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老狐狸
第一百七十二章：老狐狸
“吴公子……”于通判看到吴忌转眼间由神采熠熠地夸夸而谈变成了如今的衰弱失落，他深感同情，那双烔烔有神的炬目中射出一种担心关切的眼神。之后他微微转身看了身旁的万师爷一眼，缓吟道：“万师爷，我看我们是不是……”
万师爷看到吴忌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那丝得意的阴笑更加明显。可他听到于通判言语中有了松动时，立刻敛容道：“大人！事至如今，老朽也颇感对不住吴公子，可此案事关数十条人命及近百家良民家庭，而且疑点处处，案理不明。我们身为大清子民的父母官，岂能因一人而草草结案以致放过了那些杀人罪魁，我们如何向桦州城百姓交待，又如何对得起我们头上这顶官帽啊！”
于通判听完万师爷装模作样的一阵厉言痛陈，他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低沉，微微道：“万师爷所说极是，可我们也不能将一个无罪之人无故羁押牢中吧？”
万师爷见于通判被自己言语打动，心中稍定，之后又道：“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吴公子身处利害旋涡之中，时刻有被人谋害的危险，我们将他置于牢中，未尝不是一个保全吴公子这个案件目击人的举措啊！再者说了，此案经吴公子承认，的确是他的那些结义兄弟所为，吴公子深知其中案情，到时候也能为我们审犯提供依据，所以说吴公子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放出去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坏——张大哥既然无罪就应该被放出去！你说的这些理由根本就是些狡辩之词，分明是在打击报复……”小旁芷雁听到万师爷装模作样的说了半天，其中心意思无外乎还是不能放坏大哥，她听得心里怒火升腾，忍不住破口骂道。
吴忌此时尤如一只重伤的老虎，虽然心里愤怒，但他此时去却没有了丝毫发怒的心思，他的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个老狐狸……你不得好死……”
“李小姐这……这……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可身在其位，须谋其政，老朽也是迫不得巳啊！”万师爷看到小旁芷雁那一脸嗔怒的小脸，他深知李氏家族在江南，特别是在桦州城的势力，因此也不敢公然小觑，只是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于通判此时却已然被万师爷说的这些诡辩理由打动了，他微一沉吟，随即又对小旁芷雁喝道：“无礼！你一个小丫头懂些什么？”话一说完，于通判转身缓缓向门口走去，可没走几步，他又忍不住转过了身来，眼中隐含着许多复杂的神色，似是同情又是惭愧又是无奈，他缓声道：“吴公子保重！”
之后，吴忌在众人复杂的眼神和缓缓消弱的脚步声中，进入了沉寂，他一脸的失落，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以前他总以为凭他在上辈子炼就的无耻与阴狠，可毫不费力地颠覆这个世界，可惜，他想错了。用他的话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就是：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拯救整个世界，可如今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坏大哥！你不要这样，姑父他是个好官，他决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放了你的……”忽然小旁芷雁柔弱的声音在吴忌耳边响起，虽然小旁芷雁想使自己保持平静好劝慰坏大哥，可还是忍不住带了一些轻泣声。
吴忌这时才感觉到，在自己胳膊还有腰上都分别有两只柔滑的小手在用力搀着自己，隐隐还能感觉到那个贴在自己身后的娇躯在微微发颤，毕竟自己这个重量，哪是一个小女孩所能随得了的？
吴忌抬起他消沉的脸，看到小旁芷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由于担心而蒙起了淡淡的水雾，娇嫩的小脸由于咬牙使力而变成了粉红色，仿如秋风吹拂中的熟透了的鲜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吴忌微微舒了口气，什么话没话，缓缓将小旁芷雁拥入了怀中，坚定地坐了下来，他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你姑父是个好官，怎么会怪他呢？”
小旁芷雁看到吴忌神色有所缓和，她象小猫一般蜷缩到吴忌怀里道：“坏大哥最好了！”
就在于通判领着一众捕快走后不久，又有一个清秀的捕快从旁边转了出来，轻风吹拂着她鲜艳的公服，凸现出那具普通捕快所没有漫妙身材。
