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忧心忡忡
第一百九十一章：忧心忡忡
而魏征则已被太子李成律招揽，被任为太子府秘书丞，死心塌地的为太子效力，根本不愿奉令。其余诸将也是以种种理由推搪不从，唯有王伯当和贾润甫二人应召前来，这让杨睿博怅恨的心中多少有些慰籍。
杨睿博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装的于立辉，忽的感到一阵歉意，这些日子实在是冷落了这位佳人。他走上近前，轻轻抱住于立辉，于立辉也闭上双眸，娇躯无力的倒在杨睿博的怀中。
就在杨睿博感受怀中美人柔若无骨的躯体之际，王伯当急冲冲的闯了进来。杨睿博没有责怪他的莽撞无礼，因为他分明从王伯当的脸上看到了惊惶。
杨睿博缓缓放开于立辉，沉声道：“伯当，何事如此张皇失措？”王伯当气喘吁吁，他端起室内案几上的茶盏就是一阵狂饮，然后用手一抹嘴巴，恨声道：“黑风会，当日没有除掉徐世绩真是大大失策啊！”杨睿博闻言面颊不自禁的抽动几下，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急忙催促道：“还不快快道来！”
王伯当道：“昨日，镇守黎阳的徐世绩遣使拜见赵桓，表示愿意率部归顺大唐，那赵桓喜出望外，当即下诏封徐世绩这厮为黎州总管、英国公，还赐这厮国姓，更名为李世勣，使其经略虎牢关以东。”
杨睿博听完王伯当所言，身躯僵直，默然良久，面上露出一丝凄凉来，忽的仰天长叹：“时也，命也！”一时间杨睿博可谓心若死灰。
徐世绩的这一招，彻底断了他暗中前往黎阳，招抚昔日瓦岗旧部的念头，杨睿博心中更是对当日没有斩杀徐世绩而悔恨不迭。王伯当则在一旁一个劲的破口大骂，对当日张日立阻拦杨睿博诛杀徐世绩一事怨恨难平。
可此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杨睿博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一支军队蜿蜒行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正是以为得脱牢笼的杨睿博一行。他挥舞着马鞭，意气奋发的对一旁的王伯当道：“伯当，现在已是华州境内，前边不日就要到潼关了，出了潼关可就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了。”这一刻，指点江山的风采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话音刚落，就见一马飞驰而至，后面尘烟滚滚，有几辆高篷马车尾随而来，为首的正是军中长史张宝德。
杨睿博看见是他前来，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此人乃是赵桓派遣，不属自己旧部，分明就是赵桓安排在军中监视自己的眼线。正自思忖间，张宝德已来至杨睿博跟前，飞身下马，气喘吁吁的拱手道：“刑国公，圣上使宫中马公公前来传旨。”杨睿博慌忙下马，王伯当等人也是随之下马，一众跪伏于道旁。
很快后面马车来至近前，一个宦官摸样的走下马车，尖着嗓子宣旨。杨睿博一边听旨，一边怒火中烧，原来这马公公所宣赵桓旨意，乃是要杨睿博留下一半军士在华州另有要务，余下军士可随他一道出潼关。
杨睿博强压怒火，口中却连道遵旨。马公公也不逗留，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杨睿博假意遵从旨意，暗中将赵桓安排跟随的秦王麾下的两千军士留在华州。他暗忖，这两千人乃是赵佶麾下，不是自己嫡系旧部，若是有了变故肯定不会忠于自己，留在身侧反倒是隐患，不如留在华州反而稳妥。
张宝德见杨睿博如此安排，不禁暗自冷笑，心道果不出皇上所料，这杨睿博果有反意。当下暗中手书一份密信，安排心腹星夜奔赴长安禀告赵桓，自己也托病不再跟随，免遭杀身之祸。
大兴殿内，赵桓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如刀，他咬牙切齿道：“果真是不出寡人所料，这杨睿博狡诈好反，狼子野心，真是可恨至极！”
阶下的赵佶微微一笑，眼中隐有不屑之意，道：“杨睿博如今已是没牙的老虎，不足为虑，父皇可使人传旨，诏其接旨之日起速速返回长安，单骑入朝，另有任用，杨睿博若遵旨，则可宽恕于他，若抗旨不遵，一意叛逃，可使史万宝挥军诛之，如此罪责按理当夷九族，其部下也当无怨言。”
赵桓闻言颔首，用一种冷酷无情的口吻道：“既然你杨睿博铁了心要叛逃，也就不要怪朕心狠了。”
杨睿博率众刚到稠桑境内，赵桓的旨意已到，接旨后杨睿博一时心乱如麻，背心一股寒意升起，他清楚的知道赵桓已然识破他的意图。
