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也想自私一点（1 / 2）
第75章 她也想自私一点
徐飒愣了愣，接着笑着扯了扯被她坐出褶皱的衣襟儿。
“如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她笑的有点僵，“我又不是什么麻烦，为什么要被抛来抛去？”
“飒飒，不是这样。”魏如意观察着她的表情，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来，世子的心里一直有你，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寻你，他这份心思若你始终不曾知道，莫说是他，连我都会很遗憾。”
“世子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长辽。他一直以为，你在隐姓埋名的活着，毕竟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想到，你会主动出现，还成了傅庄主的妻子。”
徐飒抿了抿唇，捏着衣襟问：“这些都是他对你说的？”
魏如意颔首，颇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这些年，我们寻他，他寻你，他一直在谨慎对待，没与我们相认，却不知如果我们早些联络，事情或许就不是这样了。”
徐飒看了魏如意一会儿，短促的笑了笑。
“未必吧？”她轻声道，“虽然起初见到世子哥哥，我便觉得有些熟悉，可就算能够早些联络，我也未必就会与他一起啊？”
“先是元坤，又是世子哥哥，如意姐，你们一直都不够了解我。”
“你们或许觉得合适，或许觉得世子哥哥深情……虽然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他一直没忘过我，可这不代表我离开了傅如深，就要与他在一起啊。”
说完顿了顿，徐飒笑着摇头：“我这人，一直很小心的。若非救元坤后出现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会与傅如深在一起，哪怕我对他一见钟情，喜欢的要命，也不会与他在一起。”
“这下子，我尝到痛的滋味，以后定会更加谨慎了。又怎么会再轻易的把自己交付出去？”
魏如意叹了口气，揪心的问：“那你与世子呢？”
徐飒被问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莞尔道：“若是如意姐你没告诉我这些，或许我还会与他相认一下。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就把他当成是新认识的江二庄主也不错。毕竟对我来说，二庄主也是个很好的人。”
毕竟，她自认没什么对不起江寻奕的地方，没必要也不想去以身相许，何不只当做寻常，像普通朋友一样好好相处？
在这世间，不圆满的事情太多了，她做不到将所有事情都圆满，她也想自私一点，过好自己的日子，少些烦恼，也少受些伤。
毕竟，受伤是真的很痛啊。她已经忍的很辛苦了。她现在只希望，她的孩子降生下来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开开心心、完完整整的娘亲。她会做好一个娘亲，与它讲好多她的见闻，带她吃喝玩乐游遍山河，把她小时候受的苦都补回来。
魏如意最终没有再劝，只道：“飒飒，姐姐只是有些心疼世子，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只为让你以后过得无忧无虑……可转念一想，确实如你所说，他想给的，你未必想要，何况这些年他在努力，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
“这些事，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强加给你了。世子是姐姐的世子，飒飒也是姐姐的飒飒，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如意一些。”
徐飒听到最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如意姐，你以后肯定也会过得如意的，说不定，韩三庄主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发觉魏如意含蓄的抿了唇，模样一本正经，脸颊却漫了些羞赧，徐飒大笑：“毕竟你看他那活蹦乱跳的，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打死，命可硬着呢！”
魏如意绷了一会儿，却禁不住的笑出了声。
两人笑作一团，慢慢放下沉重的事，相互嘘寒问暖起来，半晌魏如意才道：“飒飒你今日刚到，还是好生休息着。如意姐去给你炖点补汤，晚上喝了暖暖身子睡个好觉。”
天气已经转暖了，只是夜里还有些凉。尤其北蛮早晚温差更大，徐飒便没推辞。
“辛苦如意姐啦！”她开心的拉着魏如意的手臂道，“等你成亲了，我就给你做一个最——好看的大红色风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上面就写四个大字，早生贵子！”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魏如意敛眉嗔她，继而笑道，“行了，我去给你杀鸡炖汤。”
徐飒松开她，摆摆手：“那我就等着不劳而获啦！”
魏如意抿唇笑着退出去，转身时迎面险些撞见一个人，令她一惊，赶紧顿住了步子。
