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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心甘情愿

第三百零九章:心甘情愿

听到了程君瑜的声音,吴忌确认不会生进错门的乌龙之后,方才心升起的邪火顿时又扑愣起来,他嘿嘿笑,缓缓推门而入。只见帐置着个素雅的梳妆台,台上安放着面铜镜。镜子旁边是道白色的屏风,屏风后面热气腾腾的水雾袅袅升起,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靠在木桶里,正在轻轻擦洗着。闻听脚步声,程君瑜娇声道:“盈盈妹妹,是你进来了么,怎么不说话?”

“不是你盈盈妹妹,是你官人我。”吴忌嘻嘻笑,转身绕过屏风,正站在了程君瑜身前。

只硕大的木桶掩住了程君瑜娇俏的身子,只露出两只洁白的手腕,欺霜赛雪。

程君瑜啊的一声,:“吴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来看你啊。”吴状元眼光落在程君瑜身上。

“大哥,你坏死了!”感觉吴忌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程君瑜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脸上红得像是染上了十层胭脂,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急忙低下了头。

吴忌急急吞了口口水,缓缓拉住了她的小手,轻柔道:“我的君瑜妹妹,你洗完了没有?你吴大哥找你有事商量,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们辈子呢。”

程君瑜顿时霞飞双靥,想动却又不敢动,小嘴微微张开轻嗯了声,又把头急急的埋进了桶里。

见她娇羞不堪的模样,吴忌心里忍不住的升起阵柔情,这丫头,还真是个乖巧的可人儿啊!

湿热的水汽,“哗啦”声轻响,吴忌搂住程君瑜细嫩的腰肢,将她从水抱了起来。

程君瑜小口嘤咛声,羞涩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满是羞涩与欢喜。

吴忌取过旁边的毛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程君瑜心里涌起阵阵的温暖,眼眶有些湿润,忽地扑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大哥不是在这里么?”吴忌抚摸着她湿漉漉的秀,温柔说道。

“大哥,我是太高兴了。”程君瑜轻轻泣道:“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么?”程君瑜的身躯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吴忌心里有些惭愧,急忙在她鲜红的樱桃小嘴上啄了口,温柔笑道:“君瑜,你真美!”

程君瑜轻轻“嘤”了声,星眸半闭,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你抱君瑜回去,君瑜要做你的妻子!”

这个要求恐怕不能答应,回去了可不止你个人是母的哦,还有只盈盈母老虎呢,吴忌无奈苦笑了下,程君瑜也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俏脸颊刹那片红了。

“大哥……我要做你的妻子,就现在!”

这夜,二人郎情妾意,说不出的恩爱甜蜜。

第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程君瑜却早已醒转,杏眼微睁,粉面桃腮,娇羞无限的道:“吴大哥,你醒了?”

吴忌哈哈笑着捏了捏她小鼻子:“君瑜,现在可不能叫大哥,该叫官人了。”

程君瑜羞涩的嗯了声,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官人,你是君瑜的大哥,也是君瑜的相公。怎么叫你,君瑜都心甘情愿。”

此时此刻的气氛本该是甜言蜜语,切不可为外人道矣,但是程君瑜忽地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脸色哭丧了起来,慢慢的流下了眼泪。

????吴忌大感意外,问道:“君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是哪个王蛋欺负你了,给相公我说,老子把他大卸块了事。”

“还不是你这个坏人……”

“怎么又是我枪?”吴忌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道。

程君瑜双手插腰,愤愤的道:“这还用得着说吗?整天都想着打仗,打仗有什么好的,这么危险的事情,老是害得姐妹们担心你。”

吴忌摇了摇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都过上安定的日子吗?君瑜,会天亮之时,为夫就给你备好马车,你回到宋州之后,好好照顾艳艳,还有昭娘,眼看着天越来越变化无常了,你可得给为夫看好家,回来我要是看到谁要是轻了二两,看为夫怎么教训你。”

程君瑜摸了摸眼里的眼泪道:“你也莫要光叮嘱我们。此次北上伐齐生死线,我来的时候艳艳专门给我说了,我们也要与你约法三章。”

吴状元笑嘻嘻点头:“洗耳恭听。”

“其,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为着姐妹们合计,你要保重身体,不能有丝毫损伤。你可能做到?”程君瑜突然表情变得极端的严肃,吴忌忙点头道:“当然能了,这也是我的心愿嘛。你们放心,打仗事情嘛,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点天底下没有人能比的过我。”