半响杨睿博安排人唤来王伯当、贾润甫和于立辉等密议此事，大帐外戒备森严，鸟雀难过，帐内四个人却是满腹愁肠，死一般沉寂。
杨睿博打破沉寂，低声道：“赵桓无故召我返回长安，乃是识破我等计谋，若是返回，定是死路一条。如今不若趁机攻破前方桃林县，收集粮草，渡过黄河北进，等赵桓派人再追击，我等早已龙游大海，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贾润甫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言道：“皇上对待黑风会其实不薄，况且史万宝、任瑰等将在熊、谷二州虎视眈眈，离我们不到一日路程，届时攻陷桃林，也无时间招募士卒，一旦被认定叛逆，还有谁敢容纳黑风会？不若暂且按照赵桓旨意，回归长安，以示无谋反之意，届时谗言不攻自破，也渡过眼前难关，日后徐徐图之，寻机再往山东不迟。”
杨睿博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怕人，一旁的于立辉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看到了惊慌，甚至还看到一丝绝望。
就听杨睿博大吼道：“想我杨睿博率众归顺赵桓，却不能割地分王，反而深陷桎梏，此事焉能忍受？况昔日有云：“李氏当王”，今日我杨睿博得脱牢笼，足见应了上苍所言。王者不死，岂可平白推却上苍好意，贾润甫，你是咱家好兄弟，岂可在此胡言，若不愿与我同心，今日唯有拿你祭旗了。”
言罢难忍心中激愤，手掌重重击打在面前案几之上，虽然他极力抑制掌上力道，那案几依然咔嚓一声从中折断。
贾润甫缓缓跪倒，泪流满面道：“黑风会，我若心有异心，也就不会尾随黑风会至此了。如今你是逃亡之人，还有谁会听令于你？当日黑风会杀了翟让大龙头，人人皆言你忘恩负义，今日谁还甘心将自己军卒地盘交付于你？黑风会你这些所谓旧部，不但不会归附你，反而会担心你夺了他们的兵马地盘，肯定会与黑风会对抗，届时那里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咱家只是担心黑风会执意叛唐，失去了今日富贵，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若黑风会有一安身立命之所，咱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杨睿博勃然大怒，眸中射出从未有过的两道凶光，他刷的抽出腰间佩剑，就要将贾润甫斩杀于当前。
于立辉、王伯当慌忙上前拦住，苦苦哀求杨睿博。贾润甫长叹一声，丝毫不介意杨睿博手中的长剑和无边杀意，径自走出帐中。
大帐之内陷入了一阵沉寂，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一般。杨睿博面色难看至极，目光时而凶狠，时而悲愤，时而阴沉，转瞬数变，半响方神色恢复正常。他仰面轻轻嘘了一口气，缓缓将长剑插入剑鞘。
很快有士卒来报，贾润甫策马出营扬长而去，从此不知所踪。奇怪的是杨睿博闻讯默默无语，并没有安排人前去追截。
年三十一大早，杨睿博率着不到两千的部众，来到了桃林县城。县令章仁河尚不知杨睿博已然谋反，闻讯后率一众下属于道上相迎。
杨睿博在马上冷冷道：“本公奉诏暂回长安，所带家眷行动不便，意欲寄宿贵县衙，不知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章仁河一介县令，岂敢得罪当朝刑国公，况且杨睿博是打着奉诏旗号，于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赶紧令下人差役张罗起来。他不敢安排杨睿博等人住在简陋的驿馆，于是从自己的县衙内府腾出几间上房，收拾停当后让杨睿博等重要人物住下，接着又去安排吃喝不提。
当夜杨睿博使王伯当率人血溅县衙，斩杀章仁河等官吏差役数十人。将桃林县所有粮草物资占为己有，派兵掳了当地不到一千百姓，强征他们为部卒，并派人连夜奔赴伊州，报信杨睿博昔日旧部，今日的伊州刺史张善相，要他派兵接应。同时杨睿博声东击西，使人四处传言，道自己准备前往洛阳，与宿敌桦州城知州谢敏学决一死战。
熊州右翊卫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右翊卫将军史万宝和行军总管盛彦师正坐于内府一座小厅内。这厅内除了简单的桌椅外别无他物，四周岗哨林立，一看就是专门用作密议之用。
此时史万宝正忧心忡忡的对盛彦师道：“杨睿博威震天下，实属一等一的厉害人物，麾下那王伯当也是狠厉角色，此番叛逃，恐怕我等难以顺利剿平啊！”