已经许久未见过笑颜的人，在她的门口，笑得温和可亲，却只略一点头，便转了身子，向外走去。
“……世子。”魏如意追到外院，端着手走向前问，“您都听到了？”
江寻奕轻笑：“我见飒飒言语之间十分有活力，便放心了，先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的，让人去我那通知我。”
“是。”魏如意轻声道。
江寻奕默了默，又道：“方便的话，让韩野写封信给我大哥。外公此番不听劝告，一定要让舅舅去攻东楚……你便劝我大哥防着一些，这一仗偷袭，北地必须惨败。”
魏如意点头：“属下明白。”
江寻奕又多嘱咐两句便走了。魏如意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垂眸叹了口气。
若非亲自来北蛮走这一趟，他们根本不曾想到过，这个已经许久不曾与长辽、楚地有过交涉的地方，会是东楚沦为楚地，一步步走向灭亡的开始。
“你是说，二庄主的娘亲，曾、曾经是淮安王的王妃！？”
入夜，徐飒听过韩野的话，险些把嘴里的鸡汤给喷出去！
他们从楚地来的这一群人，此时正围坐在充满北地气息的小厅里，有人嗑瓜子，有人喝茶，徐飒一人喝着鸡汤，却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和乐场面。
除了江寻奕不在——就因为江寻奕还在忙，韩野才敢将这些事情讲给徐飒听。
“我跟你说，虽然这事儿是二哥与我们一起查出来的，几个重要的兄弟都知道，可要二哥知道我这么把事情讲出来，他会拧了我的脑袋的！所以咱们说要悄悄儿说，听也悄悄听，千万不能宣扬！”韩野在讲之前，还要神秘兮兮的提示一番。
徐飒挑眉：“既然二庄主都要拧你的脑袋，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
想到江寻奕笑眯眯的拧韩野……这画面还有点诡异呢。
韩野抿过茶后，却郑重了许多：“大……咳，徐姐姐你也算是与东楚旧部比较亲近的人了，为了我们龙行山庄，你也受过不少委屈。况且我觉得，以你的身份，你有权利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使楚地沦为现在这个样子。”
才使她失去所有，颠沛流离那么多年。
后面这句话是韩野想的，没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包括对这事情并不感兴趣的顾元坤，心里都如同明镜。
这是徐飒寻找了多年的答案，她有权利知道其中的始末。
其实徐飒心里也清楚，她寻了多年的答案，经过一点点从尘封被人发掘，如今已经呼之欲出。可当她真正要面临知晓的时候，竟有一点胆怯：“韩野，你先说好，这事情听完之后，我不会突然难过的想上吊投湖吧？”
韩野眨了眨眼，半天蹦出一个：“哈？”
继而哭笑不得的摆摆手，他转头看魏如意：“哎，你说得对，果然我一正经起来，他们都不习惯！以后我还是只在你面前正经吧！”
魏如意低叹：“三庄主，如意说过，你不必待我与旁人不同的。”
韩野闷了闷，忽地眼神里有点委屈：“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可靠的人啊！他们没关系，但我……我要让你靠得住。”
说着他挺起胸脯锤了锤自己的肩窝，却抿着唇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有眼神十分认真。
顾元坤放下茶盏起身道：“我先回房。”
“哎……”视线追了顾元坤一程，徐飒咧嘴看九儿，悄咪咪的道：“怎么办啊？我也想回房了。”
分明是来听些沉重的前尘往事，怎么还没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呢？
她可不是来散发光芒照耀这俩人的！
九儿也挤眉弄眼的小声道：“虽说这阵子在北蛮，我都快见怪不怪了，可三庄主愈演愈烈，我也有点受不了呢！”
“那要不咱们溜？”徐飒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好几口汤，抹嘴道：“事情放在那跑不了，可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嗯！”九儿肃穆的点头，“溜吧，飒姐你先走，记着小心点，我殿后！”
其实魏如意和韩野一早就听见了她们俩的对话。只是这个场面，这个气氛，俩人脸上都泛着红，直到厅里只剩他们两个，双方才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
“三庄主，”魏如意抿唇道，“如意劝过你的，友人接受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你上面还有父亲，他不会认同一个寡妇做你妻子的。”
韩野轻咳了两声，拘谨的缩着身子，小声问：“如、如意，你你就没想过，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心里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没听见魏如意回答，他支支吾吾的道：“不然，不然你也不会考虑到我爹那边啊，是、是是是吧？”
魏如意默了默，抿唇苦笑：“三庄主，你何必……”
何必拆穿她？
她都二十六岁了，还死过两人丈夫，在外头被人戳尽了脊梁骨。
可她面前的人，才刚弱冠，意气风发的年纪，哪里是她配得上的？
偏生他看似不着调，在她面前又总会老老实实的放低姿态，是一切都看起来不真切——却能在她初来北地，被这里人高马大的兵痞盯上，拿言语调笑羞辱的时候，三番五次的拿眼神将人瞪回去，最后干脆笑着站出来。
