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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在奈河桥上等我

第42章 你在奈河桥上等我

卫无忧亦是红透着脸颊,穿好了衣裳,眼前不断的飘过自己一丝不挂站在池君肃面前的模样,就连狄翊风也不曾看到过,竟然让一个男人看到了不下三次,况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家夫君的心上人。

僵硬着身子,她朝着打开了房门,池君肃真的站在门前,可脸上的红晕依旧未能退去,她无声的从他的身边走过,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袱。

大掌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要去哪儿……”他的声音略带着沙哑,这掌心的温度烫的吓人,卫无忧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去,素日那面色惨白的脸颊,今日确是红的异常,就是看到她未着寸缕,也不该是这种模样。

她踮起了脚步,手伸至他的额头,当真是烫的吓人,“你发烧了……”卫无忧迅速的伸手扶过了他的身子,小心的将他搀扶进了房间里,“我去请大夫。”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声音生生的止住了她的脚步,“我就是大夫,你还想要请谁?……”

眼中的坚定是她从未看到过的,这脚步也亦是作罢一般的收了回来,“我去打水。”不敢再面对他投来的目光,这心便会跳的很快,取过了脸盆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这刚准备进门的小二撞了个正着。

“夫人这是准备去打水?”小二未喊疼,这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夫人,瞧着这水盆,便也能猜测个一二,“夫人这些日子病的不轻,我看公子怕是照顾的累坏了吧?”

话音落下,卫无忧愣了片刻,回眸看了一眼那躺在床塌上的池君肃,她怎么未想到这些,这几****确是病的不轻,就是今日起来他那怪异的举动,也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昨夜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我家夫君受了风寒,我去打水。”卫无忧尴尬的说出了那四个字,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在房间里的池君肃听的真切,这袖口中的银子已然准备好了,只等小二进房间里打赏他。

“小的可记得那日夫人高烧不退时,公子让小的去取了些冰来,怕是用来退烧,夫人可要用公子的方法?”小二到底是小二,这不仅记性好,提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字字有用,卫无忧心下一喜,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会意的从袖口中取出了几块碎银,递到了小二的手里。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说罢,小二倒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飞快的朝着楼下跑去。

卫无忧面色堪忧的进了房间,这如今有小二去取了,她只需要陪在他的身边便好。

“你还好吗?”卫无忧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是大夫,你开个药方,我去抓药。”卫无忧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不要呆在房间里的办法,池君肃甚是可怜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深思一般。

“抓药不必了,我的身子我清楚的。”这话说的,如何能够不动容。

果真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卫无忧暴跳了起来,“你那么爱狄翊风,当真舍得等死,那狄翊风怎么办!”她句句打着狄翊风的口号,却字字为着池君肃着想,似是习惯一样。

卫无忧憋红了脸,不等池君肃开口再次说道:“你把我从京城里带出来,如今想要把我丢在半路,自己一走了之是吧?!我告诉你,就是你到了地府,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你准备怎么不放过我?地府可不是活着的人可以进去的。”池君肃笑着说道,目光紧紧的盯着卫无忧,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种表情。

“我……你在奈河桥上等我,等我老了我就来找你算今日的账。”这话说的甚是天真,却让池君肃神情一度的认真了起来,她却一昧的想着这老了之后的事情,等到了地府,真的有可能见到他吗,会不会在死了之后,已经喝上了孟婆汤,离开了呢。

“如果我没有在奈河桥等你,你会怎么办?”池君肃没有再如方才一样笑着问话,这面上的严肃,让卫无忧猛的一惊,整个房间里静寂的可怕,似是一种冰冷在不断的蔓延。

“那……那……你不可以不等我,那现在你绝对不可以死!”卫无忧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没有等,这心里似是空了一下,一度的慌张,让池君肃铭记在了心里,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去死,况且我们还要去三生石的。”有她这句话,他心甚是满足了些许,卫无忧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着他说的话,生怕下一刻他就去了,当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卫无忧眼前一亮,迅速的转身朝着房门跑去,小二接着一桶冰站在门口,笑脸相对,“辛苦小二哥了。”说罢,接着冰再度回到了房间,房门关紧,卫无忧对着这一桶碎冰无从下手。

“池君肃……”这该是她第一次那样认真的叫他的名字,在王府的时候,只有在她不喜欢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池君肃吃力的抬起了头,看着卫无忧垂着头,准备下床的时候,她再次说道:“小二哥说过,那****高烧不退,你是用冰给我退烧的,这冰是不是跟冷水一样放在头上就好?”

“你取来了冰?”他似是不敢相信,卫无忧回头点了点头,“你取根汗巾来,用汗巾把碎冰包裹住。”

她下手倒也甚快,很快汗巾夹冰已经盖在了他的额头上,“说好我们要去看三生石的,绝对不可以死。”

这话虽说甚是不吉利,却引得池君肃满心的暧意,随即又开口嫌弃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别总把死挂在嘴上。”他自是不希望她再出一点的事情。

她颇为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鄙夷的瞧了瞧池君肃一脸病态的模样,随手取下了他额头的汗巾,换上了另一块,又极为认真的看着池君肃,思绪一直深思着,这一路上来,似乎只有今天的他才最像是在王府的模样,“你跟个老人家似的,狄翊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