于怜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刚刚在几个捕快说笑中，她听到吴忌被万师爷的一番话说得浮沉无语，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象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似的，总是悸动不巳。这个坏人不会有什么事吧！她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着。
她向那牢房里走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可最后一咬牙又向前走了过去……
“哦！寇捕头您……”狱头看到折而复返的于怜蓉立刻吃了一惊。
“嘘——”于怜蓉听到狱头如此大叫，俏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之后她又急忙将葱指放到了嘴边，冲狱头做了一个静音的暗示。
狱头看到寇捕头如此暗示自己，他连忙煞有其事地闭上了嘴，可随后寇捕头的样子却让狱头差点又叫出声来。
只见于怜蓉轻掂莲足，微弯蜂腰，竟捏手捏脚地向牢房深处走去，那样子活象一个行窃的小偷一般，若不是寇捕头身上那身公服，狱头还真有点怀疑寇捕头的出身了。
可就在于怜蓉走到牢道口时，她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身子，露出一双柔波似的大眼睛，向吴忌的那间单人牢房看去。
见吴忌怀里抱着小旁芷雁，旁芷雁小脸红成了一片，却还隐隐含着一丝笑意，不住在吴忌怀里扭捏着，虽然吴忌的笑有些勉强，不过看上去也没有那些捕快说得那么严重。
这时于怜蓉的脸上才浮起一丝欣慰之色，可看他二人笑得那么怪异，她又禁不住背在那个拐角后面听了起来。
只见吴忌一本正色地说道：“屎壳郎公子和蚊子小姐谈恋爱初次见面，蚊子说：‘俺是个郎中，是专门给人行针的！’”
“噗哧——”于怜蓉立刻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她看到周围不时扫她一眼的几个狱丁，又连忙捂上了小嘴，小脸因为忍笑变得微微有些晕红。心里暗暗哼道：这个坏人，净讲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
小旁芷雁虽然也有一丝笑意，却没有于怜蓉那么夸张，显然对吴忌这些笑话巳经听出了几丝免疫力了。她含笑问吴忌道：“那屎……郎说什么啊！”小丫头虽然被吴忌逗得咯咯直笑，可毕竟是个女孩子，对这些污秽的词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吴忌也含笑道：“那屎壳郎公子听了蚊子小姐的话，大为感动，拉着蚊子小姐的手，激动地说道：‘缘分啊！俺也是从医的！传统中医，捏药丸的！’”
“咯咯……”就在吴忌话一说完的那一刹那，向乎同时响起两个娇脆的笑声。
吴忌虽然也笑，但那也只是配合故事情节。再说了！这故事他听了没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早就没有一点笑意了。因此他敏感地意识到有人在偷听他们二人说话。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扭头向后面望去，只见一张红艳含笑的小脸正探在拐角处，而且一看到自己的目光投来，那小脸刷地变得通红，象老鼠似的缩了回去了。
吴忌心里喜悦顿起，虽然只扫见了一眼，可他还是看清了那张熟悉的小脸，正是那许久不见的于怜蓉。他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丫头几日不见，竟长了这许多本事，连老子的独门不传绝艺偷窥都学会了！而且还充分继承了我一不怕发现二发现了也不怕的光荣传统，太到位了！可归根结底，还是老子的魅力太大了——要不怎么会惹得于小姐偷窥呢？吴忌很臭屁地想道，刚刚的不快已然被于小姐的到来冲击到了九霄云外。
于怜蓉正笑得开心之际，忽然看到吴忌目光灼灼地看到自己这里，她想都没想，急忙缩回了小脸，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小脸红得仿佛天边的彩霞，娇艳欲滴。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有一丝莫名的欣喜：这坏人就喜欢吓别人，坏死了！
“寇……寇捕头，您在这干什么呢？”忽然一个听着让人寒毛直竖声音从于怜蓉身后传了过来，这声音分明是个男子声音，却偏偏说得温柔无比。
于怜蓉刚刚被吓得不轻，此时正值羞涩不堪之际，她下意识地扭过了半个小脸，用眼角余光扫了身后那位发出“恐怖”声音的男子：“王总捕！您怎么在这里？”
王总捕看到于怜蓉满面羞红，美眸生媚，与平时那冷得象冰的样子完全不同。难道于小姐被我的温柔打动了？王总捕难以置信却又十分向往地想道。
“呵呵！这吴忌如今已然归案了，寇大人见我连日来寻走操劳，便放了我几天的日假，所以我……我便想邀请寇捕头一起去游玄武湖，听说那里从山西来了一个戏班，这几日可热闹了……”
