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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总要有个人主动(1 / 2)

第39章 总要有个人主动

云想衣的话,把徐飒和心玉都说愣了。

徐飒刚和心玉商讨完,怎么分配傅庄主给她的银票的事情,怎么云想衣又来送银子了?

“主子?”心玉看徐飒。

徐飒敛眸,没让云想衣进屋,却转身回去写了一张字:“字据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云想衣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你把字据弄丢了?”

徐飒摇头,回去继续写,过来拿给她看:“是大庄主,已经帮你把万两白银兑换成了银票给我。”

“你……”云想衣脸色一白,“你怎么把这件事情与表哥说了?”

徐飒挑眉,看着云想衣的表情,隐约觉得古怪。

云想衣亲口说过的,等傅如深回来,这些银子就让傅如深给她。怎么她已经和傅如深沟通过,云想衣却不开心?

难道她喜欢亲自交涉?问题是这件事,云想衣也没让她保密啊?

“良月,我们走。”云想衣咬了咬唇,转身带着丫鬟离去,没再和徐飒多说一句话。

徐飒莫名的站在门口,和心玉对视一眼。

“是我老了吗?怎么搞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在想什么了?”徐飒挠头。

“云姑娘和奴婢差不多大吧?奴婢也不懂她在想什么。”心玉跟着挠头。

云想衣这反应,也忒怪了些。

徐飒更想不通的是,傅庄主之前可是很平静并且确信的说过,云想衣拿不出这笔银子。

那云想衣今天来时说的那番话……

算了,到底是人家的事情,不管傅如深和云想衣之间怎样,也不是她这个仅来了不到一月的人能插入左右的。这件事她还是不要再管的好,免得溅上一身泥。

心情有些烦乱,徐飒摆手道:“我去屋里坐会儿,稍后若是傅如深来了,你过来敲门告诉我一声。”

“是。”

徐飒撇撇嘴,转身进了屋子,趴在妆台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的窗子……忽地灵机一动,翻窗出去在后院里搜罗起来。

彩云轩里却已经掀起了风浪。

“徐飒是真的克我,是真的……”

云想衣一圈圈的在房里走着,脸色惨白,嘴上絮絮叨叨个不停,“她怎么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表哥?不……她一定是故意在找我难堪!”

良月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见着云想衣越走越不安,嘴唇都哆嗦起来:“现在怎么办,好容易将银子拿到手,表哥却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徐飒那个满是心机的女人,她会去恶人告状吧?若是被表哥怀疑,我岂不是死定了?”

“小姐莫慌。”

良月终于站出来,搀扶住云想衣的胳膊:“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慌的。”

“我怎么能不慌?”云想衣的身子都在抖,满眼写着悔意,“早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就自己请命去找表哥了,何苦被那贱人摆了一道!”

良月叹息,抚了抚云想衣的背。

“小姐,您可是云家最后的血脉,若是出了事,大庄主还不自责死?”良月循循善诱,“您本就不该亲自出去,请人帮忙到不惜花上重金,就是您对大庄主重情重义的最好表现。”

“可是……”云想衣咬唇,反抓住了良月的胳膊,“良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那些银子我该怎么处理?表哥那我又该怎么解释?”

良月不慌不忙的笑:“小姐,这世上哪有处理不好的银子?又哪有真对表妹发火的表哥?”

拍了拍云想衣的手,她道:“防止人家恶人先告状,最好的办法就是,您先去老实与大庄主说明,您已经打算了悄悄把银子给还上,但没想到大庄主的动作比您快。”

云想衣摇头:“可是表哥知道我本来没有那么多银子的!”

“这还不简单?”良月道,“老爷留下的家产虽然没有多少,但他不是给了小姐您一个传家宝吗?那传家宝可是珍贵无比,换来万两银子绰绰有余,您届时便与大庄主道,您是打算将传家宝当了,再还钱给姓徐的,这样大庄主顶多训斥您两句胡闹,却是无法对您发火的!”

循着良月的话一想,云想衣明白了,拍手道:“这是个办法!”

良月点头,继续道:“至于多出来的银子,您悄悄把它兑成银票藏起来,谁还会来您院子里掘地三尺不成?”

“对对对,可以这样!”云想衣频频点头,“我把东西全藏起来,这样不会有人发现了……以后若是出了什么急事大事,说不定这些银子还能起到作用!”

良月深深的笑:“小姐聪慧。”

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不少,云想衣双手捏在一起抿了抿唇:“现在就差那个账房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也处理掉,以绝后患?”

“小姐,这可使不得!”良月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摇头道,“账房的身份不低,您轻易还是别动……反正那人本身就不清白,只要他后面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您就先留着他。”

说完,良月多看了云想衣两眼,心底倒是暗暗吃惊起来。

难道云想衣自己都没发觉,她看似随口说出那句话时,眼底的凶狠却很真实?

