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200(1 / 2)


200

“陈姨,我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和宁成去美国。”暮秋有些任性,又换做了哀求的语调说,“陈姨,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要宁成赶快康复。”

“暮秋,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放心。要不这样吧,你再找一个人陪着你们去,我才会放心一点。”陈姨折中了一下,望着暮秋说。

“再找一个人?”暮秋迟疑的开口反问。

“再找一个人?!”暮秋把陈姨的这个要求转告给牧言的时候,牧言的反应和暮秋基本相似。

“是啊,否则陈姨一定说不放心。”暮秋锁着眉头,有些苦恼的说,“可是我们能找谁去呢?宁成,你有合适的人选吗?你的朋友,或者同事之类的?”

“他们大概都没有时间吧。”陆宁成也有些苦恼的问。

病房的门被推开,陈姨每天都会这个时候到病房来,带着煮好的鸡汤。

“我在医院走廊的时候,遇到一个人。”陈姨边打开保温桶,边带着笑意说,“我猜你们一定在苦恼找你们去美国的同伴吧?我跟他说了,他似乎自告奋勇,你们感觉怎么样?”

暮秋有些惊讶,说,“是谁啊?医院的医生?”

陈姨打了个响指,嘴角带着笑意。暮秋不由得目光落到门口处,当她看到走进来人,瞳孔收缩,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陆竣成?”她锁着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我陪你们去美国。”陆竣成嘴角带上弧度,有些自负的开口说。

“不行!”暮秋没有等到任何人说话,抢先的开口说道,“陈姨,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不需要他了。”

“是谁?”陆竣成走近病房,听到暮秋的话,直截了当开口问。

暮秋怔住,她始终不善于说谎,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编出一个完整的人物。她向陆宁成投过去求救的目光,完全忘记了陆宁成这个时候是不能够接收到这种目光的。

陆竣成嘴角笑容越发的自负,转身对陈姨说,“陈姨,你放心,我会保证暮秋和陆宁成平安的到达美国。没有谁是比我还合适的人选。”

陈姨拉长了脸,点着头说,“你伤害暮秋的次数够多了,这一次就让你将功补过,如果你再让暮秋受到伤害,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找你算账。”

暮秋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难道没有人听到自己强烈反对的声音么?

陈姨似乎和陆竣成达成了共识,在陆宁成和暮秋完全没有参与意见的情况下。

陆宁成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暮秋虽然从陆竣成进到病房来,就在不停的开口。但她的话,无疑是被无视的。

陈姨在和陆竣成达成共识之后,抬眸望着陆宁成,试探开口问,“宁成,你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吧?”

暮秋看到陆宁成的嘴角微微扯了扯,带着的是有些尴尬的神色。他没有办法拒绝陈姨的好意,只好点头。说,“或许这也不错,我想这一定会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什么嘛!自己离开这里要求去美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躲开这个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现在他居然要跟着自己和宁成一起去,简直是叫人不能接受!

暮秋锁紧着眉头,狠狠的瞪着陆竣成,但后者,却是一脸坦然。

陈姨最后询问暮秋的意思,“暮秋,你为什么要反对?我觉得他是不错的人选,反正你也不记得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了,就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护送者,没有什么关系。”

暮秋还是锁着眉头,抿唇,目光之中兀自的带着一些怒气。

“陈姨,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安排机票。再见。”陆竣成的心情不错,简短的开口之后,潇洒的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动作利落。

暮秋忍不住追出去。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追上他,大声并且有失礼貌的开口喊道,“喂,陆竣成。”

陆竣成回头,看到暮秋,嘴角带上笑意,轻声说,“怎么样?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我吧?放心,我会顶头等舱贵宾的位子,保证你满意。”

“陆竣成!我要说的才不是这个!我是想要问你,为什么你死缠着我不放!”暮秋吞咽一口唾沫,怒视着面前帅气的男人,“不管以前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它都已经过去了,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湖吗?”

“你是属于我的。”陆竣成眸子再次变得深邃,“无论你承不承认这一点,我要去证明她。如果,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你还是选择离开我,那时候,我会无话可说。但现在,我要做最后的努力。”

他似乎说的有些道理,让暮秋不知道怎样去反驳他。暮秋深呼吸了一口,说,“就算你真的能够让我恢复记忆,我也不可能选择你。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没有做到的事情,怎么知道结果呢?”陆竣成反问,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腕表,说,“我赶着去订机票,如果你想和我聊,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他说完,转身,离开医院的走廊,消失在尽头的拐角处。他的话音,以及嘴角带上丝丝的弧度,都让暮秋感到熟悉,但这种熟悉,似乎只停留在心里,是一些感性的东西。不存在在理性的层面上,因为她记不起任何关于她的东西。

暮秋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转身,回到病房之中。

鸡汤的香味已经弥漫在了整个病房之中。

……

夜,失眠,似乎是二位一体的。

暮秋很困,但大脑却似乎不肯轻易的屈服,它总要出于略微兴奋的状态,让自己不能很快的睡着。

她迫于无奈起床,拉开病房厚重的窗帘,望向窗外。天气不错,天上的月亮明亮,但散发的光芒是带着一些冰冷的。这种冰冷让暮秋莫名的排斥,她有些厌烦的重新拉好窗帘。然后,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手机震动。

是暮秋陌生的号码。她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她熟悉的声音。

“暮秋,你还记得我么?”声音带着几分的慵懒间杂着疲惫。

“婉之?是你?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联系了吧?”暮秋不禁嘴角带着笑意,说,“喂,你这家伙最近过的好吗?你应该嫁人了吧?”

