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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细作

第二十章 细作

“还是皇兄未卜先知,知道有人要往永安候府泼脏水?”

“你!!”苍郁被苍玄气的呼吸都加重了。

苍玄站起身,看着被气的面色涨红的苍郁道:“看来臣弟福薄粗茶淡饭吃惯了,享受不来此等山珍海味,便不再此扫了皇兄的雅兴了。”

苍玄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怒吼:“苍玄!!你隔山观虎斗这么多年,当真不想要这储君之位么?”

他停住了脚,平淡的道:“.....储君之位,与我何干?”

他要的不过是一隅栖息之地,一世和睦相守,说罢苍玄大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门外的雨势已经由磅礴大雨,转换成绵绵细雨,站在屋檐下看向整条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颇有种天街小雨润如酥之感。

苍玄撑着伞走在烟雨之中,苍郁方才的话中分明有几处漏洞,比较大的两处,是苍郁一口咬定司马茗女扮男装的身份,还有便是认为他会包庇司马茗。

既然他一直都咬定司马茗是女伴男装的事,那么他认为自己包庇司马茗的事也是同一件事,他怎么确定自己一定包庇司马茗?

就算知道他喜欢司马茗,也不足矣这么确定他一定会冒着被牵连之罪帮司马茗,一份肯定到有些像是他已经确定自己会帮司马茗了,所以才会软磨硬泡的套他上钩。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东南倾的事一直都是由赵叔在打理,因此他根本就没在意店里到底有多少人,少一个人,多一个人他根本不清楚。

上次知道司马茗是男扮女装时候,他喝了不少酒,与凰雅和慕宫宇说了很多胡话,说司马茗是女子的事他还有些印象,东南倾看似平静,周围都设有暗卫,除非他故意放进来的人,偷听什么根本可能。

凰雅和慕宫宇更是不会乱说什么,那便只有本身藏在东南倾的人,虽然那天记忆有些混乱,但他能确定有两个伙计,而如今店中只剩一个了。

他居然也有被苍郁摆一道的时候。

苍玄进来时,赵叔正在整理字画,听见动静赶紧将手中的字画递给那个伙计,走了上来接过苍玄手中的伞“东家,热水一直要叫人备着,外面湿气极重不如先沐浴更衣。”

“不急。”苍玄看了那伙计一眼,回头问道:“赵叔,店中可还有另外一名伙计?”

“是还有一位,但前些日子那孩子家中突然出了变故便辞职回乡了,东家怎么突然问这些琐事来了。”赵叔有些奇怪的问。

果然是他们内部的问题,苍玄问:“何时离开的?”

“凰雅小姐和慕公子离开的那天清早,我开始还觉着奇怪,但他说他外出采购的时候,碰到他一个同乡了,说他家出事了,我看那孩子差点没哭晕过去,还安慰了他好一阵。东家,那孩子可是出来什么事?”

“他京城那边安插过来的细作。”但应该没有经过特殊的培训,不然他不会察觉不到,应该与岑郁有某种交易,只怕与他家中出事脱不了干系。

“什么!!”

苍郁与司马家向来不和,司马茗之事苍郁只怕会揪着不放“赵叔,抽调些人暗中保护永安侯府,再派人给我找到那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搜寻几日后,苍玄手底下的人来报“殿下,那孩子死了。”

苍玄前几日让他们去寻人便有预感,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了,他晚了足足十多天,这十多天足够苍郁收拾一切残局“怎么死的?”

“我们在他老家的一片山林里找到的,像是被什么大型猛禽咬死的,颈部大出血至死,我们找过那座山,说白点就是一处山丘根本没有什么大型猛兽。”

“嘶——”掐了一下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受寒了,这几天头疼的厉害。

“殿下...”

苍玄摆摆手示意无事,又问:“他可还有亲人在世?”

“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死了,他母亲重病死在他回去的前几日病死了。”

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么?

“影云,通知当地的县令,仵作尸检后便将他与他母亲葬在一处吧。”

死前为了筹钱不能尽足孝道,常伴母亲身侧,便死后便让他常伴在侧。

“是。”

猝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赵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东家,司马公子来了。”

司马茗在府内养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能出府,第一反应就是往东南倾跑,毕竟苍玄在她脚受伤的时候,又是请太医院的院士,又是给她买清凉解暑的饮品的,她怎么说都要请他一顿好酒以表感谢。

司马茗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苍玄下来,只能找事打算发时光,认真的欣赏起来苍玄的画来,司马茗忽然停在一副血红色的落日与初升的皎月相互倒影在海面,形成了两极,一暖一冷。

“司马兄,可有什么好名字?”

司马茗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侧头见苍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侧了,笑了笑“恰巧刚想想好了一个。”

“哦?说来听听。”

“两极。”

苍玄轻笑“何解?”

“日月交替,阴阳两面,实为两极。”司马茗笑着说完,侧头看着他“苍玄兄取得是什么?”

“阴阳,到和你取的两极有异曲同工之妙。”苍玄喉咙干的发痒,撑着将那句话说完,轻咳了起来。

司马茗见状刚想上去扶他,却被苍玄阻止了,苍玄哑着嗓子道:“应是前几日受了点寒,现下发出来了,你身体薄别靠我太近,腿伤刚好再染上风寒,又得回床上躺几日。”

司马茗倒是毫不在意,扶住了他“这有什么?我受伤时苍玄兄不也,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如今苍玄兄只是染个风寒便叫我袖手旁观,那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苍玄低笑。

司马茗扶着苍玄刚坐下,赵叔便端来了一杯热水,担忧道:“东家,你前几日一直头疼,现下又咳的这般厉害,如今之前的事情结了,不如先休养几日,您若是拖垮了身子,日后那些事谁来主持大局。”

苍玄喝了一口水,感觉全身都暖了些,才开口道:“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