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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套路深(2 / 2)


孤灯夜守长寂寥,

夫忆妻兮父忆儿。

岩空落雪松惊梦,

院静凝云水咽歌。

如此一回文读来,诗的意境全变,原诗写倦客,回文却成了写思妇,可见我们中国文学的奥妙之深。”

原来此诗倒读是夫忆妻,顺读则是妻忆夫,读起来天衣无缝,令人拍案叫绝。,妙啊,真是妙啊!”

周三用恼羞成怒的道,“抗议,抗议,某不相信他有如此大才,漏题,你们绝对是漏题了!”

曹松摇了摇头,“如此心胸,真是往读圣贤书了,周兄,某倒是建议你再读一次《道德经》了!”

周三用愤懑的道,“哼,此言差矣,俺们文斗,将就的是公平二字,回文诗乃读书人天大的门槛,如何在一炷香的时间轻易作出了,某却是不信!吴忌身为应天节度使,有此权,此势,赌得了周某的嘴,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曹松道,“这有何不可,段公子自然也就作出来了!”

吴忌可怜的看了一下周三用,“那么周兄如何才能信得了?”

陈与德刚要插话,却见那周三用站起身来道:“且听我一言,程大人,诸位大人,说好是决赛三阵比试,如何才赛了一轮,便要结束了。依下官看来,为公平起见,还是再赛一轮为好。也好让我等与诸位才子一饱眼福,诸位说是不是?”众人本不想见着如此精彩的斗诗场面匆忙结束,便都轰然应好。

程冬灵在台后急地直跺脚道:“这些人,怎可言而无信?”

陈与德看了吴忌一眼,似是征询他的意见。吴忌心里暗骂,你这老头,自己也心痒得很,还来假惺惺问我干什么。

吴忌嘿嘿笑道;“周公子好说了,这文昌会本身便是公平之极,眼下最后一轮诸位兄台谦让,让小可胜出,周公子已失去机会,却如何请教呢?”

其他四人落败,是众人亲眼所见,吴忌如此一问,周三用顿时口哑。底下围观众人躁动起来,大叫道:“再赛一轮,再赛一轮……”

吴忌一笑道:“不过,大家声势既然这么热烈,周兄又如此诚心,小可不许,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便规矩便是规矩,也坏不得,不如这样吧,在下想个折中之法,周兄你亲自斟杯茶,送至小可手上,叫声段先生,咱们便再赛一轮亦无不可。”

这个法子,是要逼周三用认输拜师,就算最后一阵他扳转回来,但这尊师之礼已行过,便赢了也等于没赢。读书人清高之极,眼下又是二人斗诗,众目睽睽之下,周三用怎愿低人一头,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底下观众可不乐意了,病殃殃的王爱卿从人群当中钻了出来,带头呼道:“斟茶,斟茶……”台下气氛一片热烈,陈与德抚须微笑,罗侯依然是黑着脸不说话。

吴忌对周三用连打眼色,只不过略有挑衅的味道,周三用无奈之下,一咬牙,起身斟茶,送至吴忌的身前道:“明玉先生,请用茶!”

吴忌哈哈大笑,大刺刺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接过茶盏,似老学究般点头微笑道:“三用小子,哈哈,当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嗯,老夫甚为欣慰!”

陈与德站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再赛一轮!”

这个师爷大声道:“那么就听程大人的,你们就再赛一轮,仍然是五强晋三强,五位才子竞逐,这题目自然是回文诗,依旧以一炷香时间为限,现在计时开始。”

周三用阴险的笑道,“俺们且看你如何再做得出来一首回文诗!”

吴忌却是轻松的一笑,表示毫无压力啊,周三用啊周三用,你要知道,你不是和我一个人在比试,你是在和唐代以后所有的大诗人比啊,俺们这个外挂,虐你没我一丁点的悬念。

一炷香永远是那么快,待最后一点烟灰燃尽之时,一个铜锣敲响了。

吴忌看了看周三用,这厮抹了抹额头之上的汗水,一副有惊无险的模样。

陈与德一张脸笑得犹如菊花般,站起身来,中气十足的大声道,“时间到了,五位才子,可有诗篇作出啊?”

周三用大步走出,道:“学生有一回文诗作出!”

陈与德笑道:“如此甚好,你这小后生快快道来!”

周三用往前走了两步,轻摇折扇,风度翩翩的道:”近亦远兮远亦近,

情深此言谁心知。

心伤更酌一杯酒,

昏黄灯下泪眼湿。”

“此诗虽然尚且算不得上等佳作,但应付了事,过了此关,倒是可行!”陈与德颇为不满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