都是喝惯了啤酒的老饕们才能尝出滋味的东西,李峰沈汉这两头发情的畜生喝高了后才不管啥风度,只要是酒就往肚子里灌,一边看着球赛,一边跟身边的很快由陌生到熟悉的高水准美眉们眉目传情。赵甲第趴在栏杆上,喝了不少黑啤的袁树没什么反应,陪着他,司徒坚强屁颠屁颠跑过来,递了根烟,指了指楼下独自玩飞镖的大耳环女孩,笑道:“师傅,今天这场地就是她帮忙找的。”

赵甲第好奇问道:“那辆莲花是她自己的?”

司徒坚强摇头道:“不是,听说是她一个在广东珠海办厂的姑姑办的,那车我开过一次,左转的时候转弯半径很大,稍微快一点就跟甩出去一样,因为排档在左边,每次停车启动我伸手一摸,就摸到车门,他妈的。”

赵甲第笑道:“别跟我扯专业术语,听不懂。”

司徒坚强嘿嘿笑道:“袁树听得懂,师傅,回头让她教你。”

袁树脸一红,她没有学着赵甲第那样趴在栏杆上,只是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因为以她的身材和目前的穿着,实在不适合摆出这个姿势。她的驾照是在去年暑假考出来的,每次被裴翠湖拉着逛街或者去私人酒窖什么的,都是她开车,战战兢兢,但还是挂擦到好几次,那辆迈巴赫也算命途多舛,估计保险公司都要哭了,这种车本来就不被车保青睐,加上袁树这位新手三天两头出状况,保险公司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现在袁树的车技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脱离马路杀手的菜鸟行列。

酒吧2楼,不知道多少雄性牲口羡慕眼红赵甲第那只正被马尾辫胸脯触碰着的幸运手臂。

在赵甲第趴栏杆看一楼女妖怪小青虫在角落玩飞镖的时候,来了一条短信,是一个没想到的人,问能谈谈吗。赵甲第回复说当然。那人说来找他,他知道对方有着并不输给自己的执拗,就不再坚持,把斗牛犬酒吧的地址发过去,赵甲第一直是头习惯观察蛛丝马迹细节的牲口,对他自己来说不算啥出奇本事,无非是在别的男人上下半身注意力全放在搜寻女人脸蛋身段的时候,稍微挤出一点时间来应付最糟糕境地,发生火灾枪战的概率再低,总归不是零。发地址的时候提醒对方不要急,他今晚没事,凌晨前都呆在酒吧。对方回复说一个钟头后到。

“有朋友要来?”马尾辫轻声问道。

赵甲第点点头,似乎想笑,没能笑出来,但又不愿意板起脸装严肃,总之有点故作轻松的牵强,这种古怪神态落在了马尾辫眼中,袁树觉得很诡异,印象中,他敢在嘉善西塘小镇上挑翻地头蛇,接着在杭州酒吧又大闹一番,可那会儿赵甲第的脸色说不上轻蔑啊鄙夷什么的,但都还算轻松淡定,偶尔狰狞,也不会让马尾辫忐忑不安。赵甲第也察觉到马尾辫的沉默打量,不想再一而再再而三犯类似的错误,揉了揉脸解释道是我追求过的一个女孩,在美国留学,回国了要见一面,有点小尴尬。一身职场佳丽成熟ol装的马尾辫甜甜微笑,俏皮问道漂亮吗。赵甲第捏了捏她脸颊,笑道很漂亮,都让我一见钟情了,能不漂亮嘛。袁树俯身轻轻靠着他小声道需要我回避吗?赵甲第摇摇头叹息道不需要。

马尾辫笑容灿烂。赵甲第突然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平静道以前我很幼稚,觉得可以隐藏你一辈子,只要不让你跟她和她们见面,只要给你一个不错的前程,就能心安理得,后来才知道,都是狗屎,我这种理科生就是操蛋,以为什么都在掌握之中,都可以理性化,然后量化,回想一下两次恋爱,都挺失败的,寒碜得没边。我的初恋是个马尾辫,估计你早就猜出来,放心,你不像她,你更不会是她的替代品,我再牲口,也不至于这么下作。听到这些,你可以有怨气,但别奢望离开我,我不会放手的,甚至我可以说,哪怕你以后有了喜欢的男人,我就是用绳子捆也要把你捆在身边。

