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47章 不平静的一夜(2 / 2)


天新高高的撅起嘴,还是不愿意。

天爱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又老又丑,家产也没多少,不一定能养得起我,还是爹地的下属,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嫁给他的的确确是太太太太委屈了。”她一顿损人:“但谁叫他敢不听我的话呢?我现在又没什么人脉和能力,只好用这种方法让他一辈子都不好过了。不过你放心,等姐姐我玩够了,把他玩疯了或是玩傻了,就会跟他离婚,我会再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姐姐不愁嫁不出去。好了,快叫吧,大声点,叫姐夫。”

天新根本就没怎么听懂她说的话,不过既然姐姐执意如此,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姐姐的话乖乖听从就可以了。这是天爱经常对他说的。

天新忽然仰头看向严韬。

严韬心态已经要崩了。

天新张开小小的嘴唇,慢悠悠的叫着:“姐……”

“我认输。”

天新才刚叫出一个字,严韬就投降了。

这丫头虽然是在恶作剧,但她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想想从今天开始天新每次见到他都要姐夫姐夫的叫着,他就觉得脑仁儿疼。生不如死都没这个痛苦。他认输了,他就不该跟这丫头对抗,活脱脱就是南谙的翻版,要了人命了。

“早就该这么听话了。”天爱得意:“快,快去接妈妈回来。”

“南小姐恐怕不会回来。”严韬老实交代,已经无力抵抗了。

“那就把爹地送过去吧,不过爹地现在的样子……能行吗?”天爱看着周沐琛那有气无力的模样,甚是担忧呀。

严韬的视线倒是向下观察了一下。

没问题。

虽然现在进入了迷幻的状态,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全身灼烫的厉害,身上的血管充血的好似要爆了。他可以肯定,现在琛总只要接近南小姐,一准儿能疯狂起来。

“那就赶紧行动呀。”天爱一副指挥官的架势。

严韬暗自叹息,双脚沉重走出卧房,将周沐琛又塞进车里。

天爱并没有跟随。

她连一句叮嘱的话都不用说,对着驾驶座上的严韬送了一个飞吻,就嘿嘿的一直笑。

严韬满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启动引擎,将车开走。

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停在程子年家后门的几米外。

一个男人从后门走出,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快速来到宾利车旁。

严韬下车。

“南小姐睡了吗?”他问。

“今晚没有宴会,南小姐九点钟就睡下了。”男人回答。

“程子年呢?”严韬再问。

“三少今天去了公司,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听管家说,今晚他要加班,估摸着要明早回来。”

还真是天助天爱那丫头。

“去开门。”严韬命令。

“是。”

男人赶紧走去后门,又左右看了看,并小心的看了看门内的动向。

严韬将后车门打开,将周沐琛拉出车子,然后扶着他走进程家。

虽然还不到11点,但是程家却鸦雀无声,跟前几日截然相反。这应该是程子年安排的吧,希望南小姐能够不被打扰的好好休息,严韬是这样猜测的。

上了二楼。

严韬快速扫了一下四周。

这里跟昨晚不一样了,感觉比昨晚把守的更加严谨,看来程子年已经开始起疑了,不过还好带路的这个内应极为谨慎,走的路都避开了监控范围,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南谙的房门前。

“严助理。”男人小声道:“我刚刚在今晚值班的几个佣人那里下了安眠药,他们应该不会来打扰琛总。”

“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呢?”男人问。

“不用管我。”

“是。”

男人点着头,转身离开。

严韬看着他的背影。

明天天亮以后,这个人一定会暴露。看来还要再在程家安排其他人才行。

“南谙……南谙……”周沐琛炙热的叫着,意识时有时无的。

他知道刚刚天爱出现过,也听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但是他的脑袋里没有空去想那些,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想见到南谙,很想亲吻她,用力的亲吻她,而他也知道自己站在程子年的家里,站在南谙的房门前。

严韬将房门打开。

门内有好闻的香味传出来。

周沐琛的呼吸突然变得深切,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香味。

严韬将周沐琛带到床边,双目看着躺在床上的南谙,他想着事后南谙憎恶周沐琛的样子,又是一阵犹豫,可是周沐琛却顺着香味儿伸出手,脱离了严韬的搀扶,一步踏上床,压在南谙的身上。

南谙惊醒。

“谁?”