程君瑜:“……”净会说荤话,程君瑜也习惯了吴忌的插科打诨,缓缓地继续道:“其二,最迟每隔上半月,便要寄回封家书,不然艳艳可是会担心的。”程君瑜红着眼眶道:“起码你得叫我们知道你走到哪里了,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不许隐报瞒报。要记住,你是有老有小有家有口的人了……”

这能算是要求么?吴忌感慨声,也点头应了。“至于第三点么,是君瑜特意加的。”程君瑜撇了撇吴忌道:“第三点就是,你打仗就打仗,可不得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逛青楼,又怎么会沾花惹草呢,我的为人,君瑜你还不清楚吗,你想得太多了……”吴忌摇了摇头道。

程君瑜看着营帐的顶棚,语重心长的道:“正是知道你的为人,奴家这才不放心啊。”

吴忌:“……”

家常叙到天亮,第二天清早,迷迷糊糊,便听王爱卿的破嗓子在营帐之外大声喊道:“节帅,时辰到了!”

天色还是黝黑的,浙浙沥沥的春雨轻轻飘打着树叶,沙沙作响。营帐之内有些昏暗,程君瑜小姐早已起了身,默默的为他收拾着行囊,气氛说不出的压抑。程君瑜服侍他穿好内衫,带好盔甲,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心翼翼的将他甲胄拉展伸直。

程君瑜已然坐着马车回宋州去了,此时此刻细雨绵绵,天色渐渐的放亮,营帐正北面筑起了座高三丈、长宽各约二十丈地巨大点将台,巨大的圆木,在点将台上搭起座高高的凉棚。金龙旗飞舞,帅字旗飘扬,细雨霏霏,气氛萧杀。

点将台两侧,各矗立着有人来高地牛皮鼓,前方树立着数千木桩,绑着无数的牛祟,专做祭旗之用。七王爷李杰正冠齐戴,神色肃穆,细细雨丝打在他脸上,他却没有分感觉。

“禀报王爷,吉时已到!”个太监长长的喝了声,七王爷李杰朝吴忌微点头。

吴忌虎步上前,满头的黑在风雨显得无比的苍凉悲壮,他大眼四方扫,长声道:“誓破伪齐,卫我大唐。儿郎们何在――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号令自北向南,层层传下去,唱响的声音络绎不绝。“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惊起林沉睡的飞鸟。四方大营立时响成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营大军,早已蓄势待。方才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空地之上黑压压地片,全是人头。十万精兵,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间乃是骠骑精兵,神箭手、强弩手数以万计,数百余门迫击炮焕然新,黑黝黝的炮管直指苍天。

右手边的骑营,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虽是兵多将广,整个演兵场上却是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声。尚让练兵,确实名不虚传,这些兵马经过尚让的几个月带练,战斗力立马上来个档次。

七王爷身边有许多陪同的官员,其就有礼部侍郎,礼部侍郎宣读出兵诏书,痛陈伪齐之祸,黄巢此贼之心,残害大唐无数百姓,觊觎大唐江山,直令天怒人怨。大唐皇帝顺应天意民心,百万雄师群起而,定要大破伪齐,收复失地,扬大唐天威。这诏书也不知是谁起草的,晦涩难懂,吴忌听了半就坚持不下去了。

眼光在自己队列里打量,却突然看到了许多新兵的影子。这些作为新鲜血液的新兵正是第次出征,穿盔戴甲,模样周正,站在队列之间,听那诏书甚是专注,脸颊都兴奋的通红。

“斩杀黄巢,卫我大唐!”十万大军汇聚成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个个都是脸膛通红,手刀枪高高举起。齐齐呐喊起来。那滔天的热浪,就连这连绵的春雨,也似被覆盖了下去。

吴忌举望去。却原来是七王爷李杰训话了:“全军将士,进者重赏,退者斩杀。孤王的千言万语,都化成句话,愤击巢贼,还我河山!孤王便在此点将台,就为明日挺进汴梁城头,以待来日大败伪齐。孤王于此坐等捷报传来,恭候诸位将士凯旋归来。干……”七王爷李杰将大碗烈酒饮而尽,又将那大碗重重摔落。数万将士同时高举大碗,齐齐饮尽烈酒。瓷碗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