而魏征则已被太子李成律招揽，被任为太子府秘书丞，死心塌地的为太子效力，根本不愿奉令。其余诸将也是以种种理由推搪不从，唯有王伯当和贾润甫二人应召前来，这让杨睿博怅恨的心中多少有些慰籍。
杨睿博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装的于立辉，忽的感到一阵歉意，这些日子实在是冷落了这位佳人。他走上近前，轻轻抱住于立辉，于立辉也闭上双眸，娇躯无力的倒在杨睿博的怀中。
就在杨睿博感受怀中美人柔若无骨的躯体之际，王伯当急冲冲的闯了进来。杨睿博没有责怪他的莽撞无礼，因为他分明从王伯当的脸上看到了惊惶。
杨睿博缓缓放开于立辉，沉声道：“伯当，何事如此张皇失措？”王伯当气喘吁吁，他端起室内案几上的茶盏就是一阵狂饮，然后用手一抹嘴巴，恨声道：“黑风会，当日没有除掉徐世绩真是大大失策啊！”杨睿博闻言面颊不自禁的抽动几下，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急忙催促道：“还不快快道来！”
王伯当道：“昨日，镇守黎阳的徐世绩遣使拜见赵桓，表示愿意率部归顺大唐，那赵桓喜出望外，当即下诏封徐世绩这厮为黎州总管、英国公，还赐这厮国姓，更名为李世勣，使其经略虎牢关以东。”
杨睿博听完王伯当所言，身躯僵直，默然良久，面上露出一丝凄凉来，忽的仰天长叹：“时也，命也！”一时间杨睿博可谓心若死灰。
徐世绩的这一招，彻底断了他暗中前往黎阳，招抚昔日瓦岗旧部的念头，杨睿博心中更是对当日没有斩杀徐世绩而悔恨不迭。王伯当则在一旁一个劲的破口大骂，对当日张日立阻拦杨睿博诛杀徐世绩一事怨恨难平。
可此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杨睿博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一支军队蜿蜒行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正是以为得脱牢笼的杨睿博一行。他挥舞着马鞭，意气奋发的对一旁的王伯当道：“伯当，现在已是华州境内，前边不日就要到潼关了，出了潼关可就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了。”这一刻，指点江山的风采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话音刚落，就见一马飞驰而至，后面尘烟滚滚，有几辆高篷马车尾随而来，为首的正是军中长史张宝德。
杨睿博看见是他前来，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此人乃是赵桓派遣，不属自己旧部，分明就是赵桓安排在军中监视自己的眼线。正自思忖间，张宝德已来至杨睿博跟前，飞身下马，气喘吁吁的拱手道：“刑国公，圣上使宫中马公公前来传旨。”杨睿博慌忙下马，王伯当等人也是随之下马，一众跪伏于道旁。
很快后面马车来至近前，一个宦官摸样的走下马车，尖着嗓子宣旨。杨睿博一边听旨，一边怒火中烧，原来这马公公所宣赵桓旨意，乃是要杨睿博留下一半军士在华州另有要务，余下军士可随他一道出潼关。
杨睿博强压怒火，口中却连道遵旨。马公公也不逗留，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杨睿博假意遵从旨意，暗中将赵桓安排跟随的秦王麾下的两千军士留在华州。他暗忖，这两千人乃是赵佶麾下，不是自己嫡系旧部，若是有了变故肯定不会忠于自己，留在身侧反倒是隐患，不如留在华州反而稳妥。
张宝德见杨睿博如此安排，不禁暗自冷笑，心道果不出皇上所料，这杨睿博果有反意。当下暗中手书一份密信，安排心腹星夜奔赴长安禀告赵桓，自己也托病不再跟随，免遭杀身之祸。
大兴殿内，赵桓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如刀，他咬牙切齿道：“果真是不出寡人所料，这杨睿博狡诈好反，狼子野心，真是可恨至极！”
阶下的赵佶微微一笑，眼中隐有不屑之意，道：“杨睿博如今已是没牙的老虎，不足为虑，父皇可使人传旨，诏其接旨之日起速速返回长安，单骑入朝，另有任用，杨睿博若遵旨，则可宽恕于他，若抗旨不遵，一意叛逃，可使史万宝挥军诛之，如此罪责按理当夷九族，其部下也当无怨言。”
赵桓闻言颔首，用一种冷酷无情的口吻道：“既然你杨睿博铁了心要叛逃，也就不要怪朕心狠了。”
杨睿博率众刚到稠桑境内，赵桓的旨意已到，接旨后杨睿博一时心乱如麻，背心一股寒意升起，他清楚的知道赵桓已然识破他的意图。
半响杨睿博安排人唤来王伯当、贾润甫和于立辉等密议此事，大帐外戒备森严，鸟雀难过，帐内四个人却是满腹愁肠，死一般沉寂。