没有回答,只有亲吻,她的双唇被死死的封住。

严韬转身离开,将房门紧紧的关上。

周沐琛正如他预料的,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

南谙用力的挣扎。

“……你……是谁……程……子年?”她在喘息的工夫猜测的叫道。

这里是程子年的家,这里有程子年请来的保镖,外人是很难闯入的,而程子年又喜欢她,又对她有那种想法,她还用这种事跟他做交易。她此时此刻能够想到的就只有程子年,但其实她也有些不确定,因为这样的吻,有些熟悉。

一听到南谙的嘴里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周沐琛就愤怒的更加疯狂起来。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嘴里只能叫着他的名字。

亲吻变得越来越粗暴,完全不让她开口。

南谙还在挣扎,拼命挣扎,但却如卵击石……

……

这一夜过的并不平静。

程子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他虽然是个很爱玩且很会玩的人,但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他就会完全投入,全神贯注,绝不会有一丝含糊,哪怕连续熬几个晚上,他也会认认真真的处理,所以这些年他在程家的地位才会如此稳固。他真的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

“三少早。”佣人见到他低头打招呼。

“南小姐呢?”程子年问。

“南小姐还没起。”

“没起?”

程子年有些疑惑。平常南谙都起的很早,还总是在佣人打扫整个别墅的时候弹琴,他就是进门时没听到钢琴声,所以才会询问。

怎么会没起呢?

昨天太累了?

程子年突然莫名的心慌,双脚快速的上楼。

站在南谙的门前,他礼貌的敲了敲房门:“南谙,我进去了。”

大手将房门扭开,然后推开门壁,右脚抬起,向前伸出,还未落下,他的双目就震惊的瞪大,怒火一层层的烧在脸上,因为他看到南谙的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

他愤怒的冲过去,看清了床上的景象。

周沐琛赤裸着身体拥抱着昏睡的南谙,南谙的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这番景象已经说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不过离开一晚,周沐琛就……

“混蛋!”

他怒骂着,一把抓住周沐琛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拽起,同时另一只手攥紧拳头,狠狠的打向周沐琛的脸,但却并没有打中,因为周沐琛在睁开眼的同时,大手抓住了他的拳头。两人第三次用力量对决,而这一次竟然不相上下,可见程子年是多么的愤怒。

“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怎么进来的?”程子年暴怒的质问。

“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周沐琛挑衅的回答。

“你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我要杀了你。”程子年的拳头再次用力。

周沐琛隐隐蹙眉。

他的力量真的很大,不过他还能抵抗。

嘴角淡笑:“她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能对她做这种事?”

“你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而已,还可以再结。”

“你这个混蛋!”

程子年伸出另一只手,周沐琛也快速的伸出,两人正要大打出手,床上的南谙忽然微微蹙眉,不舒服的闷吟出声:“嗯……”

极其默契的,两人竟然一同停止了动作,生怕将南谙吵醒。

南谙的眉心又动了动,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似乎在做什么不太好的梦。

待南谙再次入睡,程子年的手才再次用力,周沐琛同样如此,但两人只是各自用尽全身的力量对决的手上,并没再有其他的动作。

“周沐琛,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她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要伤害她。”

“我伤害她?不见得吧。”周沐琛话中有话。

程子年听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在我碰她的时候,她可是叫出了你的名字。”

程子年一脸惊讶。

“不过……”周沐琛又补充道:“在我疼爱她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来她就算恨极了我,也还是深深的爱着我。”他在说谎,男人的占有欲驱使他说出这种谎言,因为就算只是南谙惊慌之下的猜测,他也不允许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至少在床上,她只能叫他的名字。

程子年成功的中了他的圈套。

南谙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呵……”周沐琛嗤笑:“咱们都是在商业圈摸爬滚打的人,虽然嘴里总是说着诚信第一,但却没有一个人是坦坦荡荡的。卑鄙无耻这四个字的确足以形容我们这类人,但还有一个更为贴切的形容,叫手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谙引你出现后,一定跟你做了交易,一无所有的她想要取得你的帮助,就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你还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但对南谙的身体也是觊觎已久,你肯定不会拒绝。而昨天晚上她把我当成了你,所以……卑鄙无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程子年明白了。

这样他跟南谙的交易算是达成了。

南谙虽然不会抱怨,但对他一定会大大的失望,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用这个理由去得到她,因为在南谙的意识里,她已经付出过了,还是在极其不愿意的情况下,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出卖自己,这已经是她最大最大的底线,甚至已经超出底线。当然,周沐琛也算计到他不会再逼迫南谙。

一个不愿意,一个不逼迫。

他们就算继续在同一屋檐下筹谋大事,也不会出事。

周沐琛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不对,是手段,他的手段果然高明。

周沐琛放开与他较量的手,然后从床上站起,弯腰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是慢条斯理,悠然自得。

