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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土豪不少

第两百一十九章:土豪不少

吴忌和谢敏学苦思良久,才想出了这么个以工代赈的当时,宋州城中揭不开锅的百姓大有人在,流民难民也不在少数,将这些劳动力集中起来,做些公共建设,由官府出资,开设粥棚,每日提供饮食,倒也解决了燃眉之急。

等城池的防御工事修建得差不多了,百姓心里也就踏实了,整个宋州及附属乡县凝聚力也会大大加强。

届时再大大修建几座供难民临时居住的公寓,随着宋州百废俱兴,这些劳动力会慢慢派上用场的,冬季将至,谢敏学也在组织一部分以工代赈的民夫,兴修水利工谢,许多被废弃的良田官府也分配给了一些为官府长期做工的难民,一时之间,宋州官府在民众颇受好评,熬过了这个冬天,吴忌和谢敏学的一番努力,来年必定大见成效。

“三娘,军营当中一切可还习惯?那些个泥腿子出身的粗人,三句话离不开娘字,你就别往心里去,军中汉子,都他娘的一个臭德性!”吴忌一身亮银盔甲,威风凛凛的样子倒是颇为帅气!

“哦,三娘倒是喜欢这等直爽的汉子,比起某些号称读书人来,少了许多虚情和假意!”马三娘摸了摸马厢里的一匹黑马,自顾自的说道。“咳咳……”吴忌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很自然的就对号入座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是拐着弯骂我,还是怎么地!

吴忌干笑了两声,仰头道:“呵呵,今儿,这天真不错啊……王爱卿,你说是不是啊?”

王爱卿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脸颊狠狠的抽了抽,俯首,埋头,翻白眼,一系列动作浑然天成,“哦,这天气,倒是颇为不错!”

卢传生无语,一脚狠狠的踩在了王爱卿的靴子上,意味深长的道:“王爱卿啊,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啊!”

吴忌虎目一瞪,虎躯狂震,啥意思,老罗你这是啥意思?当众拆本状元的台是不?这一刻,吴忌感觉到了,自身的王霸之气开始侧漏:“卢传生,你说这天气难道不好吗?”吴忌牙关紧咬,要挟,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卢传生只是淡淡的看了吴忌一眼,那表情,很屌,很强大:“公子,你想多了……”

吴忌:“……”

“去前面校武场看看去,老在这马厢里挤着不是个事!”吴忌表示不是对手,立马撤退!

应天军经过整顿之后,已经事大有进步,基本上能够做到令行静止。吴忌看着一排排以标准军姿站得笔直的应天军所部,脸上很是欣慰,记得刚来的时候,站得是一团糟,吴忌的喉咙都吼痛了,最后狠下心来,逮出一些刺头打了几万大板,这才树立了军威。

凉风阵阵,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啊!即便如此,这些应天军士卒也是一动不动,犹如雕像,应天军以总旗为一个单位,每个总旗都是一个方队,方队前站着总旗官,总旗官也是站得笔直,更威风,更霸气,十个指挥使来来回回的巡视,模样甚为庄重。

吴忌咳了一声道:“全部就地坐下!”

齐刷刷的声音想起,每个人都就地盘腿坐下。吴忌放开嗓门,大声道:“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做得很好,你们让段某人知道了,应天军不是废材,仍然可堪一用,你们的总旗官,指挥使都是我骠骑军的军官,从今天过后,他们就将回到骠骑军效命,他们是骑兵,不是步兵,所有的官位都将从你们自身选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只要你敢于毛遂自荐,只要你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软货,都可以一试。诸位想必都清楚了,即便如此,应天军还是缺了点什么?本将军告诉你们,你们缺一位大将,缺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一个空缺,也同样是我段某人的一块心病,应天军少了军魂,少了领袖,少了榜样,骠骑军和应天军都是某的左膀右臂,可我不希望其中有一个假肢!”

全场再也忍不住哄笑了起来,吴忌镇重其事的道:“我也听说了,你们的房文种房将军是个人才,说白了,老子想用他,你们愿不愿意?”

“房将军做都指挥使我们自然是服气的!”