杨睿博打破沉寂，低声道：“赵桓无故召我返回长安，乃是识破我等计谋，若是返回，定是死路一条。如今不若趁机攻破前方桃林县，收集粮草，渡过黄河北进，等赵桓派人再追击，我等早已龙游大海，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贾润甫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言道：“皇上对待黑风会其实不薄，况且史万宝、任瑰等将在熊、谷二州虎视眈眈，离我们不到一日路程，届时攻陷桃林，也无时间招募士卒，一旦被认定叛逆，还有谁敢容纳黑风会？不若暂且按照赵桓旨意，回归长安，以示无谋反之意，届时谗言不攻自破，也渡过眼前难关，日后徐徐图之，寻机再往山东不迟。”
杨睿博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怕人，一旁的于立辉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看到了惊慌，甚至还看到一丝绝望。
就听杨睿博大吼道：“想我杨睿博率众归顺赵桓，却不能割地分王，反而深陷桎梏，此事焉能忍受？况昔日有云：“李氏当王”，今日我杨睿博得脱牢笼，足见应了上苍所言。王者不死，岂可平白推却上苍好意，贾润甫，你是咱家好兄弟，岂可在此胡言，若不愿与我同心，今日唯有拿你祭旗了。”
言罢难忍心中激愤，手掌重重击打在面前案几之上，虽然他极力抑制掌上力道，那案几依然咔嚓一声从中折断。
贾润甫缓缓跪倒，泪流满面道：“黑风会，我若心有异心，也就不会尾随黑风会至此了。如今你是逃亡之人，还有谁会听令于你？当日黑风会杀了翟让大龙头，人人皆言你忘恩负义，今日谁还甘心将自己军卒地盘交付于你？黑风会你这些所谓旧部，不但不会归附你，反而会担心你夺了他们的兵马地盘，肯定会与黑风会对抗，届时那里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咱家只是担心黑风会执意叛唐，失去了今日富贵，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若黑风会有一安身立命之所，咱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杨睿博勃然大怒，眸中射出从未有过的两道凶光，他刷的抽出腰间佩剑，就要将贾润甫斩杀于当前。
于立辉、王伯当慌忙上前拦住，苦苦哀求杨睿博。贾润甫长叹一声，丝毫不介意杨睿博手中的长剑和无边杀意，径自走出帐中。
大帐之内陷入了一阵沉寂，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一般。杨睿博面色难看至极，目光时而凶狠，时而悲愤，时而阴沉，转瞬数变，半响方神色恢复正常。他仰面轻轻嘘了一口气，缓缓将长剑插入剑鞘。
很快有士卒来报，贾润甫策马出营扬长而去，从此不知所踪。奇怪的是杨睿博闻讯默默无语，并没有安排人前去追截。
年三十一大早，杨睿博率着不到两千的部众，来到了桃林县城。县令章仁河尚不知杨睿博已然谋反，闻讯后率一众下属于道上相迎。
杨睿博在马上冷冷道：“本公奉诏暂回长安，所带家眷行动不便，意欲寄宿贵县衙，不知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章仁河一介县令，岂敢得罪当朝刑国公，况且杨睿博是打着奉诏旗号，于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赶紧令下人差役张罗起来。他不敢安排杨睿博等人住在简陋的驿馆，于是从自己的县衙内府腾出几间上房，收拾停当后让杨睿博等重要人物住下，接着又去安排吃喝不提。
当夜杨睿博使王伯当率人血溅县衙，斩杀章仁河等官吏差役数十人。将桃林县所有粮草物资占为己有，派兵掳了当地不到一千百姓，强征他们为部卒，并派人连夜奔赴伊州，报信杨睿博昔日旧部，今日的伊州刺史张善相，要他派兵接应。同时杨睿博声东击西，使人四处传言，道自己准备前往洛阳，与宿敌桦州城知州谢敏学决一死战。
熊州右翊卫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右翊卫将军史万宝和行军总管盛彦师正坐于内府一座小厅内。这厅内除了简单的桌椅外别无他物，四周岗哨林立，一看就是专门用作密议之用。
此时史万宝正忧心忡忡的对盛彦师道：“杨睿博威震天下，实属一等一的厉害人物，麾下那王伯当也是狠厉角色，此番叛逃，恐怕我等难以顺利剿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