“吴公子……”于通判看到吴忌转眼间由神采熠熠地夸夸而谈变成了如今的衰弱失落，他深感同情，那双烔烔有神的炬目中射出一种担心关切的眼神。之后他微微转身看了身旁的万师爷一眼，缓吟道：“万师爷，我看我们是不是……”
万师爷看到吴忌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那丝得意的阴笑更加明显。可他听到于通判言语中有了松动时，立刻敛容道：“大人！事至如今，老朽也颇感对不住吴公子，可此案事关数十条人命及近百家良民家庭，而且疑点处处，案理不明。我们身为大清子民的父母官，岂能因一人而草草结案以致放过了那些杀人罪魁，我们如何向桦州城百姓交待，又如何对得起我们头上这顶官帽啊！”
于通判听完万师爷装模作样的一阵厉言痛陈，他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低沉，微微道：“万师爷所说极是，可我们也不能将一个无罪之人无故羁押牢中吧？”
万师爷见于通判被自己言语打动，心中稍定，之后又道：“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吴公子身处利害旋涡之中，时刻有被人谋害的危险，我们将他置于牢中，未尝不是一个保全吴公子这个案件目击人的举措啊！再者说了，此案经吴公子承认，的确是他的那些结义兄弟所为，吴公子深知其中案情，到时候也能为我们审犯提供依据，所以说吴公子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放出去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坏——张大哥既然无罪就应该被放出去！你说的这些理由根本就是些狡辩之词，分明是在打击报复……”小旁芷雁听到万师爷装模作样的说了半天，其中心意思无外乎还是不能放坏大哥，她听得心里怒火升腾，忍不住破口骂道。
吴忌此时尤如一只重伤的老虎，虽然心里愤怒，但他此时去却没有了丝毫发怒的心思，他的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个老狐狸……你不得好死……”
“李小姐这……这……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可身在其位，须谋其政，老朽也是迫不得巳啊！”万师爷看到小旁芷雁那一脸嗔怒的小脸，他深知李氏家族在江南，特别是在桦州城的势力，因此也不敢公然小觑，只是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于通判此时却已然被万师爷说的这些诡辩理由打动了，他微一沉吟，随即又对小旁芷雁喝道：“无礼！你一个小丫头懂些什么？”话一说完，于通判转身缓缓向门口走去，可没走几步，他又忍不住转过了身来，眼中隐含着许多复杂的神色，似是同情又是惭愧又是无奈，他缓声道：“吴公子保重！”
之后，吴忌在众人复杂的眼神和缓缓消弱的脚步声中，进入了沉寂，他一脸的失落，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以前他总以为凭他在上辈子炼就的无耻与阴狠，可毫不费力地颠覆这个世界，可惜，他想错了。用他的话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就是：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拯救整个世界，可如今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坏大哥！你不要这样，姑父他是个好官，他决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放了你的……”忽然小旁芷雁柔弱的声音在吴忌耳边响起，虽然小旁芷雁想使自己保持平静好劝慰坏大哥，可还是忍不住带了一些轻泣声。
吴忌这时才感觉到，在自己胳膊还有腰上都分别有两只柔滑的小手在用力搀着自己，隐隐还能感觉到那个贴在自己身后的娇躯在微微发颤，毕竟自己这个重量，哪是一个小女孩所能随得了的？
吴忌抬起他消沉的脸，看到小旁芷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由于担心而蒙起了淡淡的水雾，娇嫩的小脸由于咬牙使力而变成了粉红色，仿如秋风吹拂中的熟透了的鲜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吴忌微微舒了口气，什么话没话，缓缓将小旁芷雁拥入了怀中，坚定地坐了下来，他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你姑父是个好官，怎么会怪他呢？”
小旁芷雁看到吴忌神色有所缓和，她象小猫一般蜷缩到吴忌怀里道：“坏大哥最好了！”
就在于通判领着一众捕快走后不久，又有一个清秀的捕快从旁边转了出来，轻风吹拂着她鲜艳的公服，凸现出那具普通捕快所没有漫妙身材。