“是啊,房将军年少有为,假以时日,我们也有信心挑战骠骑军了!”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子骠骑军也是你们这群新兵蛋子能比的!”骠骑军众人不服气了,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下子,恐怕非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不可。

吴忌急忙笑了一笑,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天要下雨了,赶紧回去收衣服!”

一场即将爆发的恶斗,就这样被吴忌化为无形。天空中慢慢滴下了几滴雨点,王爱卿惆怅的望着一哄而散,跑回营地收衣服的将士,心中对吴忌的敬佩之情又上了一个档次,王爱卿眼里饱含泪水,良久之后,终于说道:“公子,要再不回去收衣服,在未来的几天里,我们可都得裸-奔了!”

吴忌:“……”

“公子,一切都打点好了!”王爱卿领着几名亲卫军恭敬的说道。

“嗯,虽然此番作为有些下作,但本状元求贤若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吴忌手中按着一把长剑,很是不爽的道。坑人是吴忌的拿手好戏,看家本领,但是坑房文种这种老实人还是第一次。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据传,房文种比较喜欢偷盗字画,金银财宝之类,只是顺手而为,即便有一百两银子可偷,最多也只拿一两。而字画就不同了,不管是真品赝品,照单全收。

可见此人对于艺术的喜爱更甚于金银财宝。于是乎,吴忌串通了一位叫做周兴的本地财主,假借周财主之手,收购了宋州城的大量字画,而吴忌,就坐等房文种上钩来偷。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等情况,吴忌想不到,房文种更是打死也想不到。

这一日,房文种终于收拾好了行李,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房文种也只有在这个阶段才干得出这等事情,既然这个年龄段才有这个勇气行窃,那为什么不在年轻的时候多偷窃一些字画呢?这种事儿,等到老了以后,就不好意思干了。所以每日行窃一副字画是房文种必要的功课之一,即便今天下雨也要偷,这是必须的。由此可见,这厮对于字画的挚爱是没得说的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房文种穿好了夜行衣。曾经的儒将也是宋州有名的帅哥一枚,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房文种戴好面罩,腰间挂着长绳,怀里还揣了七八张油纸,今日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油纸可以将字画包好,若是字画被打湿作废,哇咔咔,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房文种身手矫捷,毫不拖沓,犹如一只花斑豹一样,在黑漆漆的夜里穿梭来回。借着白日对地形的勘察记忆,房文种顺利的摸到了一座府邸的面前。周兴年近五十,颌下胡须已经近半花白了,此时此刻的周兴正惶恐不安的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周兴传家三代,颇有家财,在这宋州也置下了几十亩上好的良田。虽说平日里做了不少大斗进小斗出的勾当,但上粮纳税倒也本本分分。自古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自从宋州换天,谢敏学和吴忌入主宋州之后,周兴就立刻四处寻求门路,谢敏学的衙门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回。谢敏学倒也没有多少官架子,顺顺利利的就收下了礼金。谢敏学识得大体,自然是晓得,若是自己将这群示好的地主老财拒之门外,反而会让这群土豪惶恐不安,不利于社会的和谐安定,繁荣发展。果然,得知谢敏学收下了自己的礼金后,周兴一个高高悬起的心终是落了地。

可是前日夜幕之时,执掌宋州军务的怀化中郎将亲自登门造访,来意很简单,吴忌自己出资,假借周兴之手收购下了宋州将近一半的字画。周兴老头这两天来,是食不知味,寝不能眠,吴忌的用意,这老人精多多少少呢猜测到了一些。房文种最喜偷盗字画,这是要让自己引狼入室啊!

周兴对房文种这位宋州前任都指挥使倒是颇为敬佩,曾作为都指挥使的房文种是很得民心的,曾经庇佑一方平安,老百姓过得倒也踏踏实实,周兴一向秉持的态度就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守住这份家业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遇到这种事情最好是两不招惹。吴忌也看出来了,这位地主老财倒也是个不对自己人开枪的革命好同志。所以也并未为难周兴,只是在周府外围撒下了兵马,严密监视周府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