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人赃俱获

殿上一片哗然。

白贵妃的燕窝同齐添香的燕窝是同一个食盅里盛出来的，但是却一个无毒一个有毒。这说明毒药是在燕窝送给白贵妃之后下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白贵妃下的。

底下众说纷纭，议论不止，元靖逸环视一周，忽然扬起面前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径直朝面前摔去。

茶杯落地，顷刻间摔了个粉碎。叫莲儿的厨娘只觉得脸上一凉，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鲜血。

“白贵妃，你对此事有何解释？”见元靖逸只管发火不肯说话，徐姜仪盯着白如是的脸，咄咄道。

白如是扬起头：“如是不明白王后想要我解释什么。”

“贵妃不明白不要紧，来人，搜身。”

立时便有几个侍女上殿，站到白如是和清浅身边。

对白如是搜身？苏如瑷心上一惊，侧脸望向元靖染。他的双手紧握，一张脸紧绷着，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如是的背影，分明是动了怒了。

“慢着。”元靖逸低喝一声，目光阴沉地落在徐姜仪脸上。

“如是是一品贵妃，王后这是打算要几个奴婢当众搜她的身？”

徐姜仪一怔。此刻的元靖逸目光冷厉，声音坚定，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果然他心上最在意的，还是白如是。

掩住心上的愤恨，徐姜仪嘴角微动了动，终于还是妥协了：“玉娘、莲儿，还有清浅，三个人都要搜。”

一众侍女齐声应下，纷纷在三人身上摸索起来。半晌，一个侍女尖叫一声，两根手指捻着一个纸包，递给樊挚。

樊挚接过纸包，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立刻跪到地上：“陛下，这纸包上残留的汁液就是黄杜鹃花。”

白如是脸色一变，那纸包是从清浅身上搜出来的。

“清浅，怎么回事？”

清浅也傻了眼，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眼泪刷刷地往下掉：“陛下明鉴，贵妃明鉴，清浅不知这东西哪里来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徐姜仪喝住她：“都已经人赃俱获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狡辩！来人，把她拖到石头房去，言行拷问，务必问出幕后主谋来！”

“等等。”白如是跪到地上，声音发着颤。

石头房是魏宮中的刑房，是令一众内侍婢女闻之丧胆的地方。但凡被带进去了，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陛下，清浅跟在我身边十年了，她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绝不会做出毒害他人这种事。更何况，她与齐小姐无冤无仇，何至如此！”

徐姜仪冷哼一声：“贵妃这话说得在理。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妃刚才说过，以为那送错的燕窝是给太后的，对吧？”

元靖逸皱着眉头。

齐添香是太后的心头肉，眼下无端遭人毒害，他若不理，太后必定不依。可如果由着徐姜仪把清浅带下去了，人给扔进了石头房，再怎么硬的嘴也会被撬开。

刚才徐姜仪话里话外意思分明，就是想把太后也扯进来。此事越搅越混，若是清浅真的招了，无论谋害太后还是齐添香，白如是都是死罪。

好一个徐姜仪，她竟敢利用太后将他的军。

“等一下。”忽然大殿中一个女声响起，所有人皆是一怔。

苏如瑷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清浅身边跪下，低头道：“本妃相信，清浅姑娘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