徐飒愣了愣，接着笑着扯了扯被她坐出褶皱的衣襟儿。
“如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她笑的有点僵，“我又不是什么麻烦，为什么要被抛来抛去？”
“飒飒，不是这样。”魏如意观察着她的表情，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来，世子的心里一直有你，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寻你，他这份心思若你始终不曾知道，莫说是他，连我都会很遗憾。”
“世子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长辽。他一直以为，你在隐姓埋名的活着，毕竟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想到，你会主动出现，还成了傅庄主的妻子。”
徐飒抿了抿唇，捏着衣襟问：“这些都是他对你说的？”
魏如意颔首，颇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这些年，我们寻他，他寻你，他一直在谨慎对待，没与我们相认，却不知如果我们早些联络，事情或许就不是这样了。”
徐飒看了魏如意一会儿，短促的笑了笑。
“未必吧？”她轻声道，“虽然起初见到世子哥哥，我便觉得有些熟悉，可就算能够早些联络，我也未必就会与他一起啊？”
“先是元坤，又是世子哥哥，如意姐，你们一直都不够了解我。”
“你们或许觉得合适，或许觉得世子哥哥深情……虽然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他一直没忘过我，可这不代表我离开了傅如深，就要与他在一起啊。”
说完顿了顿，徐飒笑着摇头：“我这人，一直很小心的。若非救元坤后出现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会与傅如深在一起，哪怕我对他一见钟情，喜欢的要命，也不会与他在一起。”
“这下子，我尝到痛的滋味，以后定会更加谨慎了。又怎么会再轻易的把自己交付出去？”
魏如意叹了口气，揪心的问：“那你与世子呢？”
徐飒被问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莞尔道：“若是如意姐你没告诉我这些，或许我还会与他相认一下。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就把他当成是新认识的江二庄主也不错。毕竟对我来说，二庄主也是个很好的人。”
毕竟，她自认没什么对不起江寻奕的地方，没必要也不想去以身相许，何不只当做寻常，像普通朋友一样好好相处？
在这世间，不圆满的事情太多了，她做不到将所有事情都圆满，她也想自私一点，过好自己的日子，少些烦恼，也少受些伤。
毕竟，受伤是真的很痛啊。她已经忍的很辛苦了。她现在只希望，她的孩子降生下来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开开心心、完完整整的娘亲。她会做好一个娘亲，与它讲好多她的见闻，带她吃喝玩乐游遍山河，把她小时候受的苦都补回来。
魏如意最终没有再劝，只道：“飒飒，姐姐只是有些心疼世子，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只为让你以后过得无忧无虑……可转念一想，确实如你所说，他想给的，你未必想要，何况这些年他在努力，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
“这些事，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强加给你了。世子是姐姐的世子，飒飒也是姐姐的飒飒，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如意一些。”
徐飒听到最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如意姐，你以后肯定也会过得如意的，说不定，韩三庄主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发觉魏如意含蓄的抿了唇，模样一本正经，脸颊却漫了些羞赧，徐飒大笑：“毕竟你看他那活蹦乱跳的，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打死，命可硬着呢！”
魏如意绷了一会儿，却禁不住的笑出了声。
两人笑作一团，慢慢放下沉重的事，相互嘘寒问暖起来，半晌魏如意才道：“飒飒你今日刚到，还是好生休息着。如意姐去给你炖点补汤，晚上喝了暖暖身子睡个好觉。”
天气已经转暖了，只是夜里还有些凉。尤其北蛮早晚温差更大，徐飒便没推辞。
“辛苦如意姐啦！”她开心的拉着魏如意的手臂道，“等你成亲了，我就给你做一个最——好看的大红色风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上面就写四个大字，早生贵子！”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魏如意敛眉嗔她，继而笑道，“行了，我去给你杀鸡炖汤。”
徐飒松开她，摆摆手：“那我就等着不劳而获啦！”
魏如意抿唇笑着退出去，转身时迎面险些撞见一个人，令她一惊，赶紧顿住了步子。
已经许久未见过笑颜的人，在她的门口，笑得温和可亲，却只略一点头，便转了身子，向外走去。