说完这话,赵甲第瞅了一眼马尾辫,情理之外,意料之外的,她非但没有委屈,反而一脸如夏花秋叶绚烂的真诚笑容。赵甲第呢喃道果然你是不一样的。

袁树握住他的手,放在马尾辫上,解开马尾辫,一头青丝散落肩头,愈发女神,博览群书(仅限于yy和情-色小说)的寝室长李峰曾经点评过这位打心眼疼爱的小树妹妹,一语中的:异界小说里男主角要么是废柴零属性,要么是万中无一的全属性,俺的小树妹子就是全属性女人,气质百变哇。现在的马尾辫在赵甲第和裴翠湖的调教下,外加与蔡姨接触过,马尾辫有意无意向女王靠拢,松开马尾辫的袁树,高跟鞋,美腿,黑丝,骄傲的胸部,杂糅妩媚和冷艳的脸孔,散发巨大的气场。

她依偎着他,笑道:“我当然是不一样的,我不会矜持,不会撒娇,不会蛮横,因为我知道哪天自己要是庸俗了,就一无所有了。”

赵甲第无奈道:“花痴。”

袁树眯起眼睛可爱微笑道:“我愿意,我喜欢。”

赵甲第笑容诡谲地说了句袁树没能听懂的话:“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你能跟她和她三足鼎立的。”

接下来赵甲第便沉默不语了,只顾喝酒,比以往跟黄华杨萍萍这帮死党蹲夜宵摊还生猛。趴在栏杆上,观察着什么。

袁树依然是站着,不愿意暴露丝毫多余的曲线给周围男人。悄悄顺着他的视线,袁树看到了那位打扮很90后的女孩,夸张的小烟熏妆,特立独行的木制小凉拖,戴着超大号的单枚耳环,在一楼角落独自玩飞镖,桌球附近的四五个男女同样在打量这个能让纨绔马小跳自惭形秽的年轻女孩,玩桌球的是两个英国人,40来岁的标准大叔级,各自带着女人,估摸着是某类土生土长的上海白领,妆容精致,寻常口袋里没什么钞票的外省男人,光是看到她们的眼神和高跟鞋,就自动退避三舍,她们在给两英国佬鼓掌叫好。

小白脸黄华因为家族外贸生意的缘故,跟不少台湾同胞打过交道,曾经对赵甲第这批人说这批有钱来大陆玩的台湾男人,最乐意做的事除了大肆捞钱,就轮到包养几个青春靓丽的拜金女,其中以包养北京和上海女白领最有成就感,狩猎的地点当然以酒吧最为频繁,其次星巴克哈根达斯之类的小资场所也不少见,很难想象混黑的手枪最大的兴趣爱好是画漫画,而黄华的志向稍稍低级趣味一些,活捉台湾美眉去。可惜现在看来,在东北走赵三金那条老路血路的老杨是没这个精力了,而即将做父亲的黄华更是没那个雄心壮志,没办法,昔日的国宝级小白脸都在翻《西尔斯怀孕百科》。

袁树一点都以为赵甲第会喜欢上他在关注的飞镖女孩,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反感的类型,他仍旧一直在看她玩飞镖。他的眼神很干净,带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绝非裴翠湖姐姐所谓的中年男人式侵略性,跟那位被京翰投资和通银私募高层暗地里称为胭脂虎的姐姐所说的截然不同,赵甲第显然并没有征服那个同龄美眉的男**望。袁树愈发好奇,楼下女孩玩飞镖很娴熟,手法漂亮,赏心悦目,袁树相信那是一个清汤挂面会更好看的女孩,唯一让袁树担忧的是女孩身后两个英国男人盯着她窃窃私语,笑容不善,果然,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啤酒朝她走过去,挽住她肩膀,试图打着幌子揩油,结果大叔尖叫一声,袁树大吃一惊,那男人搭着女孩肩膀的手背上被插了一支飞镖,鲜血淋漓,一个女孩敢单独厮混酒吧已经算胆量不俗,可敢拿飞镖二话不说扎人的,一扎就扎一个手心通透的,恐怕这位耳环美眉是前无古人了。

袁树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赵甲第,他的神情让袁树心一跳。

他一脸几乎是想杀人的神色,双眼通红。

以赵甲第的性格,绝不会对陌生人落井下石,也懒得锦上添花,但要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同样不太可能。可赵甲第接下来的动作,有点惊世骇俗。

双臂按在栏杆上,一提,双脚一跃而上,像深山野林里一头灵巧的猿猴。

一蹬。

整个人便直接从2楼跳下去了。

轰砸在一张酒桌上。

他的身体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柔韧性,酒桌一震,他身体先是微微蹲屈,然后猛然间舒展开来,借势向前一跃,落地后几个纵步就到达目的地,像极了武校小说里所谓的“兔起鹘落”。

可惜,按照常理发展的英雄救美那一幕并没有上演,赵甲第刚到达女孩身前,被扎了一镖的倒霉蛋和剩余三个同伴就被几名陌生壮汉掏出一份证件,很“客气”地“挟持”出去。

女孩歪着脑袋,盯着赵甲第,缓缓吐出一句:“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