解决了心头大患,云想衣却很开心,转身便去换了件颜色鲜艳明快的衣裙,顺便重新点了妆容:“良月,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表哥会喜欢吗?”

“小姐如此可人,大庄主怎么会不喜欢?”良月笑道。

满意的点点头,云想衣提起裙子:“我现在就去找表哥!”

话音落下,云想衣又顿了顿,转身回去妆台前,在里面挑出了一个羊脂玉的簪子,塞给了良月。

“多亏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你拿着,良月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云想衣认真的看着良月道。

良月微笑:“小姐只是年纪尚轻,比不得姓徐的心机深。不过小姐这般聪慧,以后定是无人能及的。”

每每听见良月对徐飒毫无尊重可言的称呼,云想衣便觉得爽快,迷茫时再被人夸赞两句,信心更会像洪水一样猛涨回来。云想衣开心的点点头,扬起下巴便朝着主楼去。

主楼二楼,傅如深和韩野刚谈起细作的事。

“先前回来送信那个人,在山庄里已经做了三年,送过信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已经向陇邺的几十个店铺老板分发了画像,又让他们派了各自的眼线去打听。”

韩野说完,将手里的花名册翻了两页,呈给傅如深看:“还有这两个,是和他同次加入的,大嫂带人去找你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在她的队伍里。”

看过花名册,傅如深皱眉:“这两人我有些印象,他们也没再回来吧?”

“嗯,”韩野应完,语气有些沉重,“大嫂带出去的六人,没有一个回来,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

抬手摸了摸下巴,傅如深沉声:“庄内下人众多,难保混着一些别处派来的细作。然而龙行山庄一贯不与人结仇,也从未强抢过旁人的生意……能派人在内潜伏三年,对方必然不会简单。”

“这个我也知道。”韩野点头,“可我想不通呀,他们会是谁派来的?难不成还是东楚旧部那些人?”

看他一眼,傅如深摇头:“未必。”

顿了顿,他从韩野手里拿过了花名册,一页一页往下翻,看似随意,目光落在上面却是十分的仔细。

他道:“我能想象到,十几年前,风头最盛的陇邺徐家与东楚侯是至交。东楚出事时,徐家一夜之间满门被灭,之后龙行山庄低价收购了徐家三十多个铺子……这个举动,难免会让东楚旧部的人认为,龙行山庄趁人之危。”

“能当趁人之危还算好的,”韩野嗤笑了一声,“有些人怕是还要以为,龙行山庄在东楚覆灭这事上掺和了一脚?”

“这到底都是我们的猜测。”继续翻着花名册,傅如深道,“东楚旧部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究竟是谁先散播出的却还是个谜,不过我认为,不会是他们自己。毕竟还没人能证明,那些明目张胆的害人举动是出自他们之手。”

韩野撇了撇嘴,瘫坐在椅子里叹了口气。

“哎,大哥你就是太理智了,身上常漫着杀气,狠手却没下过几次……你说你就不能和二哥中和下?他就总是笑的比谁都温和,不经意间给人来个手起刀落!和你们两个表里不一的一起混,三弟我好累啊!”

“你表里如一?”傅如深瞥他一眼。

“嗯哼。”韩野得意的挑眉,“我是由内而外的风流倜傥,洒脱不羁!”

傅如深面无表情:“那你在外红颜无数,何时才能表里如一的让后院也是如此?”

刚喝进去的一口茶被喷了出来,韩野嘴角抽动:“大哥……”

“表哥!”

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傅如深皱了皱眉,合上花名册放去桌面,走回来时云想衣已经进屋:“表哥,最近是怎么了?我见楼里的守卫好像都比之前多了一倍呢。”

“每年秋日都是如此,没什么奇特的。”傅如深抿唇,“衣衣你有什么事要说么?”

云想衣笑了笑:“表哥忙完了吗?细作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看一眼被云想衣推开了一半的房门,傅如深道:“这事不方便说,你且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你这是又要赶人啊?”撅起了嘴,云想衣委屈的道,“我就是来关心一下你。”

“衣衣,”傅如深捏了捏鼻梁,“没什么事的话……”

“哎呀行了行了,我说,我说!”云想衣提高了声调,“我是来向你坦白一件事的!”

“坦白什么?”傅如深放下手,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冲动的劲儿很快消散,云想衣揉了揉手里的帕子,把良月教她的话都说了出去。

果然,傅如深听完,头疼的叹了声:“衣衣,你简直是胡闹,传家宝这种东西怎能随随便便就当出去?”

“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云想衣撇着嘴委屈,“我怕你说我随随便便就和人去签字据……可我当时是真的担心表哥你。”

抬起蕴着雾气的双眼,云想衣抽抽鼻子:“衣衣知错了,表哥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