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八百六十四章朱砂悬空

第八百六十四章朱砂悬空

说话间瓷瓶又晃动一下,这次的幅度更大更明显,伍炎手忙脚乱的从穆清身上搜出那两张黄符,一手一张同时施放,符纸上的朱砂笔迹先亮再灭,这便说明了符纸已然被激活。

伍炎脱手抛出黄符,两张符在空中飘浮未落,在瓷瓶第三次晃动的同时飞扑上去将其包住,字迹再明再灭,瓷瓶似乎停止了晃动。

这一番动作看似行云流水,实际上只有伍炎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如果刚才瓷瓶没有停止晃动,而是直接爆开的话,便印证了他此前的猜想,这里有一只……额,一位鬼王!

穆清面无表情拭去额上冷汗,他握着瓷瓶的手上爆出条条青筋,他不敢更用力,更不敢放松,既怕用力过猛将其捏碎,又怕不小心脱了手将其打碎。

“你这算是将它收服了吗?”穆清的说话声毫无感情可言,甚至于没有音调,怪东西他接触的太多了。他亲眼看过钻石胳膊被砍下来之后变成了诡异无骨肉条,甚至还看过有人能把头发变成强效无副作用的麻醉针。

可是说实话,这些怪事情都比不上手握一个肮脏瓷瓶要来的叫人心惊胆战!

与异能人对峙,他至少知道面对的是个人,是个叫得上名字的人类,尽管对方不认为自己是人,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们有血有肉的事实。

现在告诉他瓷瓶里面封了一个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允许他将其理解为鬼魂,就算说是阴物,也只能更添他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穆清已经准备好用天眼神光灭杀它了,只要这东西敢冒头,只要瓶盖被掀开哪怕一点,他就要用神光照彻瓶中每一个角落!

一条街外的地下停车场,许天昂连续三次作法失败,他未能将那东西从瓶中唤出来,尤其是第三次,他隐约察觉到有人将瓶子封住了,还是个内行高人。

‘遭了,如果它被人拿住,有心人顺藤摸瓜必定能将我揪出来,现在斩断因果已然为时已晚。’

许天昂推门下车,想到什么之后又坐了回去,他思忖再三决定先给老婆打个电话。

电话呼出时,他还隐约觉得后腰痛,刚才在办公室玩得太嗨了……不,是那女助理太浪了,他实在情难自已。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有愧疚感,我爱小舒,我应该感到愧疚才是。’

许天昂蓦地愣住,电话那头响起了两声轻唤,温柔的‘老公’将他的思绪从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上拉回来,他连忙应下,并且酝酿情绪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小舒你在忙吗?”

“还算挺忙的,你呢?”

“哦,我突然想到穆清的酒店不是说闹鬼么,我想知道现在怎样了,如果挺麻烦的话我请家里长辈出面帮帮忙。”

许舒闻言愕然,一时没有跟得上他的心理路程,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天昂莫名其妙的关心起酒店闹鬼的事情,这让许舒内心充满了疑惑。

虽说她持有怀疑之心,但许天昂的积极还是让她感到欣慰。说实话,她已经在脑中考虑的很多次要请许天昂帮忙,只是碍于关系复杂,而且她还和穆清……

算了算了,行差踏错之事,不提也罢,不想也罢。

许舒躲到当铺大堂的一角,用手捂着话筒小声说道,“闹鬼这事快压不住了,前两天有好几天装修工人因为这件事而病倒,我猜是心理因素,但他们都说是因为闹鬼……你要是有好办法的话,我安排个机会让你去瞧瞧。”

“唔,我怀疑那里如果真有脏东西的话,它的目标可能是酒店老板,前一段时间穆清一直不在,它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牵连他人,现在穆清回来了,酒店里的员工是不是都挺好的?它肯定是憋足了劲要害穆清。”

“等一下,我有点不明白,它为什么要害大清?如果……我是说如果,它真是死去的小花旦,它的死跟大清没有半分关系,完全没有道理。”

啧,许天昂就是找个借口敷衍一下而已,想让许舒将穆清叫走,让他不要再摆弄瓷瓶。随口的一句诈语,还被许舒挑出毛病来了!

“这种东西的思想我怎么能猜得透,我只是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猜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这句话相当流氓,只要搬出这句话,基本上就没有谈不拢的事情了,许舒犹豫片刻果真选择相信他的猜测,立刻打电话给穆清,让后者离开酒店。

而穆清此时正在和伍炎摆弄瓷瓶,这鬼东西晃三下便没了动静,俩人捉摸不透不敢再乱动,穆清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归原处,动作十分轻微,生怕摔了碰了酿成不可收拾的可怕后果。

伍炎一本正经的让穆清守着门,他从神奇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毛笔,笔毫上有红色朱砂,将松软的毫毛拧成一束。只见他冲着笔毫轻轻的哈了口气,硬挺的毛立刻就软了下去,鲜艳的朱砂挂在笔毫上,色泽饱满几欲滴垂。

这一手小把戏真的是有意思,可以当做是近景小魔术来玩,穆清看这动作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看过。等伍炎单手持笔,一手掐诀之时才想起来。在壶天中,李雄曾让已经发生的事在穆清面前重演一遍,那便是许天昂当蜘蛛人挂在墙外执笔写咒。

许天昂的动作和此刻的伍炎差不多,有些细节不同,但是大致流程相似,都是用提前蘸满朱砂的毛笔,将已经干了的朱砂化开再下笔。

只不过伍炎接下来的举动要更加玄幻一些,或者说是更有美感,他并未将笔毫触到满是灰尘的地面,而是凌空书写,在空气中落下一撇一捺,仿佛空中平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而他正在玻璃上写字。

穆清满脸佩服的用手试了试空气,并没有任何东西,他甚至将一根手指从‘以道莅天下’的那个‘莅’字中间穿了过去,这朱砂笔迹真真切切就是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