于怜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刚刚在几个捕快说笑中，她听到吴忌被万师爷的一番话说得浮沉无语，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象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似的，总是悸动不巳。这个坏人不会有什么事吧！她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着。
她向那牢房里走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可最后一咬牙又向前走了过去……
“哦！寇捕头您……”狱头看到折而复返的于怜蓉立刻吃了一惊。
“嘘——”于怜蓉听到狱头如此大叫，俏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之后她又急忙将葱指放到了嘴边，冲狱头做了一个静音的暗示。
狱头看到寇捕头如此暗示自己，他连忙煞有其事地闭上了嘴，可随后寇捕头的样子却让狱头差点又叫出声来。
只见于怜蓉轻掂莲足，微弯蜂腰，竟捏手捏脚地向牢房深处走去，那样子活象一个行窃的小偷一般，若不是寇捕头身上那身公服，狱头还真有点怀疑寇捕头的出身了。
可就在于怜蓉走到牢道口时，她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身子，露出一双柔波似的大眼睛，向吴忌的那间单人牢房看去。
见吴忌怀里抱着小旁芷雁，旁芷雁小脸红成了一片，却还隐隐含着一丝笑意，不住在吴忌怀里扭捏着，虽然吴忌的笑有些勉强，不过看上去也没有那些捕快说得那么严重。
这时于怜蓉的脸上才浮起一丝欣慰之色，可看他二人笑得那么怪异，她又禁不住背在那个拐角后面听了起来。
只见吴忌一本正色地说道：“屎壳郎公子和蚊子小姐谈恋爱初次见面，蚊子说：‘俺是个郎中，是专门给人行针的！’”
“噗哧——”于怜蓉立刻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她看到周围不时扫她一眼的几个狱丁，又连忙捂上了小嘴，小脸因为忍笑变得微微有些晕红。心里暗暗哼道：这个坏人，净讲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
小旁芷雁虽然也有一丝笑意，却没有于怜蓉那么夸张，显然对吴忌这些笑话巳经听出了几丝免疫力了。她含笑问吴忌道：“那屎……郎说什么啊！”小丫头虽然被吴忌逗得咯咯直笑，可毕竟是个女孩子，对这些污秽的词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吴忌也含笑道：“那屎壳郎公子听了蚊子小姐的话，大为感动，拉着蚊子小姐的手，激动地说道：‘缘分啊！俺也是从医的！传统中医，捏药丸的！’”
“咯咯……”就在吴忌话一说完的那一刹那，向乎同时响起两个娇脆的笑声。
吴忌虽然也笑，但那也只是配合故事情节。再说了！这故事他听了没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早就没有一点笑意了。因此他敏感地意识到有人在偷听他们二人说话。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扭头向后面望去，只见一张红艳含笑的小脸正探在拐角处，而且一看到自己的目光投来，那小脸刷地变得通红，象老鼠似的缩了回去了。
吴忌心里喜悦顿起，虽然只扫见了一眼，可他还是看清了那张熟悉的小脸，正是那许久不见的于怜蓉。他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丫头几日不见，竟长了这许多本事，连老子的独门不传绝艺偷窥都学会了！而且还充分继承了我一不怕发现二发现了也不怕的光荣传统，太到位了！可归根结底，还是老子的魅力太大了——要不怎么会惹得于小姐偷窥呢？吴忌很臭屁地想道，刚刚的不快已然被于小姐的到来冲击到了九霄云外。
于怜蓉正笑得开心之际，忽然看到吴忌目光灼灼地看到自己这里，她想都没想，急忙缩回了小脸，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小脸红得仿佛天边的彩霞，娇艳欲滴。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有一丝莫名的欣喜：这坏人就喜欢吓别人，坏死了！
“寇……寇捕头，您在这干什么呢？”忽然一个听着让人寒毛直竖声音从于怜蓉身后传了过来，这声音分明是个男子声音，却偏偏说得温柔无比。
于怜蓉刚刚被吓得不轻，此时正值羞涩不堪之际，她下意识地扭过了半个小脸，用眼角余光扫了身后那位发出“恐怖”声音的男子：“王总捕！您怎么在这里？”
王总捕看到于怜蓉满面羞红，美眸生媚，与平时那冷得象冰的样子完全不同。难道于小姐被我的温柔打动了？王总捕难以置信却又十分向往地想道。
“呵呵！这吴忌如今已然归案了，寇大人见我连日来寻走操劳，便放了我几天的日假，所以我……我便想邀请寇捕头一起去游玄武湖，听说那里从山西来了一个戏班，这几日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