“……世子。”魏如意追到外院，端着手走向前问，“您都听到了？”
江寻奕轻笑：“我见飒飒言语之间十分有活力，便放心了，先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的，让人去我那通知我。”
“是。”魏如意轻声道。
江寻奕默了默，又道：“方便的话，让韩野写封信给我大哥。外公此番不听劝告，一定要让舅舅去攻东楚……你便劝我大哥防着一些，这一仗偷袭，北地必须惨败。”
魏如意点头：“属下明白。”
江寻奕又多嘱咐两句便走了。魏如意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垂眸叹了口气。
若非亲自来北蛮走这一趟，他们根本不曾想到过，这个已经许久不曾与长辽、楚地有过交涉的地方，会是东楚沦为楚地，一步步走向灭亡的开始。
“你是说，二庄主的娘亲，曾、曾经是淮安王的王妃！？”
入夜，徐飒听过韩野的话，险些把嘴里的鸡汤给喷出去！
他们从楚地来的这一群人，此时正围坐在充满北地气息的小厅里，有人嗑瓜子，有人喝茶，徐飒一人喝着鸡汤，却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和乐场面。
除了江寻奕不在——就因为江寻奕还在忙，韩野才敢将这些事情讲给徐飒听。
“我跟你说，虽然这事儿是二哥与我们一起查出来的，几个重要的兄弟都知道，可要二哥知道我这么把事情讲出来，他会拧了我的脑袋的！所以咱们说要悄悄儿说，听也悄悄听，千万不能宣扬！”韩野在讲之前，还要神秘兮兮的提示一番。
徐飒挑眉：“既然二庄主都要拧你的脑袋，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
想到江寻奕笑眯眯的拧韩野……这画面还有点诡异呢。
韩野抿过茶后，却郑重了许多：“大……咳，徐姐姐你也算是与东楚旧部比较亲近的人了，为了我们龙行山庄，你也受过不少委屈。况且我觉得，以你的身份，你有权利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使楚地沦为现在这个样子。”
才使她失去所有，颠沛流离那么多年。
后面这句话是韩野想的，没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包括对这事情并不感兴趣的顾元坤，心里都如同明镜。
这是徐飒寻找了多年的答案，她有权利知道其中的始末。
其实徐飒心里也清楚，她寻了多年的答案，经过一点点从尘封被人发掘，如今已经呼之欲出。可当她真正要面临知晓的时候，竟有一点胆怯：“韩野，你先说好，这事情听完之后，我不会突然难过的想上吊投湖吧？”
韩野眨了眨眼，半天蹦出一个：“哈？”
继而哭笑不得的摆摆手，他转头看魏如意：“哎，你说得对，果然我一正经起来，他们都不习惯！以后我还是只在你面前正经吧！”
魏如意低叹：“三庄主，如意说过，你不必待我与旁人不同的。”
韩野闷了闷，忽地眼神里有点委屈：“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可靠的人啊！他们没关系，但我……我要让你靠得住。”
说着他挺起胸脯锤了锤自己的肩窝，却抿着唇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有眼神十分认真。
顾元坤放下茶盏起身道：“我先回房。”
“哎……”视线追了顾元坤一程，徐飒咧嘴看九儿，悄咪咪的道：“怎么办啊？我也想回房了。”
分明是来听些沉重的前尘往事，怎么还没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呢？
她可不是来散发光芒照耀这俩人的！
九儿也挤眉弄眼的小声道：“虽说这阵子在北蛮，我都快见怪不怪了，可三庄主愈演愈烈，我也有点受不了呢！”
“那要不咱们溜？”徐飒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好几口汤，抹嘴道：“事情放在那跑不了，可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嗯！”九儿肃穆的点头，“溜吧，飒姐你先走，记着小心点，我殿后！”
其实魏如意和韩野一早就听见了她们俩的对话。只是这个场面，这个气氛，俩人脸上都泛着红，直到厅里只剩他们两个，双方才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
“三庄主，”魏如意抿唇道，“如意劝过你的，友人接受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你上面还有父亲，他不会认同一个寡妇做你妻子的。”
韩野轻咳了两声，拘谨的缩着身子，小声问：“如、如意，你你就没想过，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心里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没听见魏如意回答，他支支吾吾的道：“不然，不然你也不会考虑到我爹那边啊，是、是是是吧？”
魏如意默了默，抿唇苦笑：“三庄主，你何必……”
何必拆穿她？
她都二十六岁了，还死过两人丈夫，在外头被人戳尽了脊梁骨。
可她面前的人，才刚弱冠，意气风发的年纪，哪里是她配得上的？
偏生他看似不着调，在她面前又总会老老实实的放低姿态，是一切都看起来不真切——却能在她初来北地，被这里人高马大的兵痞盯上，拿言语调笑羞辱的时候，三番五次的拿眼神将人瞪回去，最后干脆笑着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