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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歹毒,拉个垫背(5000+)(1 / 2)

77.077.歹毒,拉个垫背(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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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菁晚眸光一凛,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入眼的,首先是一袭飘然的白袂。

世人皆言,丞相容璟之貌,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硕长的身形,着了一件月白的锦袍,那衣袍极为华贵,上绣青丝雕花图案,一头墨发,却未竖起,任其随意地披散于后。

但最为独特的,便是在他的眼上,系了一条白绸带,这条绸带说宽不宽,说窄却也不窄,恰好盖住了他三分之一的容颜撄。

即便是如此,他那俊美绝伦的五官,依然耀眼夺目,配上他唇边,如沐春风般的笑弧。

看着,分明是和睦亲近,可却在隐隐之中,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个人,终究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就如这容璟,即便是美貌绝伦,但……却是个瞎子,无法视物。

“臣女只是想告诉安苓郡主,皇宫如虎穴,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否则,这脖子上的脑袋,可是说掉就掉的。偿”

顿了下音调,元菁晚唇畔处的笑意,多了几分料峭,“容相乃是太后娘娘眼前的大红人,这话,臣女在容相面前说出来,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元大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本相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元大小姐便句句逼人,倒显得,本相不识时务了。”

柳梢微微一挑,元菁晚还未回话,被舒珊捏地小脸红扑扑的安苓,便一下子扑向了容璟。

谁料想对方竟然不肯接住她,反而是不动声色地侧了下身子,安苓直接一头便载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方才,被舒珊虐待,她已经觉得很委屈了,而今,又被忽然出现,本该救她与水火之中的男人,所嫌其,安苓心中的委屈,已达到了顶点。

不过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娃娃,心中这般一委屈,直接就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哗啦啦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看着,着实是十分地可怜。

自家主子受了委屈,坐在地上哭,可是吓坏了那两个侍卫,赶忙上前去,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元菁晚的眸中,泛起了带着几丝揶揄的笑意,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白衣丞相起来。

前世,她与这个白衣丞相的接触,并不是很多,只知他很得萧太后的信任。

此人,看起来一副脱离世俗尘嚣,飘然若仙的样子,可是行事却十分高调,比如他的衣食住行,皆是高档次。

但在前世,她在帮助宁晟尧坐上摄政王的宝座之时,作为一朝丞相,萧太后跟前的大红人,他却表现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来。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当初,她一心帮着宁晟尧完成大业,并未细想,而今再这么仔细地一寻思,便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

“安苓郡主可是德妃娘娘请进宫来的客人,容相将安苓郡主惹哭了,难道不该做些什么吗?”

元菁晚这颠倒黑白,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厚脸皮,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听到她的话,容璟轻声一笑,侧了下身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郡主哭得这般伤心,是在责备微臣,方才没有接住郡主吗?”

他的话,轻飘飘的,甚至是柔和似水。

可不知为何,安苓听入耳中,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抽泣着,一双小眼睛哭得红肿,却不敢看向容璟。

即便她年岁尚小,但对于容璟这个名字,她可是熟地都烂在肚子里了。

这个年轻丞相,长得一副绝代风华的脸,给人一种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舒服感,可实则,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在萧太后的手下做事,不知有多少大臣,因为犯事,而死在了他的手上。

据说,那些大臣的死法,都不相同,唯一共同的地方便是——死得极为之惨。

安苓揉着眼角,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指向元菁晚,“是……是你推了本郡主,害得本郡主摔倒了,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比起得罪容璟,安苓还是个有脑袋的人,将目标指向了没有后台的元菁晚。

容璟唇畔处的笑意愈深,被白绸所蒙的双眸,似是看向了元菁晚,“看来,元大小姐的人缘,没有本相好。”

什么狗屁人缘,人家分明是被你恶毒的名声给吓得好么!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德妃恰在此时派了人过来,二话不说便要将元菁晚与舒珊都带走。

而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容璟,却当着她们俩人的面,优哉游哉地出宫去了。

舒珊气得险先咬断了银牙,以胳膊肘撞了撞元菁晚,“Darling,这个什么相的怎么那讨厌,原本我看他上次在宫门口,帮我们教训元曼薇还觉得他挺顺眼来着。”

“德妃迟早都会找上门的,今日,不过只是一个顺风梯而已。”

她昨夜宿在养心殿,这一消息,想必不用一日的功夫,就能够传遍皇宫各处了。

而作为燕祈的妃嫔们,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呢,可不得来找她麻烦?

不过这第一个会是德妃,这一点元菁晚倒是不曾料到。

钟粹宫。

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安苓搂入了怀中,德妃的凤眸中,粹了怒火,直射向元菁晚,“元大人好威风,不过便是二品御侍,也敢将手伸到郡主的头上来!”

就在方才,安苓加上那两个侍卫,已经在德妃的面前,大肆渲染元菁晚与舒珊,是如何虐待了安苓。

这恰巧正中德妃的下怀,她心中一面冷笑这个不知好歹的辅国公府弃女,一面还要装作十分关心安苓的样子来。

而元菁晚却像个置身之外的游客一般,任由那三个人颠倒黑白,直到——德妃开口。

“娘娘方才只询问了安苓郡主与其身旁的侍从,而并未问臣女,当时到底发生了何时,便下了定论,认为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听闻,德妃娘娘素来贤德,帮助皇后娘娘治理后宫,臣女斗胆一问,难道……娘娘平日里治理后宫,也是这般,只听一面之词的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宫中何人不知晓,德妃素来刁钻,性子甚是泼辣,仗着娘家的势力,在后宫耀武扬威。

当今皇后软弱,虽是萧太后的亲侄女,但由于德妃强势,所以硬生生地,被德妃分去了三分之一的职权。

而今元菁晚这一番说辞,竟是抵地德妃话音一滞,一时不知如何往下接。

“真是一张巧嘴,怨不得皇上连有南周第一美人之称的元芷瑶都不放入眼中。元菁晚,你该不会真以为,在养心殿留宿一晚,便真的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臣女不是乌鸦,自是不曾想过要做什么凤凰。”

不卑不亢的回答,立时便叫德妃怒上加怒,一把将怀中的安苓推到了身旁服侍的婢女的怀中,霍然起身。

凤眸扫向舒珊,“就是这个贱婢,将苓儿的脸弄成这般模样的?”

“没……没错,德妃姑姑,你要为苓儿做主啊,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苓儿……”

听了安苓的话,德妃唇畔处的冷笑愈深,“来人,将这个贱婢杖杀!”

元菁晚身子不动,却在同时,提高了嗓音道:“且慢。”

“怎么,本宫要处置一个贱婢,元大人还想要插手吗?”

犀利的目光,盯在元菁晚的身上,但对方,却是微微一笑。

“臣女所知,只有皇后娘娘,才有杖杀奴婢的权利吧?而今德妃娘娘,只是协助皇后娘娘治理后宫,臣女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是否也知晓,德妃娘娘在处置事情时,一动怒便会采取杖杀的措施。”

她这是在,威胁她!

没错,只有掌握凤印的皇后,才有杖杀奴婢的权利,虽然她分走了三分之一的凤权,在后宫的地位数一数二。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依然不是皇后!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威胁不了她,因为……萧太后,不喜她这个辅国公府的嫡长女。

“不过便是杖杀一个微不足道的贱婢,本宫事后向皇后娘娘讨一道旨意便成,这事儿,就不劳元大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