“你还记得我。”陈婉之也笑了笑,但那笑声却不像暮秋一般,而是带着阴沉的,“我以为你完全忘记了我,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放心,你会好起来的。至于我嫁人的事情,我是嫁人了,可惜你还是忘记了这件事。”

暮秋抿唇,有些遗憾说,“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抱歉哦,既然我忘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你丈夫的大名再告诉我一次?我想他一定是个大帅哥吧?我记得你那时候就跟我说过,这一生非帅哥不嫁。”

“是,他很帅。”陈婉之呼了一口气说,“但现在他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就连现在这个时间都没有回家。我毫无办法,暮秋,你能帮我么?”

陈婉之的口气让暮秋有些惊讶,她蹙眉,说,“不会吧?谁比你的魅力还要大?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帮你?”

“很简单。我的丈夫是陆竣成,你如果想帮我,就离开他,越远越好。”陈婉之阴沉的语调之中,带着几分的疲惫。

暮秋怔住,瞪大了眼睛,睫毛略微颤抖。很久之后,才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什……什么?”

陈婉之轻笑了一声说,“暮秋,你一定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友情,对吧?你也不希望看到,我辛辛苦苦得到的婚姻,就这样随风消散吧?暮秋,你帮帮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离开竣成……”

暮秋的喉咙有些发干,她一直的吞咽唾沫,但却不能够滋润到发干的咽喉。她听得到陈婉之语调之中的哀求,还有深切的悲伤,这一切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暮秋皱着眉头,轻声说,“我知道了,婉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陆竣成回到你的身边。”

“谢谢,暮秋,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暮秋挂掉电话,脑子里一片的混乱。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曾经的丈夫,口口声声说他还喜欢着自己,但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他始乱终弃,还是自己真的是一个第三者。

暮秋不能等,她知道一个人知道答案。她想到他的时候,没有犹豫,已经跑出了病房。她忘记了时间,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钟,她抛进陆宁成的病房。

病房里已经关了灯,是今晚暮秋离开这里的时候,为他关掉的。他的眼睛不方便,是不可能下床关灯的。虽然关不关灯,对一个失明的人来说,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暮秋还是希望陆宁成过着属于正常人的生活。

暮秋开灯,看到依靠着床头坐着陆宁成。他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落进来。

“是谁?”陆宁成察觉有人进来,下意识开口问,但语调却是很轻缓的。

“是我。”暮秋看到他的时候,悠然之间,方才一瞬间的冲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的语调缓和下来,缓慢的走近床边,坐下来,一同陪着陆宁成望向窗外夜空的皎洁明月。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陆宁成听出暮秋的声音,嘴角立刻带上笑意。

“你还不是也没有睡?”暮秋望着他,感觉的到他在努力的隐藏悲伤,表现在暮秋面前的,全部是乐观和自信。

陆宁成莞尔说,“我什么时候睡都差不多,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也许这也是盲人的一个优点,随时随地都可以睡觉,不需要眼罩。”

暮秋不禁也笑了,但满是苦涩的笑,说,“宁成,你对治好自己的眼睛,要有信心,知道吗?”

“知道。”陆宁成很清欢的吐出两个字,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暮秋呼了一口气,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宁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要问就问吧。”陆宁成扬着的下巴,凸显着自负。

暮秋抿唇,说,“宁成,我想让你讲讲我忘掉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和陆竣成相关的部分。”

陆宁成锁紧了眉头,似乎有些惊讶暮秋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好久才呼了一口气说,“为什么忽然要这么问?你不是说,对忘掉的回忆,没有多少兴趣的吗?”

“因为……”暮秋垂眸,思索了片刻才说,“因为我接到了陈婉之的电话,陈婉之,你知道吗?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说她是陆竣成的妻子,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对于陆竣成来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宁成听到陈婉之的名字,脸色变了变,但稍有又恢复了常色,呼了一口气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只是个旁观者,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所以没有办法保证我的立场和你相同。”

暮秋郑重的点了点头。陆宁成深呼吸一口,开始试图讲述那一段故事,但太多细节的事情他不知道,太多暮秋的心理变化他不知道,他的讲述,是很简短的框架。

即便只是简短的框架,等到陆宁成说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五点钟。

暮秋听完陆宁成所有的讲述,淡淡笑了笑说,“这么说起来,其实他现在还是陈婉之的丈夫,对吧?”

陆宁成锁眉,还是缓慢点头,说,“从法律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我觉得,或许陆竣成当时决定娶陈婉之,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大概是想故意刺激你,宣泄他心中的怒火。”