程子年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南谙却又一次闷哼出声,这一次是真的要醒了。

“嗯……疼……”南谙呻吟的睁开眼。

从头发稍到脚趾尖,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厉害,她的整个身体都好似散了架,连呼吸时的小小浮动都会感到疼痛,而昨晚的一切蜂拥入她的脑海,她恨的攥紧手,咬紧牙,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逼迫自己接受。因为这是她主动提出的交易,她没有抱怨的资格。

“南谙……”

“南谙……”

周沐琛和程子年异口同声的叫着她,眼中都是对她的心疼。

南谙根本听不见。

她撑着散架的身体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娇美的身体。

周沐琛不想让程子年看到她的身体,匆忙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而南谙却惊慌的抓着被子躲开他。

“程子年?”她试探的询问。

周沐琛不悦的蹙眉。

程子年伸出手,在空中定格了几秒,然后才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南谙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昨晚的事情还回荡在脑中,那么清晰,那么透骨,好似现在也发生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去,然而这种感觉却总觉得不太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自觉的会想到那个她最恨的人,所以她确认性的再次开口。

“昨晚……是你吗?”

程子年怒目瞪向周沐琛。

周沐琛的双目始终看着南谙。

他不想那样对待她,他也想温柔的如同以前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可是昨晚的事情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他又不能再让她恨自己,加上她住在这里的不安因素,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他在心中对她道歉,一遍遍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程子年有些看不懂他了。

这么残暴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又何必露出这种嘴脸?

南谙长时间的等不到回答,慌张的再次开口:“程子年?你回答我。”也许她的感觉是对的,如果真的是那个她最恨的人,即使她会更加的恨他,但却又有一丝丝的安慰在,因为至少,她这一生只给过一个男人。她从不后悔将自己给他,只是没有办法不去恨他。

程子年并不能看透她的心思。

他以为,如果他说出了真相,她一定会特别特别的伤心,被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那是一种屈辱,而她内心中的骄傲绝不允许这种屈辱存在,所以……他伸出手,摊开南谙的掌心,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极慢极慢的写着。

[是]。

南谙的心‘咚’的一声坠入深渊。

她无力的垂落下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本就是我答应你的,我应该给你,我不欠你了。”

“南谙,对不起。”程子年不自觉的说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南谙无力道。

程子年还想安慰她,却又无奈的回答:“好。”

程子年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周沐琛。他的双脚并没有挪动,显然还不想走。程子年没有赶他,因为他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要被南谙发现他的存在,他刚刚做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但是……他想看什么呢?看她伤心难过?还是看自己有多么的残酷无情?

房门被关上后,南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挪动身体,撑着疲惫不堪的残躯,走去洗手间,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而她的双目一直呆呆的睁着,即便有流水遮掩,她也没让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她已经为一个男人哭的太多了,她才不要再为另一个男人哭。

她的父亲曾经说过:女人的泪水是珍珠,要小心的保存在眼眶里,若有一天真的藏不住掉了出来,那一定要选择在最幸福的时候,绝不能是最伤心的时候。

那时她反问她父亲:如果偏偏是最伤心的时候哭了呢?

父亲抱着她笑着说:谁敢让我的宝贝女儿哭,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时的她真好幸福好幸福。

父亲的承诺从未失效,他把她宠上了天,他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多少人都说他太纵容自己的女儿了,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不然等以后嫁了人,一定会有苦头吃。但父亲却从不以为然,还怒气的反驳,谁敢欺负我女儿?谁敢让我女儿吃苦头?只要我活着一天,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南司云就算是倾家荡产,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护我女儿这一生都快快乐乐的。

南谙的嘴角忽然咧开,笑了。

她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一出生,就有这么好的父亲。

笑着笑着,她又无力的靠着墙壁,滑坐在莲蓬头下,她用力的洗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腿,一动不动。

周沐琛站在门口凝着她。

他的心好痛。

当年南谙的心有多痛,他此时的心就有多痛。

其实这些年这样看着她,他一直都在心痛,只是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

南谙坐在莲蓬头下几个小时,她的身体本就太过虚弱,再加上昨晚,再加上又冲了这么长时间的水,她无力的闭合双目,昏厥的倾倒身体,而这一次,在她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周沐琛终于抱住了她。

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抱回卧房,放回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

他愤怒的起身,大步走出卧房。

严韬已经站在门口。

周沐琛猩红的双目瞪着他,好似要杀了他一般。

严韬立刻低下头。

“去告诉程子年,南谙昏倒了,让他马上去请医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