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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侥幸

第三百三十五章:侥幸

李存孝刚刚想到这儿,就听阵战鼓声起,河水涌来的那条山谷突然杀出无数兵卒,看服饰正是吴忌麾下大将房种的应天军。他们乘着小船儿,更多的确实站在粗大原木绑扎而成的巨大木筏上,船上和筏上装着强弓硬弩,士兵抵着以人高的大盾,借着水流的涌动,不需费力撑划,便鼓噪着向北汉都城南门冲去。

自古以来,借助自然之力威力何止胜过千军万马,博望坡把大火,关云长水淹七军,都是利用地势,借助水火自然之力,人为制造场灾难。然而,这里毕竟是座高大雄伟的城池,城基甚为宽厚结实,这场人为制造的洪水能举制之么?

“快看快看,那是步军都虞侯王将军的人马。”有些眼尖的士兵看到个数丈方圆的大木筏上所立的旗帜,便兴奋地喊叫起来。他们立在山脊上看着,只见那位步军都虞侯王将军率领各种简陋的船只、木筏路呐喊着杀到汴梁城下。

城早有所持的宣武军立即出阵密集的箭雨向他们袭来。因为洪水淹到了城池半的高度,他们距城头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可是立在这样操纵不便的船只木筏上,既不能携带重型攻城武器,又无法灵活躲闪敌人的箭矢,正是有利必有弊,应天军虽然骁勇善战,这轮冲锋还是在无数箭雨下无功而返。

随即,原本驻守南营的军队再度起了攻击,员将领战得兴起,弃盔解甲,乘小船于前,亲擂战鼓激扬士气,不料城头箭如飞蝗,他连躲闪之处都没有,手下亲兵立在狭窄的小船侧用盾为他护住身体,只不慎露出线空隙,支利箭便射他的脑袋,主将身死,士卒溃散,第二轮冲锋又失败了。

随即,进攻方暂时进入了沉寂,显然将领们正针对这种情形在商议对策。付宇看看他们出兵的那座山谷与自己这里是相连的,便赶紧招呼士卒道:“走,咱们快去与大队人马汇合。”

他们沿着山脊路行去,堪堪走到那座藏兵谷,已经现了军队的杆杆大旗,忽地听兵士惊呼道:“我家存孝将军出兵了。”

付宇驻足看,果然李存孝再度兵,大旗上高书个李字,旗下立着手持双锤,昂然而立的李存孝。这遭儿,河东军不再使人力硬攻了,在李存孝身前有数十架木排,木筏上堆着无数碎木柴草,只使几个小校在木筏两侧控制着方向,驶向汴梁城下。

木筏将到那座城市南门时便放起火来,那些识水性的河东兵跳下水向后面游去,架架木排接连撞上南城门,时烈焰焚天,浓烟滚滚,把城楼上戌守的宣武兵都熏烤的逃到了两旁城墙上去。大火冲销,就连水面都映得彤红红。

吴忌等人面观战,面向那座山谷靠拢,山谷早有人看到他们这支队伍,已派人迎上前来,问明是主将的人马前来,便向他们指引了本阵攻城方的所在。吴忌等人只在山脊上看着自家将士攻城。

那数十架木排拥塞在起,火焰冲天烧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余焰尚未燃尽,李存孝的大筏已让开位置,高声喝道:“射箭!”

后面轰然应诺,只比李存孝的木筏更庞大的筏子驶上前去对准了城门,木筏上有只怪模怪样的大弩,那是只“大弩车”,数十人绞弦上箭,弩车上,间是支比投枪还粗的巨箭,左右各有三枝细些的小箭,称为“枪三剑箭”,次箭,射在被烈火几乎烧透的大门上,本已被火烧得摇摇欲坠的巨大城门受不了重创轰然倒下,洪流拥而入,李存孝大喜,刚欲挥刀号令三军乘机入城,不料那城楼摇晃几下,竟因下边是去支撑,又受洪水浸泡,下子垮塌下来。

巨大的城楼倒,把洪水激起团两丈多高的巨浪,冲翻了最前面的几只小船小筏,把李存孝的大筏也推得向后冲,若非他以钢刀牢牢钉住筏面,此时便和筏上许多士兵样摔倒在地。不过幸好有惊无险,李存孝是个旱鸭子,就会两招狗刨,要是掉进水里,就是任人宰割的菜,届时在水里扑腾呼救,还不得让干部下笑上五百年……

这来城楼垮塌,虽然城楼主体被没入水,但是有它阻着,想要籍洪水拥入城也成了泡影,尤其是城楼的角飞檐还竖在水面,阻碍了木筏和小船靠近,度更是大受影响。

汴梁城城头守将正是康怀贞,他见此情形暗叫侥幸,连忙组织弓弩手自断墙左右向船上筏上射箭,阻止他们靠近。

康怀贞立在城头,面指挥调度,面手执大弓,亲自向敌军射箭,他箭术如神,射无虚,弓弦响,必有名河东军箭倒下或头栽入浑浊的洪水。

李存孝立在激荡摇晃的木筏上,脚下无根,平时的勇武连六分都挥不出来,手的大锤没有用武之地,他便拔出佩剑拨打城头箭雨,着不慎被康怀贞射,身旁的几名亲兵更是早被康怀贞的神箭射得穿胸而过,倒毙在地。

李存孝恨得咬牙切齿,大吼道:“放箭,给本将夺下城头。”

双方鏖战许久,各自死伤无数,正战作团时,城居然又推出了个大草包来,竟把南城门塌陷造成的漏洞给补上了。那些柴草都浸了水,难以引燃。湿沉之余,却仍保持着柴草的柔软,根本不怕巨驽激射,而且这样的大草堆,你就是靠近了也无法攀爬,有这个草堆堵着,本想籍城墙被攻破入城的希望更显渺茫。

李克用远远看着,眼见个个河东军士兵暴露在城头箭雨之下饺子般掉落水,恨不得如当年般亲自披甲执锐杀上战场,可是......他现在是晋王,亲上战场已经成了个永远的梦想了。何况,他亲上战场,便能战功成么?城也不知是哪位守将指挥,居然临危不乱,把对守军本来不利的条件转化成了更易守城的条件,此刻洪水滔天偏偏却借不上力,空有大军在手却派不上用场,李克用的心越焦急起来。

“传令,鸣金收兵!”李克用咬着牙根出了收兵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